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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殷一路尋來,隱約瞅見追逐中的三人,各人的相貌沒法看清,但後面的土黃道袍倒是醒目,加之同門的“流雲”身法他又怎能錯認,他本想幫忙截住秋梅的,誰知她居然高聲呼救,情急之下,殷摸到隨身的針簪就送了出去……
本來簪子插得就不深,毒瑾很輕易就拔了出來,他隨意瞟了幾眼,就遞還予殷,口中哼道:“你隨身帶著這種淬毒的玩意兒?”
“我只剩下一塊玉佩與這幾根簪子了,自然要好好儲存。”殷接過以後,仔細拭去針尖的黑血,然後小心地收入了袖中的暗袋。
見狀,我心裡軟軟的,不禁又握住了殷的手,呢喃:“以後我會給你買很多玉佩、很多簪子的。”
“毒玄,你別偷懶,手腳麻利點。”毒瑾再次不耐地催促。
其實處理屍體,難不倒我。賞那偌大的曲尺水池,浮冰已完全融盡,水面靜怡,偶泛碧波,真是……藏屍滅跡的絕佳所在啊!
合三人之力,在秋梅的屍身上綁了幾塊較大的石頭,然後沉屍入池,盤算著能拖個十天半月不被發現已足矣。
我是驚覺顏煜失蹤了的分割線……
皇上、皇太君在墨臺遙那院的廂房中休息,可顏煜固執地進了偏院——其中的原因,殷自然不清楚,他並不知道顏煜跟我的關係,雖然覺得墨臺妖孽對待祭司的態度有幾分詭異,卻無意過多探聽。
至於恭王女、冉燮左相及宗政綺等人,同其他過府祭奠的賓客一起,在搭設於偏院外圍的靈棚內休息,由墨臺妖孽主持。
有了殷的協助,我與毒瑾的行動便利了許多,順著水榭曲廊走,很快就瞧見了偏院。極目眺望,是十來個大小不一的靈棚,由杉篙為骨,外層包裹葦箔,頂面還起了一條脊,似樓似閣,頗具規模。
然而,與殷的描述不同的是,此時靈棚內黑壓壓地跪了一地人,唯獨主棚裡立有兩人,一個是墨臺妖孽,另一個是……懿淵帝?!二人之間的氣氛莫名,墨臺妖孽面容覆冰,而懿淵帝一臉驚怒。
見勢不對,我們三人忙藏身進亭臺內,從簾布的掀縫往外偷看,一隊隊的內侍衛火急火燎地從四面集中到主棚前聽命。
“……祭司不見了又如何?除非皇上您立馬下旨抄了墨臺府,不然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在我妻主的喪禮上搗亂!”墨臺妖孽的這句話貫入了幾分內力,聲震碧空,迴盪不息。
91疾風驟雨大霧冥晦1
春蓮承認她不懂夫妻之間的事兒;也從未想弄懂過。
作為一名優秀的下屬,她只需聽從主子的命令,除了思考如何完成任務外,她的其它任何想法都是多餘的——就這麼簡單;不是嗎?
某年某月某日,她家主子突然成親了,挑了位家世、經歷、性情與之相差十萬八千里遠的夫人。儘管很多人並不好看這位夫人,但她從不質疑主子的決定,主子命她全力護好夫人,她自然堅決執行。
在這個院中,除了主子;應該就數她同夫人最為親近吧,儘管前後相處不過一年時間;但她至少能肯定一件事,就是——
“夫人是絕對沒有膽量拋棄主子,帶著她那名美得不沾人氣的徒弟私奔的!”
當她跟隨主子從宮中回府,聽秋梅回報說前夜夫人與顏公子一同不見時,她就是做如此反應的,幾乎不加思索地脫口道。
她明明沒有說錯話啊,可是……為什麼主子的面色立時變得很難看,一旁的夏楓狠狠瞪視她,連秋梅瞥向她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長。
依她看,與其說夫人偷溜,不如說是被擄——值夜的護衛成片昏睡過去,怎麼想都是被藥倒的啊,可當時守在夫人門外的秋梅偏偏咬定她們是中了邪術,而主子竟也沒下令追查,只是低聲說著:“是他施的邪術吧!不但弄昏了護衛,還迷了她的心魂,誘她休棄了我……”
她還來不及消化主子的話,就見主子把自個兒關進了屋中,還一關就關到了現在!整整一天一宿啊,他既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去。
她杵在門外不敢有絲毫鬆懈,極盡所能捕捉屋內主子的動靜,生怕主子因一時想不開而傷害自己。夏楓也擔心的不得了,跪坐在門邊苦苦勸主子進水進食,勸到後來竟變為替主子打抱不平了,一會兒啐夫人沒良心,一會兒罵夫人的徒弟是狐狸精。
撐到天色微亮時,春蓮看見墨臺遙衝進了院中,想著她老人家終於要端出宗族長的威嚴命主子開門了,可還未等春蓮表達感激之意,就聽墨臺遙大聲囔囔道:
“快去告訴公子,祭司回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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