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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放低聲音道:“這塊肥肉,二哥就沒想過據為己有?”太子道:“怎麼說?”明王笑道:“安凝郡主可還是待嫁之身吶。”太子聽聞,微微一怔,轉頭笑道:“果真是妙,還是三弟聰明。”
碧落軒的後院,依依正坐在鞦韆架上,婢女輕輕在後面推著。她還是一件淡紫的長裙,長裙隨著微風輕輕飄起,如天邊一朵雲。她笑靨燦爛似花,笑聲如清風拂過簷前風鈴,清脆靈動。太子看得發呆,隨即拍手笑道:“郡主好興致。”依依回頭見是太子,笑容收了收,自鞦韆架上下來,上前規規矩矩請安道:“依依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只管瞧著依依,上上下下打量,口氣裡滿是輕佻:“美人蹴罷鞦韆,別有一番風味。”依依聞言,心內一惱,也不好發作,只說道:“依依累了,先告退了。”說著匆匆就走。太子伸手拉住依依袖子道:“等等,依依,我們可是多年未見了,總該好好敘敘舊吧。”依依低著頭道:“可依依累了,要走了。”依依使勁要掙開,太子索性上來拉住依依的手,依依嚇得尖叫一聲。太子笑道:“別急著走啊,依依,沒想到你越大越漂亮了,讓本太子好好看看你。”依依怕的小臉慘白,使勁甩手卻甩不開。無憂恰巧從那邊過來,遠遠看見,忙走過去喊道:“郡主,原來你在這兒啊,叫我好找。”說完才裝作剛看到太子,忙道:“原來太子殿下也在這裡,失禮了。”太子只得放開依依的手,不悅的“嗯”了一聲。無憂道:“太子殿下,玉妃娘娘在找郡主,都找急了,我們就先回去了。”說著攜著依依有些冰涼的手,轉身去了。
走到假山石後,再看不見太子了,依依忽的抱住無憂哭道:“剛才我好怕,幸好你來了。我從小就怕太子,他就是個大壞蛋!”無憂擦擦她的眼淚道:“別怕了,現在沒事了。”依依道:“太子還在嗎?”無憂搖頭道:“他已經走了,你不用再怕了,他在宮中可不敢胡來,你日後躲著他些就是了。”依依道:“真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說著又笑了,無憂看著依依淚水還未乾,卻又笑了,也跟著笑道:“郡主你好可愛。”依依道:“別叫我郡主,叫我依依吧。”無憂道:“好,依依。”依依笑道:“我這麼可愛,你願意和我一起盪鞦韆嗎?你推我,或者我推你也行。”無憂含笑點頭。
無憂和依依蕩了會兒鞦韆,覺得膩了又改做踢毽子,無憂踢了幾下,依依就驚歎道:“哇,無憂,沒想到你踢毽子這麼厲害,原來你也是練過功夫的。”踢了好一會兒,無憂道:“依依,我先去更衣,一會兒回來。”依依拉住道:“好好的,更衣做什麼?若累了我們就去餵魚吧。”無憂湊在她耳旁道:“我要去茅房啊。”依依咯咯的笑起來:“跟著爹爹久了,都忘了這個文雅的詞兒了,你可為難我了。”無憂笑道:“好,是我說錯了,依依小姐,我要去上茅房。”依依一本正經的道:“快去快回,我在這兒等著。”說著自己掌不住笑起來。無憂看著依依,忽覺得她真的太單純了,無憂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依依的情敵,可依依對無憂,竟沒有絲毫的戒心。無憂對著依依,原本的那一點點妒忌再不能存在了,面對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心存它念是一種褻瀆。
無憂回來時,卻見莫歌夜不知何時來了,與依依對面站著,依依巧笑嫣然,不知在說什麼,時而眉眼微揚,時而略帶嗔怒,時而又俯身大笑。莫歌夜靜靜的聽著,不時微微一笑,見依依發上沾了落葉,指尖溫柔的將它拂去。他們飄起的裙角觸在一起,纏綿繾綣,是那樣和諧的畫面。無憂呆呆看了會兒,轉身黯然離去。
莫歌夜近來很少出現在清王府了,無憂已經好幾日未見他,偶爾見到,他身邊永遠有依依。他眉間不再淡淡的,總有一絲柔和。無憂心裡難過,在屋子裡幾日不曾出門。依依常約著要一起出去,無憂都宛然拒絕了,她很怕看到莫歌夜和依依在一起,那讓她很失落,自己就這樣徹底輸了?沒有掙扎的餘地,就被遠遠排斥在外。
天氣越發冷了,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寒冬。屋裡莫歌夜送的菊花早已經乾枯,無憂不捨得扔,一直留著,看著它們暗自神傷。惜鳶推門進來,見無憂又看著殘菊發呆,說道:“王妃,你在難過嗎?這幾日看你都沒精神。”無憂幽幽的道:“有些東西,不是我的,我卻偏偏想留住。可終究,像這枯萎的菊花一樣,冬天一到,什麼也留不住,什麼也不是我的。”惜鳶走近來道:“王妃,奴婢知道你因為郡主難過。可依奴婢看來,王爺的心裡是有王妃的。”無憂只看著殘菊道:“是嗎?”惜鳶道:“王妃只看這菊花,是王爺親自吩咐的。還有王爺幾次拼了命救你,心裡一定是很在乎你的。”無憂默默看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