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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長時間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冷著腳了,受了點兒寒,小腹一陣陣的絞痛。整個人達到了煩躁的極點,可以說此刻的我就像是個蓄勢待發的火箭一樣,只等著喊點火了。
周公雞準點兒下樓叫我去吃飯,一下來他就黏著我膩歪起來,“陳歌,陪我去吃飯吧。”
“老孃我要搞學習。”我無力的回了他一句。
周維看著我桌面上的泡麵,拿著叉子扒拉了兩下,一臉擔憂的看著我,“陳歌,這泡麵都泡壞了。”說著就端著泡麵起了身。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想搭理,但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只是默默的把泡麵桶的殘骸丟進了垃圾桶,看著我還忍不住嘀咕,“這麼多垃圾了也不去倒掉,陳歌,這樣很不衛生的,容易滋生細菌。”說著他就開始收拾垃圾桶。
那一下,突然怒火就竄上來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就開始吼了,“管我那麼多幹什麼啊?我午飯你給我倒掉了,現在還在碎碎念衛生問題,你是我媽嗎?不是我媽你管個球啊!”
我的脾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爆發點,一陣吼完之後,我都有點兒心虛。我甚至很清楚的知道我現在不應該發脾氣的,更不應該對他發脾氣,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小腹傳來的陣陣絞痛讓我都忍不住咬著了嘴唇,難受至極。這不該發的怒火,莫名其妙的被周維承住,我有些懊悔:我是不是應該跟他道歉?
然而我這邊還在思考著要不要跟他道歉的時候,周維估計也是毛了,忽然就拉著我準備走,“你都好幾天不去吃飯了,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去吃飯。”
他這時候也是一臉火大的樣子,嘴都抿起來了,眉毛擰在一起,很大力的拽著我想把我托出門。
越是在我煩躁的時候,我就越是不想被別人掌控住。我的性格很奇怪,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性格有些彆扭。怒火一上來,我使勁兒就甩開了周維的手。
“滾!”然後我使勁兒的就把周維推出了我的房間,“砰……”的一聲就把門給摔上了。
周維估計也毛了,在我門上使勁兒的踹了一下,踹出“咚……”的一聲。接著,我就聽到覃曼炸毛的聲音,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乾脆戴上了耳機,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手裡再開始按計算器,卻發現自己已經搞不清算到哪一步來了,幾十個資料我已經算到了哪兒都不知道。
莫名的煩躁感再次湧上來,我順手就把計算器往門上一砸。
耳機摘下,屋子裡出奇的安靜,臥室門外,甚至也沒聽到覃曼的聲音。
那一瞬間,空虛和煩躁感,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和恐懼感,就那麼湧了上來。我身上蓋著一個小小的毯子,使勁兒的把毯子往身上拉扯。小腹再次一陣陣的絞痛,甚至比以往更痛了。
蒙著頭,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就下來了,我心裡堵得慌,像是有什麼人拿塞子,把我心室的幾個口子給堵住了一樣。這樣的感覺,就是窩心吧?
周維去哪兒了?他是被我氣走了嗎?的確是我剛才過分了吧,他只是關心我而已,而我卻忍不住衝他發脾氣,我這樣的臭脾氣誰能忍啊?
計算器摔壞了吧?那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下樓再去買一個就是了。
大姨媽你他媽該痛完了吧?這個時候發毛病,欺負我朝著你發作不得是嗎?我怎麼就不是個男的?
和周維鬧成這樣,如果我沒記錯,周維剛剛是踹門了吧?他一向是脾氣很好的,這一次也被我的臭脾氣惹毛了嗎?
也是,像我這種性格粗糙得跟大老爺們兒一樣的女人,還是個動不動愛爆粗口的女人,身材不好長得也一般般的丫頭,宅腐人脈差一無是處的女人,說起來身上似乎沒有什麼閃光點啊。他一個帥氣的老外還自帶多金特質,怎麼可能會真喜歡我這種妹子呢?想必是他那時候覺得新鮮,又是初來乍到的在中國,所以對我有一丟丟好感吧。
越想我心裡越難受,眼淚也像是不要錢一樣,肆無忌憚的就溢了出來。
頭髮粘連在臉頰上,淚水弄得頭髮溼噠噠的,眼淚剛開始划過去的時候還是溫暖的,但是在冬天寒冷的環境裡,很快就變得潮溼而陰冷。
我都沒有扯紙巾擦臉,就那麼沒勁兒的一個人在哭,哭得自己都覺得越來越難受,腦子也越來越沉。哭著哭著,一陣睏意居然席捲了全身,我就那樣趴著,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模模糊糊間,似乎是有人敲門,我也不知道是誰在敲門,更不想起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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