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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子好逑。美人傾城,如人間至寶,可遇而不可求。今日,毒玄得見公子這般天人之資,實在是三生之大幸(讓我能平安渡過這一劫,當然是一大幸)。您的手如柔荑(被琴桌擋住了,看不到),您的膚如凝脂(撲那麼多粉,不白才怪),您的領如蝤蠐(您的衣服領子真高啊……),您的齒如瓠犀(從沒見過,不過想來也該是白色的,區別只是黃白,花白,乳白……),螓首蛾眉(我很中肯地說,一般人的眉毛都該是這樣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可不是麼?有膽子跟您提親的,那怎堪折磨二字了得)。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您的粉塗這麼厚,跟綁張面具一樣,能不朦朧嗎)。”
對著他這樣的臉,我實在是扯不下去了……想來我真是滿腹委屈啊,什麼都沒幹,連意淫都未曾,莫名其妙就被人擠兌成色女,這讓我鬱悶,但令我暴走的是,居然被人侮辱成登徒子那種審美水平的,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如此熱情的讚美,如此熱烈的表白,應該沒有一個少年能平靜無波,淡定依然的。我仔細觀察紫羅蘭,發現他眼神清明,不見一絲羞澀。猛然想到昨夜藥殷慢半拍的反應,我開始抓狂了。只怕我說得這麼快,說了這麼多,他只聽明白了最粗淺的部分,根本沒有掌握我話中的深意及內涵。
心一沉,我不語了。
而他,笑了。我能肯定他笑了,儘管笑未露齒,但是左頰的鳳尾翩然飛舞——我一個激靈,就低下了頭,隨即想想不對,又急忙抬眼。
“玄長老,也是位可遇不可求的妙人!”他如是說。
“毒玄實在失禮,有辱斯文!”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打算跟我計較了,我驚疑不定,頓了頓,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道:“公子召毒玄來診脈,毒玄惶恐,現在能開始了嗎?”
“也好。”他隨意應了下來,然後巍然不動。
他不出亭子,難道要我進亭子?我琢磨著。邊上的童子遞過來一個錦盒,我不解地接過,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是細細的纏繞的金線。
難道……他指望我會傳說中的懸絲診脈?
我捧著盒子,沒有進一步動作。邊上的童子一臉不耐,但是紫羅蘭沒開口催促,他也就只能怒視著我。
須臾,我已有了腹案。把盒子遞還給童子,然後笑嘻嘻說道:“醫中的辯證是望、聞、問、切,毒玄不擅另三診,專攻‘問’。公子,就允許毒玄問診吧!”
“玄長老請問!”紫羅蘭的心情似乎不錯,鳳尾又掃開了。
“公子究竟哪裡不適?”
“鬱積於胸,難以成眠。”他低語。
聞言,我眉角抽搐。我能不能理解為,他是心眼太多,所以失眠?
“公子來門派之前可有請過其他醫者為您調理?”
“那是自然,只是湯湯藥藥吃了不少,但收效甚微。”他說得漫不經心。紫羅蘭的身體無大礙,姑且不論失眠一說是真是假,我看他可是精神得很,絕對不存在睡眠不足的問題。那麼,他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毒玄可為公子調理調理。”我可以修理修理你,“公子每日晚膳後,可以嘗試著心無旁騖地散步。這樣您的大腦皮層的興奮、抑制和調節過程就會得到改善,身體自然能放鬆並鎮靜下來;而且散步時由於腹部肌肉收縮,能按摩胃腸,幫助您消食;最重要的是,您全身大部分的肌肉骨骼動起來,讓您的體態趨於完美,儘管您現在已是長身玉立。”
說完,我故作思索,看紫羅蘭似乎要開口說些什麼,我“恰好”高聲語:“至於這散步的距離,我看就從這裡,沿著迴廊走到西院吧,您這裡固然臨著月湖,但是到西院看月湖,那又是另一種美景,風情別樣。”
我說得輕鬆,西面那段的迴廊,是名副其實的“九曲十八彎”,那裡是丘陵地勢,迴廊依山而走,不用輕功,沒有一個多時辰,你別想看到直廊。
“玄長老說的法子,子遲聞所未聞,樂於一試。”紫羅蘭一定沒去過西面,所以現在還能笑得出來。
我感慨,紫羅蘭真不是一個好學生,我在他面前一直冒出莫名異常的詞彙,他居然一概忽視,只挑能理解的聽,毫無不恥下問的精神。這樣我說得再天花亂墜,他都是波瀾不驚的德性,估計頂多佩服我的肺活量,相當打擊我的自尊心啊!
我在鬱悶的同時,總算想起我的正事。我清清嗓子,道:“此外,公子還可食用寶珠粉末,不但能寧神,還能駐顏。公子看毒玄容顏如此,就因長年服用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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