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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風看著她,眼睛含笑,覺得這個貴族學校第一美女很有意思,很好害羞的樣子。卻不知道,趙若寒和別人在一起都是一副靜如止水的樣子,像朵飄渺的雲。
“李文風,沒聽見老師的話。”方浩然的聲音又響起來。
文風這時終於扭頭看了看他,慢吞吞地站起身來,回道:“老師,您能不能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
聽了這話,方浩然臉色頓變,強忍著沒作。教室裡的學生皆驚訝地看著文風,要知道貴族學校的老師可不比普通學校的,這裡的老師像學生一樣,也都有著一定的背景,要麼就是其教授專業的佼佼者。像文風這樣對老師說話的,已經是極大的不禮貌。
方浩然忍著火氣,又說了一遍:“我是看文風同學,聽著我講的課昏昏欲睡,是不是對我講的有什麼看法?”
“哦,”文風看著方浩然想了下,說道:“是的,我確實有點不同看法。”聽了這話教室裡的人都為之動容,趙若寒的眼裡也泛起了好奇。
“是嗎,那你說說,我洗耳恭聽。”方浩然心下雖惱,但對著這麼多人,也不好表現出來。
“方老師客氣了,我只是說一點,我個人的意見,也不見得對。還請方老師多指點!”文風微微一笑。看看周遭的人,又看看身邊的趙若寒,眾人都露出期待的樣子。
“其實方老師講的很對,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老師太過注重於傳統模式,傳統語言的教習,而忽略了一些現實元素。例如古典詩詞與地理環境,與時間,及通俗語言的運用,雖然這些元素看似微乎其微,但在一詩歌的成型中是不可或缺的。古典詩歌的核心是詩教,教言志,所謂志,也屬於情感一類。所以,詩歌的真正核心雖然是情感,沒有情感的積澱,寫出的文字也不動人。”文風說了起來,方浩然的神情先是不耐煩,慢慢地露出凝聽的神色。
文風嘴角一揚,又接著說:“說實話,我對古體涉略不多,但古典詩歌和新詩的道理卻是大同小異的。新詩是從格律詩演變而來,文字語言結合生活和實際,成為接近大眾的載體。現代詩歌之初,文字裡的意象也是自古體沿襲。古典詩詞的意象受到時代的侷限,分類不多,這些分類事物又格外分為許多小類別。
這在古代可以說是精彩分呈,非常全面。而用於現代的文字,卻顯不足,與陳舊。所以我認為老師的講習,不應一味得敘古,雖然這是古典詩詞課,但應該充分得和當現代詩歌聯絡,與現實元素對照,比襯,這樣課的內容才豐富,才生動。”說到這裡,文風停了下來。
教室裡鴉雀無聲,一片寂靜,連方浩然都聽得入了神,一時醒不過勁兒來。只有文風同桌的趙若寒,目光看向文風,露出贊同和欣賞的神色。
“方老師,你覺得我說的怎樣?”文風輕輕說道。
浩然醒過神兒來,看著文風,神情不再著惱,回道:“文風,你說的很好,那我再問一個問題。新詩裡沿襲了以前的意象元素,那是不是要一概撇棄?還有,需要怎樣才能令現代的詩歌有活力呢。”
“我並不是說,要撇棄以前的意象,而是要適當運用,做到與現代結合,我們的認識度在進步,文字當然也應該與時俱進,古代人在時代和資訊侷限的情況下仍然寫出流傳千古的詩歌,我們為什麼不能。
與舊體詩相比,新詩雖然在語言表達上比舊體詩淺顯,在表現形式上比舊體詩自由;但作品意象的模糊性,重疊、交叉、群體等,表現手法的新穎性,象徵、隱語、暗示等,修辭方法的變異性,隱喻、移就,通感等,都給閱讀鑑賞帶來了較大的困難。這說明什麼,這就說明我們文字不通俗,因而脫離了一般讀者,令詩歌成為小圈子的寵物。
眾所周知,新詩的創作講究含蓄、凝練。作者的抒情往往不是情感的直接傾瀉,也不是思想的直接灌輸,而是言在此而意在彼,寫景則借景抒情,詠物則託物言志。這裡的所寫之“景”,所詠之“物”,即為客觀之“象”;借景所抒之“情”,詠物所言之“志”,即為主觀之“意”:“象”與“意”的完美融合,即為“意象”。它既是現實生活的寫照,又是作者審美創造的結晶和情感意念的載體。詩人的偉大就在於他能創造一個或一群新奇的“意象”來含蓄地抒自己的情感。而我們現在的意象變成了封閉式的,誰還會看?
所以,我認識我們的意象文字,在接近生活,接近土地,透過情感,抵達內心的過程中,應該融入我們現實中普遍的語言和事物,例如桌子,椅子,板凳,例如米飯,藥品,水果,再例如市,公交車,售貨員等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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