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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痣,整個人的側臉線條幹淨明朗,但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卻給人很難接近的錯覺。
——仁王君,你真的太陽過敏嗎?
由紀雙手扶著下巴,曾經蹲在他身邊這麼問道,仁王抬頭,在看到提問的人是由紀時,眼裡原本的冷漠像是烈日之下的薄雪般消散無形,他勾起一個狡猾的笑容。
——不愧是班長,噗喲。我只是在看玩笑,其實我是吸血鬼,見不得陽光的。
由紀買了杯檸檬水,在海堤線那裡坐了一會兒,高溫和刺眼的日光讓她額頭髮痛,將檸檬片咬了下去,嘴裡酸澀的感覺讓她清醒不少。由紀脫下了身上黑色的外套搭在曲起的左臂上,其實,比起仁王,由紀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她羞於開口說一些讓人耳根發紅的情話,可是這些話仁王說的卻如此順口,輕描淡寫中卻蘊含著由紀怎麼也不會忽視的濃濃的情意。
由紀從海邊離開,開車行駛到了立海大附屬中學,看著那熟悉的牌匾,她朝裡看了看,主教學樓正中央的鐘樓似乎已經停止工作了,之前跟留校任職的美緒交談過,據說這裡換了一名新校長,打算對整個學校進行重新的規劃與設計,由紀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大腦似乎不受控制地跟隨著腳步的引領,推開了教學樓的玻璃門,走過寂靜的走廊,然後踩著臺階走到了天台。
她猶豫了一陣子,推開了大門,天台的風吹亂了由紀的頭髮,天台的長椅還是在原地沒有動過,邊緣的欄杆原本漆著一層天藍色的油漆,風吹日曬後露出大片鐵鏽,好像又被人急匆匆的刷上了白色,此刻白藍兩種顏色和露出的鐵鏽色交錯,看起來很是奇怪。
大概與仁王見面次數最多的地方就是這裡了,由紀走過去在長椅上坐下,他上學時並不是好學生的典範,用任性妄為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不喜的課從來不上,但由紀那時好像就和他有了心電感應,總是能在他逃跑的第一時間找到他。
“為什麼會如此喜歡躲在這裡呢?”
由紀朝遠方眺望去,自言自語著,從天台望去,絕佳的景色讓由紀秉住呼吸,碧海藍天格外引人注目,蔚藍海面進入眼底。
“由紀。”
出現了幻覺嗎?居然會聽到他的聲音?
由紀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前依舊只有她自己,這個時候仁王大概還在睡午覺,要知道他從來不會出現在如此炎熱的日頭下的。
“我在這裡,由紀。”
那人的聲音又響起了,由紀回頭,就像是很多年前那樣,仁王坐在天台的水塔頂,居高臨下望著她,眼裡帶著無盡的溫柔,嘴角也噙著淺淺的笑意,把手放在嘴邊圍起,作成個定向小喇叭朝她喊道,他脫下了平時的外套,解開了領帶,此刻和很多年前的學生模樣巧妙重合在一起,由紀怔住了,眼看著仁王跳下來慢慢向自己走過來,不敢相信眼前的狀況,是做夢吧。由紀使勁捏了一下自己的臉,以為炎熱的天氣讓自己昏了頭。
結果,好疼。
仁王走來到她面前,由紀伸出手,不由自主地就想摸摸眼前這個人,掌心撫過削瘦的臉頰,手指順著嘴角劃過柔軟的嘴唇,掠過尖瘦的下巴,摸到了凸起的喉結,於是手再往下走幾分,就摸到了硬邦邦的鎖骨下窩,半個手掌探進了襯衫的領口。
“在這樣摸下去會出事的。”仁王抓住了她的手,由紀這才察覺到眼前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幻覺,自知失態,她臉一下子漲紅了。
由紀問:“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仁王答:“我永遠都在前往你身邊的路上。”
不管錯身而過了多少次,我總是要去尋你,總歸是要得尋到你,
所以,等我一等吧,我正在前往你身邊的路上,只願那是,我能停泊到最終的地方。
還好,我總是能夠找到你。
仁王那麼聰明,自然知道由紀在擔心什麼,但她從來不問,只是堅定又執著地給他這樣一份信任,這個女人骨子裡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所以當她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就真的毅然決然的那麼做了。
痴心,專一,執著,大度,堅強,一往情深。
可以說,只有傻瓜才會拒絕這樣的人。
你就是我最心動的相遇,最不捨的離別。
由紀原本還扶著欄杆的手被仁王抓起,他執起由紀的手,將一把她從未見過的新鑰匙放在她手心裡,然後,仁王用他的雙手把由紀的手緊緊蜷起,牢牢包圍。
“這是?”
“新家的鑰匙,請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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