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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墨臺遙就讓下人上菜了。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我正煩惱那麼大的圓桌,沒轉盤,吃不到遠處的菜的時候,進來了八個小廝,他們端碟持著,分別站到了各個人的身邊。我恍然大悟,他們是“菜童”,想吃哪碟菜,只要低聲吩咐,他們就會過去夾來。
墨臺妖孽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打發了身邊的菜童,而顯然墨臺遙一直密切關注著墨臺妖孽,見他如此舉動,直接揮退了所有的菜童。
我無語,暗自嘆氣,明白即使到了皇都,我作為保姆的職業生涯仍未結束,果然——
“妻主,我要吃那邊的豆腐。”墨臺妖孽向桌上隨便瞥了一眼,說道。
我認命地拿起碗筷,站起身,走到墨臺榆邊上,夾了一塊豆腐,然後走回,放至墨臺妖孽的碗中,他自己用匙子舀著吃——北上途中,也是如此這般,他說他的左手用不了筷子,就讓我夾到他的碗內,他再用匙子——只是,那個時候桌子小,舉手之勞而已,現在夾菜卻是體力勞動……
墨臺妖孽不停支使著我,我滿桌子繞圈作陀螺狀。墨臺遙優雅地吃著面前的幾道素菜,只是偶爾眼神哀怨地瞄向桌子中間的那些華麗的大盤;墨臺柳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然後再看看他的妻主;至於墨臺槐,我已經能確定,她眼中是滿滿的同情,幾乎快要衝溢而出……
當墨臺妖孽終於良心發現,讓我坐下喘口氣的時候——
“新婦真是一個好妻主啊!”墨臺遙稱讚,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墨臺妖孽面前豐富的食盤。
“能跟那個愛夫如命的雲麾都統公孫丠相媲美呢!”墨臺柳介面道。
我不認得公孫丠這麼一號人,但曉得“雲麾都統”是當朝正二品的軍銜,所以就把這話當恭維收下了。
“柳表哥,你拿我的妻主跟公孫丠那個短命鬼相提並論,是何意?”墨臺妖孽突然出聲,語調溫軟。
“我……我……只是想說,現在難得有像公孫都統那樣會疼人的妻主,不是說……說……”墨臺柳聞言,竟然面露驚懼,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似乎已經要哭出來了。
“公子,你應該也有耳聞,當年那個公孫都統可是全皇都的模範妻主,柳哥哥說這話,絕對沒別的意思,公子你千萬莫動氣……”墨臺槐立刻站了起來,臉色越發蒼白了,聲音中含著難以察覺的輕顫。
“柳兒你真是的,沒事兒提到那個被魚骨頭噎死的公孫丠幹什麼!”墨臺遙見氣氛僵硬,急忙圓場。
“噎死……確實不常見。”我順著墨臺遙的話往下說。
心裡感慨,這一家子果然都不正常,墨臺妖孽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有必要嚇成這樣嗎?!真是大驚小怪,小題大做!
“就在兩年多前,那次冉燮左相在府內設宴,我也有去。公孫丠突然就噎住了,臉憋得通紅,捏著喉嚨,我正想讓人給她倒點水順順,她坐的圓凳卻突然散架了,身子後仰的摔在地上,撞到背後的花架,架上的青玉瓶正好砸到她的頭上,她一口氣上不來,就這樣死透了,你說她倒黴不……咳……我的意思是,公孫丠都統英年早逝,實在是可悲可嘆啊!”語畢,墨臺遙配合著搖頭晃腦,捶胸頓足的肢體動作。
“真巧啊……”很離奇的死法——我只能做出如此評價。
“可不是巧合麼……開始還有人質疑她的死法,調查了半天呢!她喝的魚湯沒毒,我們都有喝,頂多說那魚,刺多骨大,公孫丠平時不怎麼吃魚,所以容易被卡住;那個圓凳,查不出有任何不妥,就算說有人動了手腳,怎麼偏偏在公孫丠被噎到的時候散了呢?還有那個花瓶,要是她沒被噎住,這麼砸一下,頂多破頭,不至於會死的。所以要我說,還是公孫丠運氣背……咳……可惜了公孫都統這麼一個國家棟梁啊……”
堂堂丞相家的凳子居然散架了……我暗自沉吟,我的多疑的毛病始終改不掉。
“公孫都統的運道素來不佳。據說,有個雨夜,她騎馬去給她的夫君買藥,結果一不留意,就從馬上摔了下來,為此養了大半月的傷……大家都說,她是為了她家夫君才受的傷,從此她疼夫的名聲就傳開了。”墨臺槐一邊緩緩地說話,一邊小心看著墨臺妖孽。
一個都統,長年與馬匹為伍,居然會從馬上摔下來……
“還有一年的秋獵,整個圍場有好幾萬人,偏偏就公孫丠一人被黃蜂蜂群圍攻,好在御醫處理及時,沒什麼大礙。”墨臺遙熱情地對我說道。
黃蜂嗎……我記得一些酯類及芳香烴有機物很能招蜂……
“公孫都統的運氣確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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