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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形如輕雲。她低垂了頭,抿著嘴偷笑。無憂頓生親切之感,好奇的問:“你笑什麼?”宮女一聽,卻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語氣裡盡是慌張惶恐:“王妃恕罪,奴婢知錯了。”無憂瞪大眼,一句話怎麼把她嚇成這樣?她平日裡肯定沒少受主子的責難。無憂扶起她:“起來,什麼王妃,我不過是個平民女子罷了。”隨即又嘆了口氣道:“來吧,和我一起吃飯。”宮女不安起來,俏臉微緊,一副抗旨不是,遵旨不成的樣子。無憂知宮規甚嚴,也不再勉強,問:“你叫什麼名字?”“奴婢柳惜鳶。”無憂環顧四周,看到銅鏡中的自己,再走近了些細瞧,不禁“撲哧”一笑:“難怪你笑,原來有這麼難看啊。”想想,又嘆氣道:“哎,可惜白費了我半日心思,這戲也沒唱成。”惜鳶睜大眼,奇道:“唱戲?”無憂不接話,只問道:“惜鳶,六皇子是不是眼神不大好?”“啊?”惜鳶更瞪大了眼,一時空白。
正說話間,門外太監報道:“太子妃到。”宮女簇擁著一個儀態萬千的女子進來,撲面而來的還有濃郁的花香氣。惜鳶忙請了安,無憂也跟著行禮。那太子妃雲鬢高挽,珠翠華美,舉止間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一雙丹鳳眼勾人心魄,身姿更是妖嬈嫵媚,見之難忘。可她看無憂的眼神,無端多了些怒意。無憂雖奇怪,卻並不在意,女子之間,恐怕天生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太子妃毫不客氣的打量無憂良久,冷哼一聲道:“你這是什麼樣子?原來六皇子要娶的,不過是個庸脂俗粉。”無憂低頭,並不搭話。太子妃轉身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無憂,沒有要走的意思,惜鳶忙去倒了杯茶,謙卑的奉上道:“太子妃請用茶。”太子妃伸手接,手指剛搭在茶碗上,卻忽的脫手,滾燙的茶水直傾在惜鳶手上,惜鳶疼得皺眉,卻未敢出聲,正要跪下請罪,太子妃卻甩手給惜鳶一巴掌:“不長眼的狗奴才,想燙死我嗎?”惜鳶跪倒磕頭道:“太子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太子妃傲然道:“來人,把這賤婢拖出去杖責一百。”無憂早已蹙了眉,她壓下心頭火氣道:“還請太子妃饒過她這一次。”太子妃正眼都不瞧道:“拖下去打。”無憂見一旁的惜鳶,心內憐惜,這一百大板打下去,惜鳶的命就沒了。無憂不能置之不理,只得忍著氣謙卑的說道:“太子妃,奴才犯錯,是我教導無方,我替她賠罪,只求太子妃原諒她。”說著向太子妃跪下,惜鳶輕呼了一聲“王妃”,也不敢上來扶。太子妃冷眼看著,良久才皮笑肉不笑的道:“瞧你,我要責罰的是奴才,又沒怪你。”太子妃扔下一句話,自己轉身走了,趾高氣揚之勢讓她的金步搖放肆的晃動。惜鳶忙過來扶無憂道:“對不起王妃,奴婢連累你了。”無憂道:“受連累的是你,她這明顯是衝著我來的。燙傷沒有?這裡有藥嗎?我給你抹點藥。”惜鳶含淚道:“奴婢沒事。多謝王妃救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體貼奴婢的主子。”無憂道:“什麼主子,跟你說了我不是。這個太子妃什麼來頭,如此囂張?”惜鳶低聲道:“太子妃閨名孟青瑤,是孟御史大人的千金。”無憂邊給惜鳶擦藥邊道:“我今天剛來,與她井水不犯河水,她為什麼和我過不去,故意來找茬?”惜鳶搖頭道:“奴婢……奴婢也不好說,王妃以後還是小心些好。”無憂看惜鳶面有難色,自己心裡倒已經猜到幾分。無憂也不追問,嘆口氣道:“六皇子有幾房妻室?”惜鳶道:“還未有。”無憂很是詫異,六皇子應該早到婚娶之年了。惜鳶見無憂神色,猜到她的疑慮,於是回道:“皇上先前多次提過賜婚,六皇子都婉拒了,皇上也就順了他的意。”無憂道:“那他這次就樂意了?”惜鳶經過方才之事,倒和無憂親切了許多,如實答道:“自六皇子生母玉妃失寵後,皇上對六皇子的疼愛也少了,奴婢想,六皇子也是抗旨不得。”無憂聽著,心裡卻有些高興起來,似乎看到事情的轉機似的,說道:“難怪我這副樣子他也要,皇上說他在抗議,他就是在抗議。”惜鳶一驚,跪下道:“王妃恕罪,是奴婢口不擇言。”無憂忙扶起道:“你有什麼罪?你肯和我說實話,我還感激不盡呢,在別人那裡都聽不到這樣的真話。”無憂支著腦袋,卻又開始發呆嘆氣。惜鳶見她煩惱的樣子,輕笑道:“王妃這醋吃的有點大,奴婢想,六皇子不是抗旨不得,是真心喜歡王妃的。”無憂聽得一怔,愣愣的瞅了惜鳶半天,惜鳶現在和自己親近了不少,自己可以將心事告訴她嗎?這終究關係到自己的一生,她不敢冒險。
不過幾日,就有人來替無憂量尺寸,要裁製大婚禮服。這是皇子選立側妃,本不會如此隆重,但這是皇上恩賜,各皇子沒人敢不盡心盡力,全力張揚。禮服布料那般火紅的顏色,直燒灼到無憂心底。她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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