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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永遠都回不來了呢?”
“我們約定個期限,如果在期限內你沒有回來,我就來找你,就哪怕你已經死了,我也還是會去找你。”
“我以為你會說我會跳下去。”
他笑了一下,然後說,“我想,但我知道你希望我那麼做,只要是你不希望我做的,我就不會去做。”
我的眼睛突然溼潤了,以前總是以為他是個孩子,其實他心是通透的;很多複雜的事情經過他就會變得簡單;變得情有可原。
“謝謝你。”
我們在崖壁上站了好一會兒,崇光又拉起我去往下一站。
這一次是在崖壁邊旁的一顆大樹上,那是一顆常青樹,巨大的樹冠如同一個熱氣球,如同綠巨人一般的矗立在空曠的草地上,樹冠裡包裹著一個白色的小木屋,像是躲在鳥巢裡的小鳥,只露出零星的幾抹白色。我疑惑地看了眼崇光,他只是笑著將我拉進一下,走到樹底下,才看到屋頂上蓋有厚厚的茅草,就像崇光每次倒在床上打滾的時候會把頭髮弄成那個樣子,讓人感覺既可愛又溫馨。
順著木質的旋轉樓梯幹盤旋而上,他在前面牽引著我,一邊說著小心一邊拂開礙事的枝椏。
小屋的門是關著的,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有趣的秘密。
“閉上眼睛。”
我依照他的話閉上眼睛,等待著意外的驚喜。他拉著我的手將我進了屋。
“小心頭。”他提醒道。
邁出第一步,我就聞到了清冽的香氣,然後被一陣溫暖的氛圍包裹住。
“是什麼?”我大叫一聲,卻無人回應。
“可以睜開眼睛了。”
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副素描,畫上的人在給一隻小狗畫畫,背景是一個廣場,右下角有一個噴泉,畫中人穿著一件深色針織衫,背對著我,只留下一頭烏黑才長髮,看起來是那麼的恬淡、溫柔。視線掃過四周,牆壁被類似的素描佔據著,畫上的主角一直都是那個穿著深色針織衫的長頭髮女孩,她在畫畫,在給鴿子餵食,在和陌生人聊天,在凝視遠方、、、、、、
“這就是我最初認識的你。”崇光指著我最先看到的那一副素描上的小狗說,“那是我的狗,不,或者說是我遇到的狗,有一天,它跑了出去,我出來尋它,然後就看到了你。”
我記起來了,夏末的一天,是有一隻小狗曾經出現在我面前,我看它長得可愛,就給它喂太妃糖,還給它畫了一幅畫。
“原來,你那麼早就認識我了。”
我看著這些畫,心臟被陌生的情緒塞得滿滿的。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先愛上的人,可是,不是呢。
筆觸細膩,線條婉約,尋常街景裡蘊藏了無盡的深意,畫上的人是誰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被這種真誠的溫柔所打動。相信只要看到這些畫,無一不會觸動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那些像初戀一般簡單而又可貴的深情。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說的話嗎?”
“怎麼會不記得?”那天他把我認出了家政公司裡的人了。現在想來,他應該在那個時候就知道我不是什麼家政公司的人了,可卻狡猾的裝作不知情。
“其實。”他頓了一下,好讓我將注意力集中到他的眼睛上,那雙漂亮的眼睛靜靜的發著光,“‘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這句話的後面還有一句,我一直在等你。”
我一直在等你。
人的一生中,能遇到幾個人,又能夠對幾個人說出這句話。
而我現在就幸運的遇到一個男孩,他在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在心裡對我說,我一直在等你。
他笑了起來,“其實,我也曾對自己說,如果你主動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將永遠都不會來打擾你,因為我在認識你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生命的盡頭,可是,一切好像做夢一樣,在我決定忘掉你的時候,你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讓我有些猝不及防,但在那一瞬間我才意識到,我一直都在想念你,所謂的遺忘只不過是將有關於你的一切藏在了另一個隱秘的地方。”
自從認識崇光後,我常常會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就像第二次去到他住的地方,看到他在床上睡著了,我會恍惚的認為是在做夢,而現在這種感覺再次充斥著我的大腦。
眼前的人誰?陳靜好是誰?而我又是誰?
我知道這一點神經質,但我卻不得不面對腦海裡浮現才問號。那天在天橋,那個盛開著煙花的夜晚,我有短暫的失憶,花費了好長時間才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