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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的一天;你莫名其妙成了六王妃,我也可以等你,等到那一年期滿;可是,一年之期未等到,你心裡有了六哥,我再沒資格等你了!我不想讓你傷心,所以只能默默的守著你;可如今,六哥他負了你!他在玉妃和你之間,選擇的是玉妃而不是你,他拋棄了你,你還要我只能默默的守著你嗎?不,無憂,這一次,我不要等,我一定要帶你離開,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歌笑上來拉無憂的手,無憂震動的看著歌笑。歌笑緊緊抱住無憂道:“不要去蒙族,跟我走,無憂!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跟我走!”無憂眼裡一酸,淚珠忍不住滾落:歌笑,我竟不知道,原來你一直在守著我,從沒有離開過。但……我不能和你走!
無憂忍住淚,使勁掙開歌笑,歌笑整個人僵在那裡,面色痛苦的看著無憂。無憂不忍心看歌笑眼裡的痛,轉過頭道:“歌笑,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是你的皇嫂,再也不要說那樣的話了。”歌笑聞言,良久不能言語,像是忽然被冰雪凍住了一般的死寂。歌笑忽的笑了兩聲,聲音裡卻全是悲涼:“皇嫂?什麼時候你竟成了我的皇嫂?林無憂,你不是說過一年後就離宮的嗎,你現在為什麼要反悔?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無憂看歌笑那樣失常的樣子,心底一痛,輕聲道:“歌笑,不要這樣……”歌笑笑了,卻有淚盈滿眼角:“林無憂,我恨你,我恨你出爾反爾,我恨你和傻瓜一樣,我恨你為了一個負了你的人不顧一切!”說著轉身跑出門外,無憂看著歌笑跌跌撞撞而去的身影,腳錯開一步,卻生生頓住,只是悄悄滴下一滴淚:歌笑,對不起,我對你這樣不好,你就忘了我吧!
☆、千里相尋
清晨時分,路邊枯草還凝著厚重的白霜,林子裡透著徹骨的寒氣,四周那樣寂靜,唯剩下一輛馬車疾馳而過的聲音。車裡的無憂,一身尋常人家的小姐裝扮,手裡託著個小小的木盒,木盒裡,是早已乾枯的紅梅。無憂看著它,想起今年的第一個雪天,歌夜將這枝紅梅插在自己髻邊時的樣子,那一個畫面,無憂永生難忘。坐在無憂身邊的惜鳶,也是呆呆的,正自己出神。忽的“撲騰騰”一陣響,倒把無憂嚇了一跳,險些摔了手裡的木盒。惜鳶忙掀簾道:“怎麼了?”趕車的是皇上派來護送無憂的宮廷侍衛於浩,於浩亦是普通家僕的裝扮,他繼續趕著車,回頭謙卑的道:“是小的不好,驚嚇到少夫人了。少夫人不要擔心,這只是馬車駛過,驚了酣睡的群鳥。”惜鳶回頭向無憂道:“王……小姐沒事了。”無憂嗔視惜鳶一眼,掀簾看那驚起的鳥兒,飛了不過幾步,便又隱入了林中,安靜的繼續酣眠。無憂道:“於大哥真對不住,天未亮便催你趕路,讓你受累了。”於浩道:“於浩不敢當,少夫人牽掛少爺,心急之情於浩明白。”一句話倒說得無憂紅了臉,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惜鳶在一旁看著,卻是抿著嘴嘻嘻直笑。無憂瞪她一眼,放低聲音,湊在惜鳶耳邊道:“說話倒與你心裡那位一樣,有口無心。”惜鳶也有些含羞,就再顧不上取笑無憂了。
馬車在山林裡行了好幾日,於浩日夜兼程,不敢在深林裡多做停留。天未破曉,無憂半倚在馬車內,微閉著眼,卻完全沒有睡意。無憂忽的睜眼,掀簾往外看了看,眉心輕蹙。惜鳶也未睡著,聽見動靜,睜眼問道:“怎麼了,王……小姐?”無憂道:“什麼王小姐,我是姓王的嗎?”惜鳶只吐了吐舌頭道:“那林小姐有什麼事啊?”無憂正色道:“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惜鳶睜大眼道:“什麼聲音?”無憂不答,默默坐著,蹙眉傾聽。任馬車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無憂掀開車簾道:“於大哥,停車。”於浩立時勒住馬,無憂出了馬車,與於浩低語幾句,便拉著惜鳶往路旁的叢林走去。
無憂與惜鳶蹲在叢林深處,惜鳶一頭霧水,低聲道:“小姐,好冷啊,你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溼了。我們為什麼要這樣藏起來?”無憂低聲道:“不要說話,有人跟著我們。”惜鳶一怔,不敢再多言,只是緊張的盯著前面的山路。不多時,隱隱有馬蹄聲,迷霧中,一人策馬而來,距離較遠,且迷霧未散,惜鳶看不清來者面容,回頭正要贊無憂一句,卻見無憂只是盯著馬上那人,臉色很是奇怪,似喜非喜,似怒非怒,有恨卻又像有憐,眼神淡漠卻又深深藏著動容。直待那人走遠,惜鳶才問:“小姐,那人是誰?”無憂搖頭道:“不知道。”惜鳶見無憂臉色不對,不再追問,只說道:“小姐怎麼知道有人跟著我們?”無憂道:“你也注意到,我們馬車過處,每每驚起飛鳥?”惜鳶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無憂接著道:“可在我們馬車過後不久,我竟也聽到了群鳥驚起的聲音,尋常風吹草動,怎會驚起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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