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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喪夫,一個人養大這些孩子實在不易,是以,作為張家大姐的張鴻雁早早就輟了學出去打工幫補家庭。
說到這個,張家不愧為百年商戶傳承,張鴻雁當時的生意頭腦論誰說起都要豎起大拇指的,說來張大山能有今天全靠張鴻雁的幫襯。
張大山顧慮的是,在最初張鴻雁嫁給鄭荀的時候,鄭荀家裡可是一窮二白的出了名的貧困戶,鄭荀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張鴻雁功不可沒,作為鄭家現在錢財主要的支柱,想讓鄭荀主動放開張鴻雁顯然有點不太現實。
要想全身而退,不被鄭荀趁機咬死、纏緊、兩敗俱傷,現在正是時機最好的時候。
張大山在客廳裡抽了一下午的煙,思慮半晌,還是啞著聲拿起電話筒,輕輕開口,“姐……”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和鄭荀這個渣渣離婚才是正道啊!
第二十五章
因為下午抽了太多煙;張大山這會兒嗓子開口的時候聲音很低,啞啞地就像磨砂紙粗粗掠過的粗嘎;“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電波那邊傳來一陣清泠的笑聲;“還得有幾天呢,等我把手上這批貨倒賣出去;我就回來了……”
女人的聲音悅耳;說起話來有種說不出的爽朗和動聽,這就是張家大姐張鴻雁了。
張家早些年家裡沒落困難的時候,張鴻雁自己主動輟了學回家幫忙;她學歷不高,從學校裡出來的時候才年僅十三歲;外面是不收她這樣的童工的;也就在杏楊鎮這老地方,去哪兒好歹都有人幫襯,怎麼也能將就著糊弄口飯兒吃。
三女一兒,丈夫又早早去世,說起來張老太太能將這四個孩子拉扯大,也是吃了不少苦。張鴻雁打從學校裡出來,自此就沒想過轉頭回去看一眼,她知道自己沒這資本去期盼,更沒資格去自怨自艾。
她最先找到的一份工作是到鎮上一對小夫妻家裡當保姆,那家生有兩個雙胞胎兒子,除了三餐做飯,打掃房間,其餘時間張鴻雁都需要看著兩個半大孩子,以防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磕著碰著受了傷。
這一開始總還是能忍下去的,孩子再吵,踢踢打打咬著牙也能當作沒發生,主人家再如何吝嗇,三餐飯還能吃得飽,到了月底還能剩下一些工錢寄回家,說實話那就是張鴻雁心裡最大的安慰了。
只是生活總是在變化,從一開始的小滿足,到主人家越來越苛刻的要求和小孩時不時的搗亂,一有什麼事兒總難免要怪到張鴻雁身上,這樣七扣八扣的,到後來能拿到手的錢也就不剩多少了,更別說兩個孩子暗地裡捉弄她時弄得她滿身是淤青,有時候感冒生病她都不敢出錢去買藥,只能忍著忍著強自忍耐,咬咬牙,日子總是要過的。
作為家裡最大的一個孩子,張鴻雁最喜歡的就是她弟弟張大山,不僅因為張大山一生下來一直照顧他,帶他玩的是張鴻雁,甚至張大山的名字還是張鴻雁幫著取的。鄉下孩子大多重男輕女,至少在張鴻雁根深蒂固的意識裡,男人就是開門立戶,頂天立地能撐起一個家的支柱,她就盼著自己最小的她最疼愛的弟弟長大以後能像座踏實穩重的大山那樣,給予張家一個未來和依靠。
家裡實在太窮了,窮得他們啥都不缺只缺錢。張鴻雁忍著幹滿了一年就辭去了第一份工作,這次她心裡已經有了模模糊糊地想法和計劃,那就是做生意,不過最後還是因為沒有本錢沒人幫襯的原因,這個想法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真正使得張家發生一次大轉變的還是在張鴻雁十五歲那年,那時候張老太太託了孃家舅舅的關係將張鴻雁送到了鎮上一家鞋廠裡做小工,工資不多,但是學手藝是夠的,老太太也不期望別的,只希望張鴻雁能多學門手藝,收收性子,以後出去才不會被人看輕、瞧不起。
只是,好景不過半年時間,那家鞋廠因為副廠長帶頭卷跑資金和客戶的原因終於還是倒閉了,倉庫裡堆了山堆一樣的成品鞋,之前能賣出去的時候它就是錢,現在堆在倉庫裡就成了一堆誰都不怎麼稀罕的垃圾,也有人提出要倒賣這批鞋,但也有人不同意,最後還是廠裡的老管理員守在了那裡,等著大家拿好主意分配的時候,他再開鎖卸任。
就是這樣一個大家吵鬧不休,爭執混亂的時候,張鴻雁卻是轉頭去找了杏楊鎮的鎮長出來做公道。開廠的老闆是隔壁鎮上的人,這裡鬧糾紛,鎮長來的時候他也沒敢再吱聲,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畢竟這裡損失最大的還是他。
過程其實說來並不怎麼美好,但是張鴻雁請來鎮長之後,卻是一臉誠懇地提出了建議,希望大家能寬延兩個月的時間,只要將這批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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