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靜,我一把抓起申請書,轉身就向樓上走去。
“靜好。”他叫住我,“我已經拜託了朋友聯絡到國外醫療所的胃癌專家,他們需要病人的資料進行分析,如果你願意,就儘快他的病症資料整理好交給我,這種病,越早治越好。”
“謝謝。”
我走下去擁抱了一下他。
他學著明女士的動作撫摸著我的頭髮,微笑著說,“我和你媽媽都希望你好好的,也希望你愛的人好好的。”
我吸了吸鼻子,感覺有些酸澀。
明女士靠在落地窗前;視線投向遠方;很認真的看著什麼;即使我故意將門弄響她也沒有回頭。
“我要退學。”
“你可以捨棄多少?”她依舊沒有回頭,有些答非所問。
“只要我夠的著的,都可以。”
“未來?榮耀?親情?甚至是、、、、、、性命?”
“我不明白。”我走到窗前,同她一起眺望遠方。
“什麼不明白?”
“為什麼你對這件事這麼執著?難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你想說什麼?”她問。
“我只想說我很感謝你這麼多年、、、、、、、”
“不要跟我說感謝!”她瞪大眼睛盯著我,壓低了聲音說,“不要把我當成那些人一樣,聽到一兩句感謝就感動的落淚。我養你是因為那是我的義務,現在我干涉你那是我的權力,權力與義務本就是共存的,我絕對不會將我女兒的未來交給一個沒有明天的人。”
我看著她;久久的沉默不語。
不可否認,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我。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輕聲說,“如果費啟思生了病,在快要死掉的時候遇到你,你還會嫁給他嗎?”
“關鍵是他沒有生病。”她反駁道,臉色更加難看。
“是,他沒有病,但我可以反對他與你的親事,我是你的女兒,我有權反對他成為我爸爸。”
“是的,你有這個權利。”
“但我沒有。”我笑著說,“因為你喜歡他,這就足夠了。”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從來沒有想過憑藉這句話話就能令她改變主意,她的固執,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她趁我洗澡的時候拿走了我的手機,還鎖上了門,不僅是門,連窗戶都鎖上了,我知道她是想要困住我,不讓我去見崇光。
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心裡無比的煩躁。我並不是因為被關起來而感到煩躁,而是因為和崇光失去了聯絡而感到煩躁。我們之間的聯絡好像也因為失去了手機變得淡薄起來。我擔心著他是否有好好吃飯,是否有好好吃藥,是否正在承受著病痛的折磨。
凌晨一點,我知道我該走了。
開啟衣櫃,上次從崇光家穿回來的那套衣服就掛在最中間,因為害怕有所折損,還特意用薄膜套起來。那天我穿著它回到這裡,現在我就將穿著它離開。
夜空裡有人放煙花,我從草地上爬起來,正好看到煙花在我頭頂盛開,像是在歡慶我的成功逃離。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建築,二樓上的窗戶邊出現了一個人影,我猜測應該是柳姨,她是在做睡前檢查。
隨著窗簾的合攏,最後一盞燈隨即熄滅。
“再見。”我對著眼前的空氣,輕聲的作著道別。
路邊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上鎖,路燈執著的亮著,街道空無一人,幾隻夜貓正在小巷裡上演著奪食的戲碼。
也只有這個時候,這片土地才會出現這樣的寧靜,所有人都在沉睡,唯有黑暗一直睜著警惕的眼睛。
我將衣服的領口拉到最高,儘量減少冷風入侵的機會。巷口傳來打鬥聲,我腳步一頓,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人從路邊的巷子裡衝了過來,他的臉又白又硬,在燈光照射下,看起來想一把刀,冷酷,無情。
席城?
我驚訝的愣在了原地,他從我身邊穿過,像一陣風一樣竄進了另一條巷子。
“站住!兔崽子,給老子站住!”
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一群舉著刀棍的人出現在了馬路對面,一個個都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左顧右盼的同時還嘴裡唸唸有詞,凶神惡煞的面孔上標著四個字——“我是惡人”。
“喂,女人。”為首的人用刀指著我問,“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從這裡跑過?”
我不動神色的後退一步,避開他那死耗子一樣的口臭以及說話時噴出的口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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