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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後是墨臺燁然,他給你地位給你富貴,最後還為你除去了藥光……老天真不公平,跟你比起來,我的人生簡直像一場玩笑!”毒瑾開始大笑,笑聲尖銳刺耳。
聽罷毒瑾的話,我直覺有哪兒奇怪,卻又說不出來——心思瞬轉,心裡的火氣騰地冒了起來,提到相似的遭遇,對藥光的懼恨,身不由己的悲哀,走投無路的絕望……我怎麼會不清楚?!
孃的,我最恨別人跟我比歹命了!我命好?是,我被藥光強灌蠱毒,但活下來了;我被墨臺妖孽玩弄在股掌,也挺過來了;我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追殺,還是活蹦亂跳的——現在的我,怎麼看都是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玄長老,我專程找上你,只是想請你歸還一樣東西。你什麼都有了,就別再跟我搶了,好不好?”笑聲止住,毒瑾的嗓音摻含了沙啞。
“我不記得有拿過你什麼東西。”我蹙眉。
“你手上的那枚扳指是我孃的,外面是象牙質,裡面是紫檀木。”毒瑾神情自若,只是眼中泛起奇異的光彩:“我娘說,我小時候老喜歡以臉頰去蹭她的手掌,她擔心紫檀扳指上的花紋劃傷我,就找人特製了一枚象牙扳指鑲套在外面——藥光到死都不知道,她苦苦尋覓的掌門信物,其實就在這枚象牙扳指裡。”
敢情我手上一直戴著個寶貝,這個寶貝經前任掌門改裝,然後被不知情的藥光拿去,接著被毒珊藏了起來,現在落到我的手中……等等,這枚扳指的前幾任主人好像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皆是死於非命。
思及此,我頓感周圍陰風陣陣,毒瑾朝我伸手,我只是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毒瑾面露不悅,叱道:“由不得你不還我!”
說著,他的身形忽動,五指成抓,扣向我腕間的脈門,本來我受傷後腿腳就不利索,加上兩人距離頗近,幾乎沒有機會躲開。電光石火之間,兩名親衛一前一後圍夾了毒瑾,她們手中的劍已然出鞘,直指致命的要害,迫使他無法任意行動。
“我跟你說過了,墨臺府的親衛都不是吃素的。”縱使毒瑾武藝不俗,也不可能在一招半式之內連勝兩名親衛,而時間一長,其他親衛就會6續趕來,我力持鎮定,但就是忍不住連退了幾大步。
“夫人,您可有受傷?屬下方才聽到了異樣的笑聲。”一名親衛關切地詢問。
“把劍放下,都別激動。”我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位公子是府上的貴客,他……迷路了,勞煩你們送他回大廳。”
不管多爛的謊言,只要我一口咬定,就成了既定事實。兩名親衛互看一眼,緩緩收了劍,一左一右站到毒瑾兩旁,以防他突然發難。毒瑾面色不豫,狠狠瞪了我一眼,重新將面紗撩下。
我笑眯眯地目送三人離開,心中默數了十步,突然出聲道:“公子請留步,你掉了一樣東西。”
年輕人,就是性子急,我壓根沒說不還,何必大打出手呢——我揚手將扳指拋了出去,而毒瑾則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你……”
我等了又等,偏偏毒瑾只是站在那兒,不肯再多蹦兩個字——好吧,就當前任掌門沒機會教他對人說“謝謝”!
“不用謝。”我自說自話,胡亂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經毒瑾這麼一攪和,我發現我的心情……越來越糟糕了!
79惱煙撩霧暮雲愁深1
是夜;南郭府樓船上的宴會如火如荼地進行,美酒佳餚,歌弦狂歡,奢華鋪張。
我極慢極慢地走出“梅雨閣”;周身盡染薰香的氣味,不難聞,就是過於濃濁,我篤定南郭鐔有收集香料的癖好,單一個廁閣就擺了兩個熏籠,其它地方更不用提了。用冷水淨了面,感覺清醒了許多;只是胸口稍嫌氣悶,我猜測是暈船所致;儘管樓船甚是平穩,幾乎感覺不到船體的運動。
許是“撞宴”的緣故,登船的賓客不及請帖名單上的三分之一——此時此刻,在恭王府另有一場“奉食宴”。據說,年年冬至之後的“一九”間,恭王女都會任選一日宴請達官顯貴,席間匯天下名饌,擇時鮮海味,搜山珍異果,窮日達旦方休。南郭鐔自是無法同恭王女競爭,但她也卯足了勁,甚至不惜重金請動了“古萃坊”當紅的舞伶樂師,如此一來,倒是吸引了不少年輕貴族,其中就有墨臺槐。
墨臺妖孽必須賣恭王女臉面,至於我,在消化不良跟吹風挨凍之間,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後者——事實證明,這一選擇是無比明智的,因為是我曲解了南郭鐔所說的“寒釣”——樓船的甲板上的的確確擺了許多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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