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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從兩方面來說的。譬如,一個美男性格孤僻、行徑詭異,我們稱之為“個性”;而,一個青蛙性格自閉、行為異常,我們稱之為“變態”——此謂,中文造詣!
………我是時間飛逝的分割線…
墨臺府,偏院的花園裡——
“玄舅母,您的右手抬高,手肘與腕間相平。”
我聽話地將肘部抬高了十五度左右。
“玄舅母,您的左腳往邊上邁一步,身子一定要站穩。”
我緩緩地往左移了一點。
“玄舅母,您的身子還要前傾一些。”
我已經努力傾斜了,但實在是……碰不到啊——
“你要考慮到我的身高,你能碰得到,不代表我也能碰得到!”我撇嘴道。
“……是琉疏忽了……玄舅母,這裡您該用點力,而那邊,只要輕輕順過去就可以。”
已入仲夏,前些日子,墨臺遙收到了“菡萏會”正式的請帖,時間定為下月中旬——距離現在只有二十餘日。
“玄舅母,直臂……對,慢慢的……好,提起!”
“總算完成了!”我長舒一口氣,將手裡的筆管扔進了筆洗裡。
筆?!是的,我手裡抓的就是毛筆!
忙活了半天,不是在習武,也不是在學禮,而是在……呃……作畫。
墨臺遙給我找來了一個繪畫師父——墨臺琉,據說是墨臺氏京城旁系一脈,比墨臺妖孽低一輩,卻已過而立之年。
“琉侄女……”每次叫這個稱呼,我就彆扭:“絹的尺寸要改小;布料也要改良,加大白礬的用量,現在水墨的暈散還是不能夠隨心所欲;還有,勾勒荷葉經絡的金彩,筆劃想辦法縮減到五根勾線,多畫多錯,要儘量藏拙!”
我練習了近一個月的水墨丹青……呃……臨摹,已經頗有心得,很想自誇一句,我全身上下滿是投機取巧的細胞啊——只是,這話怎麼品,味道都不對。
“我記下了,請玄舅母放心,我這就回去想辦法修改。”墨臺琉官居正五品,也是“如意館”出來的,她的心思靈巧,脾氣溫順,正合我意。
春蓮手腳麻利地幫我收拾著桌上一整套訂做的鹿耳兼毫筆——墨臺遙為了“菡萏會”,可真捨得下血本。
來皇都以後,墨臺妖孽很是忙碌,甚至有幾日,徹夜未歸。墨臺遙說,他被皇太君留宿宮內了。想想也是,我們之所以大老遠地跑來皇都,好像就是為了面聖,只是墨臺妖孽一次都沒帶我進宮——我也樂得偷懶。
春蓮一直跟在我身邊,與在桓城的時候一樣,只是精神似乎越來越不振。我暗自思忖,她的嫡姊閭丘夫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墨臺琉原已告辭轉身,突然又折了回來,開口問道:“玄舅母,畫中的荷花,要不要再加上一朵?”
“為什麼?一朵挺好的,把荷葉畫大一點,畫面就滿了!”我家的荷葉,那叫一個“碩大如蓋”。
“舅母整日呆在府內自然不知!左相府的長公子回郾都了,據說他自幼身子不好,長年呆在鄉下別莊養病,甚少留在郾都的冉燮府。琉估摸著,他應該也會在‘菡萏會’上露面。”
“那個……我好奇跟你打聽一下,左相家一共有幾個兒子?”我擰眉,這個是我的疏忽了——萬一冉燮家有一十二個兒子,我豈不是要畫十二金釵圖?!
“冉燮左相沒有女兒,只有這兩個兒子!”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我循聲望去,就見墨臺遙邁著雍容雅步,由遠及近。
“琉侄女,你回去幫我想想,怎麼構圖,再加一朵荷花,要畫法一樣的。”我撇嘴道。
墨臺琉行禮後,轉身走了。
她前腳剛踏出園子,墨臺遙立刻笑嘻嘻地對我說道:“冉燮絮那個老匹婦,生孩子方面也不如我,我好歹還有一個槐兒繼承祖業,她卻要招贅一個進府繼承家業。”
我的麵皮抽動,暗自感慨,這種事有什麼好自豪的……但是聰明的沒開口反駁。
“冉燮絮靠娶了淑皇子,才得以爬到如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位置——淑皇子是先皇的同父胞弟,當今聖上的親舅,身上流淌的是純正的皇家血統。”說著,墨臺遙不禁臉露神往,續道:“想那淑皇子,空谷佳人啊,嫁給冉燮絮,算是鮮花插牛糞了,為此我還暗自神傷了許久……你說當年,如果我鼓起勇氣向先皇請旨賜婚,淑皇子也不至於……”
聞言,我的麵皮再次顫抖了一下——我堅信,那個淑皇子若真嫁予你,頂多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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