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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計較,遂安了心,也躺好。
成親那會兒,喜公專門有交待,說男女同床,女在內男在外,因為男子半夜一般會起夜、喝水或其他什麼瑣事。
當時,我壓根不認為墨臺妖孽會跟我一起睡,畢竟這場婚姻來得莫名其妙,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犯不著搭進自己的清白。結果,墨臺妖孽不但跟我睡同一張床,還一睡就睡到了現在。
但是,請相信,我們兩個絕對只是睡覺,純睡覺,連被子都沒蓋同一條!
按理說,墨臺妖孽美得跟朵春花兒一樣,他一笑,我整顆心都軟了。然而——
“妻主,你的睡相應該不差吧?”洞房花燭夜,他問我這話的時候,正將腰間的軟劍卸下,放在枕邊。
軟劍無鞘,兩側的劍刃俱已開鋒,泛著清冷的寒光。
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思想覺悟還沒到達“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那般高的境界。我的座右銘一向是“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話說,那個裴多菲,就是一時搞錯了這三者的輕重關係,才英年早逝的。
我的睡相,這麼多年來,都不算差,睡起來還算安穩的,只是始終擔心,萬一睡太熟,不小心碰到墨臺妖孽,在睡夢中就被他給剁了……為了杜絕悲劇的發生,我特地準備了兩床被子,一張蓋身上,一張半橫在我倆中間。當時,墨臺妖孽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倒沒說什麼。於是,就一直這麼睡過來了。
只是,近些日子,不知道怎的,我的睡相好像變得糟糕了,每次醒來都會發現中間的那床被子被我壓在了身下——幸好,墨臺妖孽似乎都睡得很熟,沒有發現。
我側臥著,半抱著中間的那床被子,面朝墨臺妖孽。一呼一吸間,滿是墨臺妖孽身上的氣味,佛手柑的甜香,醇馨,不刺鼻,暖暖癢癢的,大大蓋過了我身上的茶香。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像橘子一樣。”聞了這麼多日子,早已沁入心脾,無比熟悉,居然還能令我尋到一份心安。
墨臺妖孽緩緩轉了過來,面對我,側躺著,臉上的表情柔柔的,宛如一汪春水。
“為什麼你不肯給我用你的澡豆呢?害得我一直要用茶味來蓋住身上原來的草藥味。”我不禁抱怨,緊接著睡意朦朧地打了一個哈欠,但才剛張開嘴,就被墨臺妖孽的一記冷眼嚇得睏意頓消。
為什麼變臉變得這麼快?!我剛想開口說什麼,墨臺妖孽已經轉身背對我了。
許久,當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窗外一聲尖銳的長嘯,立刻就警覺地清醒了過來,但仍是閉著眼睛,身子絲毫未動。
第二聲長嘯響起的時候,墨臺妖孽突然起身下床,聽動靜,他是披了外袍就提劍出去了。
我坐起身,從床內的壁櫃裡摸出一把小巧的銀匕首,藏於袖間,然後靠坐著,等待著——等待著墨臺妖孽的歸來,或是,等待著危險的到來。
夜明珠的光暈之中,泛著琥珀的色澤,一時間,屋內靜極了。但是,我還是捕捉到有人走近了,幸運的是,只是一個人。
“玄長老?”一個黑衣女子靈巧地從窗外翻身進來。
“你是……”我下床,小心地打量她。
“真的是玄長老!”女子的聲音裡滿是興奮。她衝我行禮,並結了一個手勢。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從她的手勢,能看出藥光的弟子,估計是親衛。我模仿著她的聲調說話,聽上去也飽含喜悅之情。
“師父斷言,您沒死,派了好幾路弟子下山探尋您的蹤跡。”女子神情間難掩激動。
“我被人綁了關在客院,但是聽說她們準備了一具假的屍首扔下山崖,用以混淆視聽。”我這才注意到,這女子身上一點惡鬥的痕跡都沒有,說明她並沒跟院裡的護衛正面衝突,那就是輕功極好了,只是不知道武功怎麼樣啊……
“那幫奸賊太惡毒了!那夜,數百名的蒙面人突襲了門派,殺了咱們好多的姐妹兄弟。混亂中,大夥就看到她們綁了玄長老您,不是,是那個冒充的玄長老,然後邊殺邊退,退到崖邊,就把您推了下去……當時大師兄差點也跟著跳了下去,還是珊長老將他硬拽了回來……”
她的大師兄?藥殷……我的心裡突然堵堵的,泛著澀苦,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猶如梨花一般美好的清冷男子。
“後來,師父派人下崖找到了那具屍首,大家都信以為真,連靈堂都佈置好了。但是您那脈的一個弟子堅持說,那不是您的屍體,您不可能會死的,就算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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