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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微微側頭，看著少女，眸中是滿滿的寵溺和憐惜，只是當少女目光轉向他的時候，他立刻恢復了那種散漫的神情。

……

白小仙僵立在那裡，隨著往昔的記憶一一被喚醒，她開始發抖，抖的像篩糠般的身體，就像在秋風中蕭瑟的落葉。

她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濺落在地板上。

原來，白小仙就是薔薇，薔薇就是白小仙。

她騙了雍卓宇，然後又親手摧毀了少年雍卓宇那顆最純真的心，她把那個最愛她的少年推進了地獄。

她記起來了，當時在海鷗號上，雍卓宇蜷縮在臺子中央，背上是一道一道的血痕，就像薔薇花枝開在白淨肌膚上，有一種殘忍的美。

臺下，那個最猥瑣的肥胖男人報出了最高價格，獲得了少年的一夜使用權。他。淫。笑著走向雍卓宇，蘿蔔一般粗的手指伸向少年光潔的肩膀。

站在一邊的薔薇，看到了少年雍卓宇眼中的絕望和狂暴，她突然知道，雍卓宇寧願死，也不會接受這種屈辱。

一想到他會去死，心裡突然有一種鈍鈍的痛，就好像有一把大錘，一錘一錘的砸在心上，血肉橫飛。

情緒如海浪般翻湧，淹沒了所有的理智，什麼任務，什麼組織，什麼報仇，統統去死吧！

薔薇突然爆發了，她狠狠一鞭抽到了肥胖男人的手背上，那男人慘嚎一聲，可是嚎叫聲戛然而止，薔薇已經拔出槍，對準他的額頭，一槍爆頭。

這些人統統都要死！

所有看見過雍卓宇屈辱一幕的人都必須死！這是薔薇當時唯一的念頭，子彈射進人的身體裡，鮮血在船上飛濺。

她寧願天下人死，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雍卓宇死去，就在那一瞬間，她終於明白，其實她的心，早就不知不覺淪陷。

最後，她炸沉了海鷗號，帶著雍卓宇跳下船，最終，用自己的命殉了這段情……

時光兜兜轉轉，最終，她又帶著任務到了他的身邊，她換了容顏，沒了記憶，他變了性情，忘了往事。

……

雍卓宇伸出手臂，想要把簌簌發抖的白小仙摟進懷裡，可白小仙卻往後退了一步，似是有些膽怯，又似有些愧疚。

雍卓宇的手臂停在那裡，眸色漸漸深沉，他的記憶已經恢復，在從此刻白小仙的反應中，他也可以推斷出，白小仙確實就是當年的小薇。

那個帶他進入天堂，又把他推入地獄的女孩。

可是知道了這一切後，他又怎麼恨的起來？她是小薇的時候，他愛上了她，她是白小仙的時候，他還是愛上了她。

司祁靜靜看著白小仙，柔聲說道：“薔薇，既然記起了往事，那就跟我回去吧。”

白小仙聽到司祁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這張酷肖雍卓宇的臉，眸中情緒變得複雜，有恨有怨有不知所措。

是的，她也記起了他。那個時候，她在那個學校裡，接受著嚴苛的訓練，除了白染外，她見的最多的男人就是他。

她一直以為，他是在學校畢業的學長，他時不時回來給學生們教授一些課程，比如如何快速改變外貌，如何藉助地形隱匿蹤跡等等。

她那時候，很喜歡向他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而他也會耐心的解答，教會了她很多東西。

不過，在其餘時候，司祁都是疏離淡漠的，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氣質，唯獨對她不同。

直到最後，薔薇從學校畢業後，加入了司祁的組織，她還不知道司祁是幕後老闆，而總是叫他師兄。

她無意中知道了師兄當年被仇人害的極慘，和母親流落街頭，最終母親慘死，他也經歷了各種非人的折磨，甚至曾被賣給有錢男人玩弄。

那個時候的薔薇，發誓要幫師兄報仇，所以她得知了司祁的復仇計劃後，一定要參加這個計劃，甚至先斬後奏去認識了雍卓宇，司祁無奈之下，只得答應她。

司祁對她，從來只是淡淡的，除了顯得比對別人多些耐心外，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那海島上的薔薇山莊，那到處都有的薔薇花，都在無聲述說著他的心意。

可以想象，當初得知薔薇的死訊後，司祁會是怎樣的心情。

……

白小仙站在那裡，左邊是雍卓宇，右邊是司祁，兩個男人，都在靜靜的看著她，而她卻只能無聲的流淚。

“薔薇，跟我走吧。”司祁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絲疲憊。

“小白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