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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呢。”無憂此時無心接話,只說道:“回去吧。”
無憂回到府中,連日對林中之事隻字不提,沒有確切的證據前,她不能妄自揣測,只是仙妃與韓丞相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吧。無憂想問問韓冷和仙妃的事,於是喊道:“惜鳶,惜鳶。”卻是素秋進來道:“回王妃,惜鳶姐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無憂點頭,心內道:惜鳶只怕是去看葉少尋了。
到葉少尋屋內,葉少尋剛撐著木杖起來。無憂過來微扶了扶道:“葉大哥。”葉少尋道:“王妃來了。”無憂問道:“怎麼不見惜鳶呢?”葉少尋道:“柳姑娘今日沒來這裡。”無憂有些心驚道:“沒來這裡?”葉少尋見無憂臉色有異,問道:“怎麼了,王妃?”無憂不答,回頭對素秋道:“到廚房看看,惜鳶在不在。”素秋去了一會兒,回來道:“回王妃,廚房的人說,惜鳶姐姐一早是去了廚房,後來仙妃娘娘派人來說有賞賜要給王妃,惜鳶姐姐就跟著去了。”無憂一聽,面色大變。葉少尋見狀問:“有什麼不對嗎?”無憂勉強一笑道:“沒什麼,葉大哥好好養著,我先走了。”說著匆忙出去。
無憂還是第一次來羽化殿。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皇上對仙妃的寵愛,從所賜宮殿就可見一斑。只是這仙妃,只怕配不上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的意境。羽化殿內,散發著淺淺的薰香氣味,甜而不膩,甚是醉人。無憂雖不識得這是何薰香,卻也知是上好的。仙妃正慵懶的倚在軟榻上,看著奴婢給她蔥根般的玉指染上火紅的鳳仙花汁。仙妃媚眼迴轉,笑道:“六王妃今日怎麼有空來坐坐?”無憂揚眉道:“娘娘高瞻遠矚,只怕早知道我要來的。”仙妃便笑著招招手,婢女從屏風後押著惜鳶出來,惜鳶面色蒼白,憔悴不堪,露出的嫩白肌膚上全是通紅刺眼的傷痕,顯然是受過刑的。惜鳶輕喊了一聲“王妃”,強忍著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無憂手指收緊,臉色卻是平靜無波,此時自己越是表現的在乎惜鳶,惜鳶越是危險。無憂淡淡的道:“惜鳶犯錯,仙妃娘娘已經教訓過了,就讓臣妾帶回去好好管教。”仙妃漫不經心的道:“這個奴才真是膽大包天,竟對本宮不敬,辱沒本宮,本宮只能教她懂懂規矩了,你可別見怪才好。”無憂自然不用問惜鳶如何的不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仙妃想說什麼便是什麼了。無憂道:“臣妾不敢,惜鳶不懂規矩,臣妾回去定會好好教導。”仙妃瞟著自己新染的指甲道:“本宮看是不必了,這奴才嘴巴刁鑽,留著她四處散播流言,本宮一世清譽,豈不被她毀了,本宮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無憂知她暗指紅雨林的事,仙妃只怕不敢確定無憂那日有沒有聽到什麼,或是聽到多少,是以要刺探無憂,但縱使無憂此刻裝做全然不知,仙妃也不會信,就算信了,也是寧願錯殺一百,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的。無憂此刻也不能向仙妃保證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那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無憂裝作全然不懂她話外之音,語氣謙卑誠摯的道:“仙妃娘娘放心,經過今日的教訓,惜鳶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多嘴一句,臣妾可以替她擔保。”仙妃蹙眉道:“本宮可不放心吶,唯一能讓本宮放心的,是永遠再開不了口的人。六王妃,你說依本宮的這點權利,足不足夠賜死一個奴婢?”無憂道:“仙妃集皇上萬千寵愛,皇上自然不願娘娘受半點委屈。娘娘要賜死一個奴婢,沒人敢有半點意見。只是無憂與她主僕一場,想替她求個情。”仙妃冷笑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六王妃這不是要本宮徇私嗎?”無憂道:“臣妾不敢。惜鳶所犯之錯,說到底是臣妾管教不嚴,臣妾願意代受懲罰。”仙妃便不言語,拿眼看著無憂,要看她怎麼代受懲罰。無憂猛地右手一揚,殿上寒光乍現,無憂的手裡緊握著一把匕首看著仙妃,目光冰冷。仙妃花容失色,下意識的起身後退幾步。卻不料無憂一刀割在自己左臂上,頓時鮮血直流,將整個衣袖染得血紅,惜鳶臉色越發慘白,虛弱的驚呼一聲。無憂抬眼直視著仙妃道:“娘娘,惜鳶不敬之罪,娘娘已經罰過。無憂管教無方,也在此謝罪,求娘娘高抬貴手。”仙妃驚魂未定,站了半響,才慢慢的重新坐下。她暫時不能把無憂怎麼樣,她要賜死惜鳶,無非是殺雞儆猴,警告無憂,既然無憂自殘手臂,惜鳶死不死她已經不關心了。仙妃淡淡的道:“既然六王妃這麼有誠心,那本宮就不追究了。你看你,還弄傷了自己,回去趕緊傳太醫來看看。”無憂捂著傷口道:“多謝娘娘。”仙妃向惜鳶道:“你這奴才,倒是有個好主子,日後管好自己的嘴,不然誰也幫不了你。本宮今後若聽見一句閒言碎語,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著瞟眼看無憂。無憂只作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