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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市委書記也會看在眼裡的,與風險相比,利益也是相當的大,如果我是馬伯伯一定會出手的。”
張玉容看著自己的兒子,又一次感覺到了兒子身上的不同。這種迥異常人的不同,在最近一個月裡面,已經多次出現了,讓他這個做父親欣喜的同時又有一絲不安,少年鋒芒畢露,不見得是好事呀,沉吟了片刻,張玉容說道:“去你馬伯伯家說去。“
在馬自行家裡,張玉容把事情說了一下,馬自行有些猶豫,過了一會搖了搖頭,對張玉容說道:“王鐵漢的事情先放一放,還是把我們這邊的事情先搞好。等到穩定了之後再說王鐵漢的事情。你也知道這次牽扯太多,咱們自保沒有問題,想要幫人就沒那個能力了。”
張玉容點了點頭,拍了拍張巖的肩膀,想讓張巖回去,卻被馬自行攔住了。“別急著讓張巖走呀,今天我正想把人找齊了,談點事情呢。”
張玉容有些不安,說道:“張巖還是個孩子,不太合適吧。”
馬自行哈哈一笑:“玉容呀,你對張巖有點太嚴格了,我敢說以後張巖的成就肯定在你我之上,你信不信?”見張玉容沒反對,就打了幾個電話。過不多時,陸續來了幾個人,圍著馬自行坐好了。張巖知道這就是馬自行的班底,今天當著父親和自己的面叫這些人來,顯然是把自己父子當成了自己人了。見人都來了,馬自行笑笑說道:“恩,人都來全了,那大家先認識一下吧。”
說完先指了指張玉容笑著說道:“張玉容,這次跟我一起去的黨校,現在的職務跟我一樣,都是黨校學生。”
然後又指了指張巖”這是張巖,玉容的兒子,其它的我不能多說,也不便多說。”
說完又把其他人介紹了,一個宣傳部林震天副局長,一個是財政局柳韻主任,還有一個是公安局的金城明副局長,都三十多歲的關鍵部門領導。張巖不禁暗暗佩服馬自行的城府,這些人雖然現在的職務還不算顯赫,可是各掌一個實權單位的強力人物,如果馬自行能上去,這些人也跟著水漲船高,等到馬自行當上了市委書記,估計銀州市就是馬自行的天下了。
見眾人都坐好了,馬自行就對張玉容點了點頭,張玉容清了清嗓子說道:“紅星鋼鐵廠的事情,現在鬧得很大,從黨校那邊傳過來的訊息是,這一次事故,市府要負主要責任,市委也要負領導責任,市長市委書記恐怕都要調離銀州市…。。”
張玉容話一說完,除了馬自行之外其它幾個人臉sè都變了,就連張巖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處罰會這麼嚴厲,一般來說調動市級領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銀州市市級領導大幾十號人馬,每年不調動幾個?
可是這次不同,調動的是市長市委書記,一個市的頭兩號人物,一下子全調走了,這是多大的動盪,用天崩地裂形容都不為過。難怪馬自行不肯幫王鐵漢一把,在這個時候,只能是蟄伏待機,冒然出手帶來的也許不是豐厚的果實,而是滅頂之災。
沉悶了一會,金城明先說話了;紅星廠的事故跟他沒多大關係,他也比較輕鬆:“馬哥,你看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抓緊這個機會搞掉幾個老傢伙,把位置再挪一步。”
馬自行沒說話,轉頭直盯盯的看著張巖。張岩心說,這個馬自行可真是狡猾,明明不贊同金城明的主意,可是嘴上一點都不說,輕輕一推就把得罪人的事情交到自己手上了,不過想打馬虎眼也是不行的,馬自行在官場打滾了多少年,眼睛裡面可是不揉沙子的主,如果自己和稀泥,那下次就沒有自己的分了。
“我覺得現在時機不到,紅星廠出了事,省委這次下狠手摘了一批帽子,接下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新任的市委書記不管從哪裡來,第一步肯定是把局面穩定下來,把人心安定下來,如果這個時候亂動,破壞單位班子團結,就會給新書記一個不好的印象。先不說能不能拿到位置,就算是拿到了這個位置,要是惹得書記不快,那這個位置也是坐不穩的。”
“這話說得好,小兄弟的意思是先穩一下,看明白風向之後再定嗎?”說話的是柳韻,三十多歲,丹鳳眼,面板很白,看起來很有女人味。張巖注意到柳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神也有點飄忽,還有點好奇。
沒有時間去品味這裡面的區別,張巖搖了搖頭:“也不是這個意思,爭是一定要爭得,會哭的孩子才有nǎi吃,要是我們不說,誰會注意到我們,到時候位子被其他人佔住了,再想要就沒這個機會了。”
就在這時,金城明插了一句“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