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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蓮策馬到窗邊稟告說,今天能趕在下一個城鎮關城門之前進去投宿。我放鬆心情,欣賞沿途景色,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歌聲,詞兒聽得不甚清楚,但是曲調琅琅上口。又往前行了一段路,只見數名農婦扛著農具,沿著田間的阡陌緩緩走著,邊走邊唱,悠閒自在,怡然自得。
“其實,農作也沒什麼不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喃喃自語,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掌,纖纖素手,細圓無節。突然自憐自哀起來,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妻主,這次去皇都,我把事情都交辦清楚以後,就給你捐個官吧!咱們不留在皇都,也不去直隸城鎮,找個小地方待著,做個芝麻小官,就這樣過一輩子,你說好不好?”惆悵間,忽聞墨臺妖孽如此說道。
我將信將疑地側身看向墨臺妖孽,他的春眸含情,芙蓉面溫柔似水,春意笑,心間繞。
我不由地頜首笑語:“大隱住朝市,小隱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囂喧;不如作中隱,隱在留司官;似出復似處,非忙亦非閒。”
不管墨臺妖孽是不是在誆我,現在的我,是感激他的,至少他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不用惶惶不可終日。心如明鏡似的,清楚這極有可能是個惡意殘忍的謊言,儘管如此,仍是忍不住去相信,這不正是人性的弱點嗎?!可笑,可嘆,可悲!
“我唱曲兒給你聽吧!”我忽然說道,沒管墨臺妖孽露出何種表情,直接開口低吟,就是剛才那群農婦唱的調子:“錯落間,青巒數隱,碧水幾重,鴻雁低迴映斜陽。盈滿袖,任由曉風徐徐喚;微風拂,幾處人家炊煙散;清風款,小酌粗茶田壟畔……”
我一遍又一遍吟唱著,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不思量,難思量,前路茫茫;
心如水,空蕩漾,痴痴守望;
惟恐相負,肝腸寸斷,如魔似狂……
我是入夜的分割線
果然如春蓮預計那般,車隊趕到城門關之前,進入到城中。這個城鎮,不大,入夜後有宵禁,街上空蕩蕩的。由於我們人數過多,必須分住在同一條街上的不同客棧。自然,墨臺妖孽與我,住在其中最大的一家客棧。
墨臺妖孽留在房內沐浴,春蓮去了客棧後院,說是幫忙安頓護衛及車馬,我略思量,終不敢單獨行動,就磨蹭著走至後院拱門外。
後院裡,燈火通明,四輛車攆將原本就不大的空間擠得滿滿的,周圍仍守著數十名護衛女子,卻是不見春蓮的身影。不多時,幾名護衛抬著一個龐然大鍋進了後院。她們的吃食從來都不假他人之手,都是內部輪流烹煮的,而同一鍋出來的吃食,一半人吃,一半人不吃,異常謹慎。
我瞟到春蓮從一個車攆裡跳了下來,然後捧了一份吃食又進去了,心下奇怪。眼角突然瞟到左側閣樓暗處有人影閃過,遲疑一下,決定還是呆在墨臺妖孽身邊安全。
我回到閣樓二層的上房,估摸著時間,不確定墨臺妖孽是否洗好了,只能蹲坐在門檻前。側耳傾聽,屋內好像沒有水聲……
“妻主,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墨臺妖孽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聞言,我乾脆地推門而入,先是看到一個普通的竹木屏風,然後映入眼簾的是——
熱煙嫋嫋,白皙美麗的背脊沒入木桶之中,及腰微溼的長髮斜斜地攏束著,披散在桶緣外,搖曳的燭光投射在裸背上,顯得……呃……賞心悅目。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墨臺妖孽的腰身很細,只是從沒想到,能細成如此這般,細得……嗯……令人垂涎。
心中警鈴大作,我急急後退一大步,慌亂地奪門而出。
我坐在樓梯邊,暗暗苦笑,墨臺妖孽,您洗澡居然能不發出水聲……這算怎麼一回事兒呢?他又想出什麼招來玩我了?我捧著腦袋,苦思冥想,疑惑不解。
不知過了多久,夏楓領著幾名小廝上來了,他見我這樣,微微驚訝,卻沒問什麼。
過了一會兒,我見夏楓指揮著小廝抬著浴桶下樓去了,才敢慢慢踱回房間。
屋內,墨臺妖孽正背對著我,坐在鏡臺前細細梳理著一頭青絲。我小心翼翼地坐到圓桌邊,盤算著該說些什麼來緩解尷尬。總不能說,你的背挺美的……即使我是很誠心地這麼認為,但只要話說出口,我絕對會被墨臺妖孽剁了……
突然覺得撞見沐浴的這個場景,十分熟悉……在哪裡呢……今天剛剛看到的……
《玉兔記》……對了,這不正是《玉兔記》裡的橋段麼?!那公兔子精以此設下美男計,果然使女書生意亂情迷……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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