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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涼:“多年未見,也不知歡兒過的可好?我們一家為什麼總不能團圓呢?”歌夜道:“母后,你看你,總是太操心了,身子還沒好,還這樣日日傷神。”歌夜陪玉妃說了好一會兒話,扶她躺下後才離開。
青靄街雲霧迷濛,天地間也早已灰濛濛的一片,雨滴密密麻麻,似乎無一絲空隙,在寒風裡亂舞。溢香閣外,小河旁光禿禿的垂柳,在寒風大雨中更顯沮喪,只是無奈的隨著風雨搖擺,樹下的枯草,找不到樹葉的庇護,也瑟縮在角落,試圖躲避著寒冷。街上行人皆不見,唯有個清俊男子,不畏風雨,在雨中一動不動,久久佇立。他白衣如雪,手裡,撐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在雨霧迷濛中遠遠看去,只如一縷飄渺的霧氣。雨滴濺溼他的鞋襪,打溼他的衣角,他也只是靜靜的站著,如星雙眸,透過雨霧,遠遠望著緊掩門窗的溢香閣,目光似乎要穿過那門窗,尋到心裡牽念的那個身影。
身後,有人踏雨而來,只聽霍笙道:“王爺,你已經站了大半個時辰了,不能再站了,小心淋壞身子。”歌夜再看一眼溢香閣,轉身道:“回去吧。”霍笙道:“王爺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歌夜回頭只看著霍笙,霍笙低頭道:“老奴雖向來遵從娘娘吩咐,但老奴看王爺好不容易遇上合心意的人,老奴也希望王爺高興,何況,王妃人不錯。”歌夜不語,停了一下,便要踏雨而去。霍笙又道:“王爺此去,只怕許久不歸,為何不進去與王妃告別?”歌夜眼看著紛紛纏纏的雨幕,說道:“不必告訴她,勿叫她憂心。”說著提步去了,霍笙回頭看一眼雨霧中的溢香閣,深深嘆一聲,忙跟著歌夜去了。
雨繼續下著,打在窗臺上,濺起層層水花,灑落在正臨窗而立的無憂身上,竟將衣袍溼了大片,無憂卻仍只是呆呆站著。竹門被推開,楚閒提著火爐進來,屋內寒氣,頓時減了很多。無憂回身,笑道:“師父,你來了。”楚閒望一眼無憂微溼的衣袍道:“傻丫頭,快過來暖暖身子。”無憂依言過來,圍在火爐前,不知不覺,唇邊笑意滑走,又出起神來。楚閒看在眼裡,嘆道:“傻丫頭,青山依舊在,幾度如意郎啊,何必這樣念念不忘。”無憂道:“師父你又亂改詩詞了。”楚閒笑道:“師父是個粗人,學問可比不得你們母女。”無憂撅嘴笑道:“我們可沒師父這般有新意。”無憂將手伸在火爐旁,默默的烤了會兒火,說道:“師父,不知歌夜他們怎麼樣了,我想偷偷回王府裡看看。”楚閒無奈道:“丫頭,還記得你娘當年,執念一生,也常常偷偷躲在林府牆角嗎?你怎麼和你娘一樣,這樣死心眼?值嗎?”無憂搖頭道:“不,師父,歌夜和那個負心人不一樣。”
天還未亮,趁大家還睡眼惺忪,無憂裝扮成個小丫頭模樣,偷偷溜進清王府,直往寢殿裡去,想偷偷看看歌夜起來了沒有。王府裡異常的安靜,有種空蕩蕩的感覺,讓無憂覺得有些異樣:難道打掃的下人也都還沒起床嗎?剛轉入寢殿,卻與迎面而來的素秋撞在一起,四目相對,無憂忙擺手道:“就當沒看到我。”說著轉身躲著要走。素秋驚訝道:“王妃?你不是回鄉養病了嗎,你回來了?”無憂回身,蹙眉道:“我回鄉養病?喔……我大好了,跑回來看看。”看素秋盯著自己的丫頭裝看,忙說道:“我是偷著回來的,怕王爺知道後怪我不好好養病,生我的氣。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啊,我先閃了。”說著要走,素秋說道:“王妃不用躲了,府裡都沒人了。”無憂一聽,迴轉身道:“人都到哪裡去了?”素秋道:“今日王爺出征,大家都去相送了。”無憂驚道:“什麼?出征?”素秋點頭道:“恩,王爺請旨出征蒙族,如今只怕已經在城門口整兵待發了。”無憂聞言,什麼也顧不得了,拔步就往城門跑去。
城門口,大軍齊集,葉少尋不再是階下囚模樣,一身鎧甲,英姿颯爽的坐在馬上,向歌夜道:“王爺,你不怪我出手殺太子,給你惹下那麼多麻煩嗎?”歌夜亦坐在馬上,檢視著身後的萬千兵馬道:“上次太子宮初次得之真相你都未出手,何況這次?是我們皇家對不起你,就算你出手了,也是情理之中,不是你的錯。”葉少尋有些感傷的淡淡一笑:“謝王爺的信任,我確實沒有,是太子自己刺傷了自己,誣陷於我。”歌夜只是看著遠處沒有說話。葉少尋低聲道:“我知道王爺自請出徵,都是為了救我性命。王爺你如此救我,叫我何以為報?葉某大仇已報,雖死無憾,王爺其實不必管我。”歌夜道:“這些話以後慢慢再說,如今可是有人等著和你說話。”葉少尋順著歌夜的目光看去,見惜鳶就站在不遠處,紅著眼眶看著這邊。葉少尋遲疑一下,便策馬回走,走到惜鳶旁邊翻身下馬,向惜鳶道:“寒風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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