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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萬重請我明天去喝茶。”沈泰山端起小小的紅瓷杯,慢慢喝上一口,香氣起先是在唇齒間盤旋,而後鑽入喉嚨流入胃中。
“他那老小子近些年混上來還真混的不錯,再搞搞都能騎你頭上去了,哈,誰能想到曾經他是咱們院裡年齡最大,膽子卻最小的孩子!那你去不去?”錢老只要想起很多年前一群光著腚的屁孩們在大院裡玩耍的情形,就非常想笑。有時候他覺得這個世界真他媽的小,經常的,很多年不知音訊的小時候玩伴,忽然再次得到他們的訊息時卻發現,擦,原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混出了人模狗樣,原來跟自己默默較量了這麼多年的對手竟然就是小時候的那誰誰誰。
“去,沒理由不去,他說這麼多年大家都沒再聯絡,前幾天偶然間想起我來,隨便上網一查,竟然就是安得集團的老總。既然大家都算是同道中人,就出來聚聚吧。他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好拒絕?況且,他說的也是事實,我們跟他現在算是半個同行就不說了,光是憑那麼些年大院裡在一起玩的經歷,聚一聚也沒壞處。”沈泰山手中的茶已經倒到了第五杯,雖然是小杯,但五杯也不少了。反觀錢老,卻連一杯都沒喝完。
“明天我陪你去,小心為上,那老小子yin的很,從小就是這樣,不敢明著來,但背後捅刀這種事他可是乾的駕輕就熟。”錢老雖然說的不是好話,但臉上卻沒有一點厭惡的樣子,就好像是父母在說自家孩子淘氣一般。
兩人正說話間,門外響起敲門聲,沈泰山說聲進,就見李國慶鼻青臉腫的走了進來。李國慶滿肚子怨氣在回來的路上都隨著夜風消散的差不多了,走到沈泰山和錢老身邊,微微躬身道:“沈總,孫子書發現了我們的窺探,還派人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
沈泰山和錢老對望一眼,後者大笑道:“那你是學藝不jing,怪不得別人。說說吧,是蔡進還是狼山揍的你?”
“是個年輕女孩……”李國慶臉sè很是尷尬,給個小女孩打的毫無招架之力,豈止是屈辱就能形容的,但無奈,也不敢隱瞞,繼續道:“是個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很擅長擒拿術,我本來正在圍牆外面走動,誰知道她從天而降,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制伏。”
沈泰山揮揮手:“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李國慶低頭退下。
偌大的辦公室裡又只剩下沈泰山和錢老兩人。錢老心直口快道:“這孫子書發展的速度超乎尋常啊,能把李國慶打到沒還手的地步,除了蔡進和狼山竟然又多了位高手,而且還是個女人,真不敢相信,他哪來那麼大魅力和實力?”
沈泰山微微一笑道:“他是沒這個本事,但他身邊的人有。”
錢老恍然大悟,猛點頭道:“說的也是,蔡進和狼山可都是江湖上的人,尤其那蔡進,一大幫子高手都曾是他小弟。哎我說,老沈啊,你可真捨得,就這樣把蔡進這個人才拱手讓給了孫子書。”
沈泰山又是一笑,不說話,再次喝了杯茶。
牆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三點,但早已習慣徹夜對坐長談的他倆仍然一絲睏意也沒有。但這也得歸功於他倆都屬於短睡者,每天只要睡三四個小時就完全足夠第二天的jing力消耗,據說拿破崙也是這樣的人。
到杭州去弄古董字畫的狼山和趙磊終於回來了,不負眾望的帶回來一幅價值不菲的畫,是明代畫家仇英的《郭子儀拜壽圖》,不過由於仇英的真跡本就不多,所以這幅狼山和趙磊用非正當手段弄來的畫自然也是贗品了,但這幅畫,可是一級贗品,是價值好幾百萬的東西。
孫子書大喜,拿出前段時間買的名畫鑑賞書,對照著去給這幅畫估價,得出此畫市價起碼在兩百萬以上的結論,更是高興的連連誇獎狼山和趙磊。
十幾天了,今晚的晚餐終於人都聚齊,四個男人一個女人。
本來牧秋以為師哥會跟大家一起分享奪得那幅畫的始末,但一頓飯都吃完了,師哥卻隻字不提奪畫的具體過程。巧的是孫子書和蔡進也都不問。最終還是牧秋忍不住發問了。狼山笑笑說過程無非就是或偷或搶,說起來跟影視作品裡放的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吃完後,牧秋不用別人說,就收拾盤子自去廚房洗刷。四個男人圍坐在桌子邊。孫子書邊剔牙邊道:“其實古董這玩意,都是人炒出來的,國家炒、私人炒,兩方面一炒,價格自然就上來了。”
狼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