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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死。
當天君羨誤中奸人詭計,跌落山崖,被一個雲遊的道士救下。後來鄭山沿路追查真兇,竟找到了君羨。
君羨身負重傷,五臟俱損,加上體內餘毒未清,若不是想著自己曾允諾過綺妍會回來的話,他恐怕早已沒了那口氣。
一見到鄭山,君羨先是問起綺妍情況,鄭山考慮到的傷勢,本不想告訴他,但君羨一再追問,鄭山只得將綺妍城牆自盡,離京時昏迷不醒的實情相告。
君羨一刻也不許耽誤,命令鄭山立即備馬車。
鄭山恐怕他一路勞累,未到長安已先殞命。但君羨一再堅持,他是擔心再晚一會兒,綺妍會不再醒來,而且他相信,他一定不會就這樣死在路上。因為他答應過綺妍,此次回京陪她天涯海角,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出閣前夕,綺妍帶著小桃回了趟茂升山莊。徐顯夫婦二人也都祝她與李恪百年好合,夫妻和睦等等。
用完午膳後,季嬙圓拉著綺妍回房中小敘。徐顯一個人在園中踱著步子,卻發現小桃躲在牆角處暗暗流淚,相問之下,才得知綺妍嫁給李恪的真相。徐顯略勸了小桃幾句,最後只感慨說:幸與不幸當日後見分曉。
是的,如今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期盼往往都是最美好的,然而現實的命運會不會允許?
十七當夜,房夫人為綺妍梳好了頭,並囑咐了綺妍日後如何為**、為人媳。綺妍都是默默地點頭記下。
待房夫人走後,綺妍長長的嘆了口氣,向小桃道:“為什麼日子越近,我的心裡越亂了?當著姨母的面我不敢說,怕她擔心。小桃,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我真的是要嫁給恪兒嗎?我嫁了一個心裡想著的人,應該高興才是啊,對不對?可為什麼我只要一想到嫁給恪兒,心裡就覺得怪怪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小桃張了張口,卻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房夫人的話猶在耳邊,時刻敲緊她的腦子。小桃側過臉,不忍心去看綺妍。
綺妍望著鏡中的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竟是溼溼的一片,“你看,我居然哭了,怎麼會這樣?他們說成親之前女子都會恐慌,這是正常的,等明天行完大禮就會沒事,是這樣麼?”
“小姐,你早點休息吧。”
小桃說完,趕緊跑了出去,關緊了綺妍的房門,生怕在晚一點綺妍會看見她眼角滲出的淚水。
到了十八這日,不僅是吳王府落成,更是吳王立妃的大喜日子。太宗與楊妃親臨為愛子主婚。朝中大臣皆來祝賀。王府門前鐘鼓細樂,儀仗對分列道旁,新娘花轎由御林軍一路護送而至。眾人皆感嘆這壯觀的盛典,堪比當年太子立妃。
李恪身著大紅喜慶的喜服迎到王府門外,小桃扶著新娘下轎。李恪望之,一想到那鴛鴦蓋頭之下的是綺妍,歡喜得幾乎要當著眾人手舞足蹈。
喜宴一直從白天擺到黑夜,太宗與楊妃回宮後,大臣們方漸漸散去。房遺愛喝了不少的酒,但還是未醉。高陽公主知他心事,也不理睬他,回府後自顧自的睡去。
李恪興致頗高,與皇子們暢飲百杯,醉倒在酒桌旁。還是丫頭們叫醒他,並扶他進了新房。
綺妍見他醉得厲害,只好自己掀了蓋頭,讓丫頭們都去休息,她把李恪扶到床上躺好。
醉夢中,似真似幻。
李恪睜開雙眼,望著綺妍,捏了捏自己的臉,嗤嗤的笑道:“還好是疼的,我還以為是做夢才娶到姐姐呢。”
綺妍拿著溼毛巾替李恪擦拭著額頭,道:“你怎麼還叫姐姐呢?”
“對對對,以後不能這麼叫了,你是我的王妃了,你是我的……”話還未說完,李恪已沉沉地睡去。
綺妍與李恪的洞房花燭之夜正是君羨與鄭山進城之時。因一路的奔波,君羨身體已經不堪負荷,躺在馬車內連續吐了幾次血。
鄭山見不遠處便是茂升山莊,便決定先將君羨安置在那裡。
徐顯與季嬙圓剛從王府回來,剛一下轎,便遇見了鄭山,得知君羨尚在人間的訊息,都喜出望外。徐顯忙命人將君羨抬進莊內,並請來了大夫。
由於君羨急於趕回長安,馬車一路顛簸,君羨身上傷口大多已裂開,血幾乎將全身染透。因為失血太多,導致重度昏迷。即便如此,他口中依舊不停念著“綺妍”二字。
鄭山告訴徐顯,全是因為綺妍,君羨才支撐到現在。說著,他便要去找綺妍。
徐顯忙叫住,帶鄭山走到外面,沉思片刻,將今日綺妍與李恪成婚之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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