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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色的金鳳凰,腰帶上的鳳嘴中還銜著一粒晶瑩的珍珠,腰間掛著錦繡香囊,放在雙膝的纖纖皓腕上,一對黃金龍鳳鐲閃閃發亮。
這一次女皇為了表示對‘晨陽’太子的尊重,將一切禮儀規矩都按‘晨陽’的方式來操辦,所以水瀲灩不能象其他女子般在外應酬男子在房中守侯,只能在拜堂後由喜娘牽進洞房,聽著外面一陣陣的笑鬧和杯斛交錯的聲音,她的心裡卻不如外面的人般輕鬆。
能和殷彤焰最終走到一起,在她心中確實無數次的期許過,那些初入人間的回憶,是她心間隱藏最深的甜蜜,當這一切來臨的時候,她卻不再欣喜,因為這背後,有太多太多其他的牽絆。
當聖旨宣進閒王府時,她無法忘記嵐那雙藍色雙瞳中射出的不可置信,暮衣瞬間緊握的雙拳,扉雪那突然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還有楓遙那臉上從未消失的玩世不恭在片刻間無影無蹤。
努力的想要和他們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驚慌的看著他們一個個。
扉雪只是冷冰冰的丟下幾個字,“不關我事!”後飄然而去,據說關在房中研究新的藥物,數日未曾踏出房門一步,一直到現在。
楓遙也只是庸懶的一笑,“我回‘藍顏閣’拿東西,以前的銀子都忘記了。”帶著段楓澈瀟灑離開,只在傍晚時分著人傳來一句,怕府上鬧騰,讓段楓澈不能好好的休息,所以在外遊玩數日,歸期待定。
而嵐,只是一直看著她,慢慢的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如你所願,得到了,就好好珍惜,祝福你。”只是那笑,卻如同插在她心中的刀子,她終於知道,原來笑,也可以傷人,數日來,一直在心頭徘徊的,是他那一刻的笑容和祝福。
青色的身影沒有任何表示,依然定定的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保護她,是他的諾言,只是那如星光般燦爛的眸子,瞬間隕滅,忙碌的數日中,不管何時,她依然在轉身間看見不遠處的他,只是那距離,不再親密無間。
如流水的回憶在腦中不停流轉,身上緊緊的喜服勒的她喘不過氣,猛的掀開喜帕,在鳳冠的環佩叮噹間站起身體。
行至妝臺前,伸身拿起一面銅鏡,望著鏡中的人影,一對展翅的金色鳳凰被固定在頭頂的髮髻上,金色的絲線穿起一粒粒的珍珠,在兩側形成數道珠簾,柳眉淡掃,水唇泛朱,額頭上的粉蓮嬌豔欲放,鏡中的自己,是冶豔和高貴的綜合,只是那明眸間,一縷哀愁破壞了美麗的風景。
突然對身上這身行頭有說不出的厭惡,一場婚禮,傷了多少人的心,那在外面看似風光的殷彤焰,心中又有幾分願意?
猛的拉扯著身上的喜服,另一隻手摘著頭上壓著的鳳冠,摘下手腕上的龍鳳鐲狠狠的砸向牆角,繼續撕扯著衣衫。
“別扯了,那是皇帝的旨意,都堅持到了洞房,何苦現在去反抗!”一個男聲的出現,讓她突然找回了理智,慢慢鬆開扯著前襟的手。
“我不要你們難過,若是你們個個都離我而去,我寧願抗旨!”停下的手再一次拔拉著頭頂的鳳冠,“走,帶我走,我不要這個王爺了,我想通了,有你們在身邊,我不要再爭奪什麼了,我們走的遠遠的!”
衝動的手被壓住,緩緩的帶離頭頂,“沒有人不要你,而和他在一起不正是你的心願麼?你知道,若是這婚禮砸了,不單單是你一個人要承受嚴重的後果。”
婚禮要是因為自己的突然離開而中斷,讓‘晨陽’顏面何存,兩國若是交鋒,多少黎民百姓受苦受累,這一切,又怎麼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挑起。
可憐兮兮的伸出雙手,卻又不敢上前,就這麼楞楞的定在空中,大眼在他臉上尋找著,直到一雙鐵臂將她鎖進懷抱,才試探著將手輕輕圍上他的腰,沒有感覺到抗拒,再死死的摟著,帶著哭腔的字從口中逸出,“嵐,我好怕,我怕你們不要我了,若是這樣,我不要這個賜婚。”
雙手將她的臉捧在掌心,吻落無痕,吮幹她眼角的淚漬,“不能哭,新娘若是哭了,不吉利,我們沒有不要你,他是你名分上的夫,我們要避嫌的,定然不能象從前那般。”
嘴角一曬,“你們也是我的夫,明天我就接著舉行婚禮,娶你們過門,誰敢攔我,沒人規定不可以接連幾天娶新夫的。”
感受到身下胸膛的幾下起伏,頭頂傳來他的悶笑:“若是重視這個所謂的名分,早問你要了,何苦等到現在,何況你心中有誰,各人心中都有數,你奉旨聯姻,我們又有誰不體諒了?”
“那你為什麼對我笑,還說祝福我?”嘟著嘴,那日的情形仍不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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