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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心裡寧靜溫暖,不禁輕輕念道:“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惜鳶聽聞,轉過頭來道:“王妃在唸什麼呢?”無憂回神,隨後說道:“雪薇那日和我說的一首詞罷了。”惜鳶道:“奴婢讀的書不多,但聽著這詞很有意思,王妃能念給奴婢聽聽嗎?”無憂依言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惜鳶聽完,過來在床邊坐著,眼睜睜看著無憂。無憂道:“怎麼了?”惜鳶笑道:“王妃是觸動了心事。”門外有人請安,是莫歌夜回來了。惜鳶低低的說道:“奴婢覺得詞裡說的有理,人生苦短,王妃不該顧念太多,該憐取眼前人。”說話間,莫歌夜已經進來了,惜鳶請了安,就退下去了。
無憂抬眼看莫歌夜,莫歌夜也正看著無憂,許久不見,兩人一時對看著竟是無話。莫歌夜穿一件月白的長衫,在雨光裡看去,很是清雅俊逸,只是無憂看著衣服有些眼熟,轉眼,看見袖口那一枝寒梅,正是那日發現衣服袖口破了,無憂自己繡上去的。沒想到這衣服他竟留著,一件補過的衣服,他為何還留著?無憂想到這裡,心頭一暖,面上無端有些熱起來。順著袖口往下,無憂看見莫歌夜衣角被雨打溼了大片,說道:“王爺衣服溼了,過來的時候沒撐傘嗎?”莫歌夜瞟一眼衣角,不在意的道:“不小心濺到些而已。怎麼還沒睡,牢裡吃了苦,別又病了。”無憂道:“奴婢很好。王爺剛從宮裡回來嗎?”莫歌夜只輕“嗯”了一聲。無憂低頭,輕聲道:“為了奴婢的事,一定很麻煩吧?王爺受累了。”莫歌夜只是道:“沒有,不費什麼事。”說著走近來看無憂,如星眸子掃過無憂眉眼唇角,看得無憂低了頭。莫歌夜道:“氣色還好,早些躺下吧。”無憂不知為何有些羞澀,低頭未語。
莫歌夜將紫簾拉下來,光線頓時暗了,無憂知道莫歌夜要更衣了。平日,莫歌夜都是自己更衣上榻,為防流言,也從不傳宮女太監進來侍奉。他是個王爺,從小起居飲食都有人伺候,如今這般,倒是讓他受累不少。自己不知不覺間,受了他諸多幫助,自己卻從未替他做過什麼。無憂想到這兒,心裡有愧,鬼使神差的就拉開了紫簾,起身道:“奴婢伺候王爺更衣吧。”莫歌夜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也沒說什麼,靜靜的站著。無憂走近他身前,一股淡淡的茉莉香,直撲入鼻,忙定了定神,伸手解歌夜長衫上的扣子,觸手處有些溫熱,更覺得歌夜的鼻息就在頭頂上。無憂禁不住面上羞紅,耳根子也滾燙。莫歌夜見了,退開幾步,說話的聲音裡竟帶了些笑意:“算了,我自己來吧。”說著,似乎又笑了笑。無憂心裡好奇,不知他笑是什麼模樣,卻不敢抬眼看,匆匆舉步要躲入紫簾另一端。莫歌夜忽的伸手過來,攬她入懷。無憂一怔,只是靜立不動,莫歌夜輕嘆了口氣,聲音裡卻是有著如釋重負的輕鬆:“恭喜你,平安回來了。”無憂眼裡酸酸的,心裡卻是暖暖的,一時不言語。莫歌夜問:“在生氣嗎?我只是看你回來,一時高興。”無憂在他懷裡搖了搖腦袋,說道:“沒有,謝謝你。”無憂心裡暗歎,莫歌夜,我沒有生氣,我怎麼會生氣呢。你這一路,默默為我擋了多少風雨啊。
惜鳶從殿裡出來,對霍公公道:“天色晚了,奴婢看霍公公不用候著了。”霍笙點頭笑笑,自己撐著傘去了。葉少尋也還等在外面,他看了看屋內燭火,自己笑了笑,臉上有少見的柔情。惜鳶看看他,問道:“葉護衛,王妃回來,你很高興。你很在意王妃是不是?”葉少尋不假思索的道:“是。若沒有她,葉某隻怕不在人世了。”惜鳶望一眼廊外的微雨,終是又回頭,有些俏皮的問道:“葉護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別生我氣。你……心裡有她嗎?”葉少尋一愣,睜著眼看惜鳶,似乎不明白。惜鳶只好又道:“你喜歡她嗎?”葉少尋啞然一笑道:“惜鳶姑娘說笑了。她是王妃,王爺與王妃均是我的恩人,葉某怎能存如此卑鄙的小人之心?”不能而不是不會嗎?惜鳶聞言,妙目暗了暗,仍細細看著他的臉色道:“如果她不是王妃呢?你會怎樣?”葉少尋又是一怔,似乎從未想過,他呆了呆,回頭笑道:“惜鳶姑娘今日怎麼了?王妃就是王妃,怎會不是?”惜鳶微低了頭,好一會兒才抬眼笑道:“我和葉護衛開玩笑呢。”葉少尋也未惱,說道:“不早了,惜鳶姑娘也早些休息。”說著踏著雨水去了。
無憂晨起,只聞見屋子裡一室的清香,頓覺精神好了很多。掀開紫簾,看見滿屋的菊花,朵朵嬌豔,嬌嫩的花瓣上還沾染著晶瑩的晨露。惜鳶聽見動靜,忙推門進來道:“王妃起來了。”無憂看著滿室菊花笑道:“這又是你一大早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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