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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弟子,但是跟山下那些滿面白粉紅胭,滿頭金釧銀簪,滿身水袖雲裳的男子相比,實在是清爽如山泉啊……
話題扯遠了——我要說的重點,是藥殷。
藥殷是唯一我肯讓其近身的男子,因為他的正常——儘管他在我眼裡的正常,在這個時空的世人的眼裡,是非常的不正常。他從不撲粉塗脂,一頭青絲只以一根青脂玉簪束好。他是掌門大弟子,穿著有別於門內普通弟子,但大都是簡單的褲裝,偶爾大典上穿的長裙,也很是素雅。
他身上沒有混濁的脂粉味兒,而一直是淡淡的佩蘭草的氣息。我曾研究過,那是他腰間香囊裡的氣味,就是一直沒問他,為什麼選用佩蘭草做香囊。其實,這個問題很是無趣,就像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梅花,但是不知從何時起,我的寢具,我的衣物,我的佩飾,都會先用梅的冷香薰沁過。
如果“哪個少女不懷春”這句話是真理,那這裡就該是“遍地少年皆發春”了。藥殷這個年紀不想女人,才是不正常的。單說外表,他是個美男,同樣的舉動,如果換成一個妖人來做,那我就要喊“非禮”了,但是藥殷他摸的,這該算是豔遇,我該偷笑。
只是,藥殷是藥光那邊的人,餵我吃了四年的蠱啊,也虧我早被煉成金蠶蠱王了,不然墳前的草估計都有一人高了。藥光又沒付我學費,我沒有義務給她的弟子上生理健康教育。再說這個藥殷,他也真不挑嘴啊,雖然我看上去十來歲,但是實際年齡夠當他媽的媽的媽了,而且我這張臉,姿色平平,還不如他自己的那張漂亮,他摸我,還不如自摸。
我在心底鄙視藥殷的時候,一名男弟子進屋,隔著屏風,恭敬說道:“師叔,宇文先生來了。”
5金蠶現引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顏煜出場了~~~~初期的設定就是一個肥肥的嫩嫩的……呃,肉球……
宇文先生?宇文景!他來幹什麼?我無聲地看向藥殷。
“宇文先生是來為院子擺防禦陣法的。這幾天門裡亂,今天還聽說有弟子在西山坡遇害。師父擔心師叔您的安危,所以特地請先生來佈陣的。”藥殷讓我重新躺好,然後端著藥碗出去迎宇文景了。
宇文景,人稱“陰陽卜”,御鬼神,知古通今,精五行陣法。據說,他是一名修行者,已有千年修為;據說,他胸懷天下,志在造福蒼生;據說,他的信徒滿天下——據說,就是據他人所說的。他展現出的實力,根本不能用自然科學來解釋。門派斷崖邊的桃園幻境,院內迴廊的雲霧迷陣,皆出自他之手。這樣厲害的人,竟甘心守在藥光身邊,怎能不讓我忌憚?如果他是一個神棍,那估計就是史上最強悍的神棍了,我一定會拜他為師。
我警覺地聽著外屋的藥殷與宇文景的對話,似乎只是一般的寒暄,約莫一盞茶的工夫,藥殷又回來了,端了一小碗的清粥,看我睜著眼睛在發呆,就對我說道:“陣布好了,先生趕著去其他院子,所以沒進來。”
就算宇文景有時間,也不會進來跟我廢話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他是高人,而所謂的高人,就該是生人勿近的,所以他只跟藥光親近。他不屑與我接觸,倒正合了我的心意,畢竟這個陰沉的像蛇一樣的男人,讓我打心底發怵。
我沒說什麼,藥殷以為我是累著了,只餵了我幾口粥水,就退了出去,在門邊吩咐近身的女弟子進屋來幫我洗漱,然後伺候我睡下。
我回內室的臥房躺下,弟子都規矩地退出了裡院。我睜著眼,床前鑲玉圓桌上擺放的那顆夜光珠發出的光暈,讓我眼疲,遂乾脆閉眼,但心底混亂的頭緒,令我無法成眠。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午後突然冒出來的魏晏,房內發現的催生劑。如果說,不是藥光下令催蠱的,那會是誰?目的是什麼?還有那個死掉的魏晏,不管他是誰派來的,為什麼偏偏是拿金蠶蠱來試探我?
正想著,一個很輕很輕的笑聲詭異地憑空冒出,我的神經一下繃緊。以我的內力,自負不可能有人進了房而沒察覺。我僵硬著身體,不敢亂動,只是警惕地看著房內,四周是我所熟悉的擺設,一目瞭然,沒有任何的異常。房間裡極靜,天地間似乎只有我的心跳聲。那個笑聲,好像根本沒出現一般,完全消散在空氣中。
心思轉了多少遍,就在我幾乎放棄,自欺地以為剛才只是錯覺的時候,眼前,半空中,突然閃出一個碧綠的火苗,剎那間火苗竄起,變成碩大的火團,彈指間火團熄滅,青煙中漂浮著一個紅通通的球體——準確地說,是個人樣的球體。
“你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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