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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無憂搖著手裡的扇子道:“不用不用,我在宮外天天做這個呢。”看無憂總帶著笑意,惜鳶笑道:“王妃今天竟這樣高興!”荷露煮開了,無憂忙取下,將它倒入桌上的紫砂茶壺內,壺內已經放好幾片茶葉,待得一會兒後,無憂倒了一盞茶給惜鳶道:“嚐嚐味道如何。”惜鳶嚐了一口讚道:“荷香淡淡,茶香淺淺,露水又甘甜可口,王妃煮的茶真是好。”說著又倒了一杯,見無憂正往另一個紫砂壺倒著荷露,好奇的問:“為什麼泡兩壺?要給十皇子送去嗎?”無憂道:“給六王爺。”惜鳶便嘴角笑著,直望著無憂,望得無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解釋道:“王爺肯放我出宮,還給了我立了字據,我再沒良心,也該謝謝他吧。最重要的是,我今天還有事求他。”見惜鳶仍是看著她,無憂道:“別看了。回屋裡把我採的桃花放入藤籃裡,我一會兒好帶出府去。”說著把紫砂壺和幾枝桃花放在茶盤裡,捧著茶盤去了。
無憂一路穿過寒香林,便到了風微閣。那是莫歌夜的書房,無憂問過霍笙,莫歌夜下朝後就回了書房。無憂還是第一次來風微閣,無憂心裡盤算著,莫歌夜肯給自己字據,說明他心裡不那麼排斥自己了吧,那麼今日求他讓自己出府,應該不難。書房裡很安靜,莫歌夜坐在檀木桌後,拿著一本書正看得出神,一根玉指靜靜停留在書頁上。唯有看書和在玉妃面前,他的眼神不是冷的,無憂禁不住這樣想著。“王爺。”無憂輕喊道。可以看到,莫歌夜的眉有不易覺察的皺起,似在惱她驚擾。他微抬眼,看的卻不是無憂,而是她手裡的東西。無憂有種無形的壓迫感,慢慢走近他,倒了一盞茶遞過去道:“王爺,這是荷露煮的清茶,味道甚好,奴婢送來給你嚐嚐。”無憂見他沒有反應,只得將杯子放在桌上,有些尷尬的道:“奴婢想出……”莫歌夜忽的淡淡的道:“本王不喜歡荷露,沒事不要來打擾本王。”無憂一怔,扶著茶具的手指僵在那裡,心裡有些氣,也不願再開口求他,只平靜的道:“奴婢知錯了,這就告退。”莫歌夜瞥了一眼茶盤裡的桃花道:“輕薄桃花逐水流。這等輕薄之花,不必放在這裡礙眼。”無憂心裡一滯,深吸一口氣道:“既然王爺不喜歡,奴婢就拿走。”無憂將桃枝握在手裡道:“王爺可以不喜歡,但無權說它輕薄。”無憂正要離開,莫歌夜又冷冷的道:“本王並沒有說錯,桃花輕薄,人人皆知,喜歡這等輕薄之花的人,必是輕薄之人。妖嬈豔麗,處處留情,處處薄情。”無憂猛的回頭,眼眶竟有些紅,臉色也有些憤意。她一向冷靜剋制,這樣的神色,倒叫莫歌夜意外。無憂一字一句的道:“王爺何必這樣惡語傷人!王爺無權輕視桃花,更無權去評判一個喜歡桃花的人。你根本不瞭解,根本什麼都不懂!一個女人為了一份被背叛的愛,苦苦守候一生,傷心一世,揉碎了一顆心,至死不忘,這也叫輕薄嗎?”說完憤然轉身,在轉身那一刻,眼裡似有淚珠閃動。看著她的反常,寒香林裡無憂說過的話,忽然在莫歌夜腦中閃過:母親忘不了父親,常常以淚洗面,最後鬱鬱而終了……我想就這樣平平靜靜的也夠了,每年給母親掃掃墓,陪她說說話,給她送她最喜歡的桃花……
無憂回到殿內,惜鳶正將修剪好的桃花放入藤籃。看無憂紅著眼氣呼呼的進來,忙道:“怎麼了王妃?你是不是哭過了?”無憂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道:“我若再主動和你說一句話,就叫我遭天打雷劈。”惜鳶愣了一下道:“王妃你生誰的氣呢?臉色這麼難看,從不見你這樣啊。”無憂不答,只是悶著頭將手裡的兩枝桃花放在桌上。惜鳶站了會兒,柔聲道:“王妃,桃花已經修剪好,放在籃子裡了。今天就出去嗎?”無憂看著那些桃花道:“不必了,惜鳶。去找個瓶子將桃花插起來吧,別讓它太快的枯萎。”惜鳶奇道:“王妃不是要帶出去嗎?”無憂望著那桃花幽幽的道:“出不去了。”惜鳶問:“是王爺不同意嗎?”無憂搖頭道:“別問了,惜鳶。”惜鳶默默看了一會兒,才柔聲道:“那奴婢去找瓶子過來。”
這一夜,與往常沒什麼不同,紫簾兩端的人,仍是陌生人,彼此不照面,彼此不言語。無憂輾轉反側,有些失眠,聞著那股淡淡的茉莉香,無憂懊惱的捂住鼻子。原本今天很恨莫歌夜的,現在想想,什麼都不用在意了,不出府就不出府,反正不過一年,不會太久。
無憂早起就心裡悶悶的,與惜鳶剛用過早膳,霍笙突然進來道:“王妃,王爺有話讓老奴轉達。”霍笙一回頭,身後的一群太監就捧著桃花進來,放了一屋子,頓時花香四溢。無憂悶悶的看著一屋子的桃花,不解的看著霍笙。霍笙笑道:“王妃,王爺說這些桃花給您,說您可以帶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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