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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後經常來這裡吧。”“好。”

靜靜坐了會兒，無憂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歌夜，辛疏影跟了歌歡多少年了？”歌夜略想了想道：“十多年了吧。”無憂肯定的道：“她對歌歡很好。”歌夜道：“是，歌歡救過她，她便從小一直跟著歌歡。有她跟著歌歡去燕都，我與母后都放心許多。”提起玉妃，歌夜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無憂伸了手指撫平他的眉頭，不動聲色的說道：“可我覺得，她對歌歡的感情，不止感恩那麼簡單。她看歌歡的眼神不一樣。”歌夜道：“先前我們也這樣以為。母后看她規規矩矩，對歌歡又無微不至，也曾提過，讓疏影嫁與歌歡做妾，誰知道疏影沒有同意。”無憂聽到妾字，有些扎心，說道：“人家好好的姑娘，怎會甘心做妾。”歌夜道：“以她的出身，只能如此。”無憂心內不悅，從歌夜懷裡起來道：“你們就這麼看重出身？那能代表什麼，金枝玉葉就一定是好的嗎？你們要娶的是妻子，還是那尊貴的身份？”歌夜輕握住無憂的手掌道：“憂兒，我從未有過這樣的門第之見，方才只是就事論事。”無憂看歌夜有些緊張的樣子，心內一軟，想自己的脾氣發得有些無理取鬧，歉然嘆道：“歌夜，我的壞脾氣都是你慣的。”歌夜微微一笑道：“我願意這樣慣著你。”無憂暖暖一笑，隨即又嘆道：“可惜了疏影的一片心意，她只怕是不願為妾。”歌夜道：“她當日拒絕，母后勸道，以她的身份，只能如此，問她是不是還存了要做正妻的心思。疏影只是搖頭說，即使此刻讓她做歌歡的正妻，她也是不願的。”無憂奇道：“不可能吧。是歌歡不樂意嗎？”歌夜道：“沒有，歌歡並沒有反對。只是疏影斷然拒絕，歌歡也沒說什麼，還考慮到她也不小了，要給她找門好親事。誰知疏影哭著說不要，求歌歡讓她跟在歌歡身邊侍候。”無憂暗暗猜測著疏影當時的心境，卻始終想不明白其中緣由。無憂嘆道：“還真是東邊日出西邊雨，我也想不明白了。那歌歡怎麼還沒娶親呢？”歌夜道：“歌歡不願把心思花在這些上。這也不怪他，歌歡童年受了不少苦。”歌夜看無憂熱心的樣子，說道：“你這個紅娘當上癮了嗎？”無憂說道：“總是希望有情人能終成眷屬的。”歌夜輕握著無憂的手道：“我也希望歌歡早些找到一生的伴侶。”無憂輕倚著歌夜道：“歌夜，你以前說過，一生都不會離開我，可要時時記得。”歌夜點頭笑道：“好。”

☆、難兩全

無憂換了一身毫不起眼的平民衣飾，悄悄的去了韓冷府邸。無憂面對著韓冷，情緒很複雜，卻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在心頭，他畢竟是她的親人。韓冷仍將無憂領進那間掛有母親畫像的小屋，小屋在韓府最西角，清靜無人打擾。無憂開門見山的道：“你放手吧，不要再復仇了。”韓冷臉色立時變了：“你思考了這麼多天，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嗎！”無憂道：“我知道你是為母親鳴不平，可母親並不希望我們復仇……”韓冷怒道：“你胡說！”無憂道：“母親明白，冤冤相報，只會製造出更多的悲劇。前代的恩怨，為什麼要加註在玉妃，依依這些無辜人的頭上呢？他們並沒有錯！”韓冷咬牙切齒的道：“他們活該，他們最大的錯就是與莫浩一家有關聯！我絕不會罷手的，我要莫浩好好活著，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江山拱手他人，看著他的兒子一個個死去，最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無憂氣急道：“你瘋了，你被仇恨扭曲，你簡直不可理喻！”韓冷瞪大眼道：“我不可理喻？你知道我們的族人死的多慘嗎？你知道血流成河橫屍遍野是何景象嗎？你知道蓮心從一個集萬千寵愛的公主，到家破人亡的痛苦嗎？他們毀了蓮心的一生，他們加註給蓮心的痛苦，你瞭解多少？”無憂看著韓冷，他陷在深深的痛苦裡不能自拔，鬢角的白髮堆積著歲月的滄桑，額角的皺紋雕刻滿痛苦的痕跡，這麼多年，揹負著那段痛苦的過去，他是怎麼捱過來的？

無憂心下一軟，柔聲說道：“我都瞭解，我也知道你活得很苦。可你還有我這個親人，我們忘記一切，好好的活著好嗎？母親真的不希望看到我們為了復仇，殺害無辜，泯滅良知。”韓冷眉心微動，卻又忽的冷下臉道：“絕無可能！”無憂喊道：“表叔……”韓冷打斷道：“不必再說，我絕不會罷休的！”無憂看著韓冷冰冷徹骨的眼神，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了。無憂有些無力的轉頭看向窗外，說道：“你執意如此，我也無可奈何。我會阻止你再傷害無辜的人。”韓冷道：“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母親嗎？”無憂道：“我相信，這也是母親的選擇。你若多瞭解母親一些，就會明白。”韓冷怒道：“一派胡言，蓮心怎麼會有你這樣懦弱無能的女兒！”無憂再不願與他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