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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學會偷懶啦?都不去接我放學?”
李楊故意板著臉孔訓它,它低著頭在他雙腿蹭來蹭去。
李楊本來想進屋去跟對門的鄰居溝通溝通感情,沒想到麥當娜出來之後房門很快就關緊了。麥當娜躥躥下叫了幾聲,女人始終沒有答話。
李楊心想:“難道她是個孤僻的女人,不喜歡與人交流?”
麥當娜比他更加迷惘,因為它剛剛還享受著她的溫柔呵護,怎麼眨眼間就不讓它進門了哩?
一人一狗進自己家門。
李楊說:“麥當娜,她對你好不好?”
麥當娜叫了兩聲,表示肯定。
李楊又說:“她是不是很溫柔,很賢慧,很性感……總之很有母性?”
麥當娜又叫了兩聲。表示肯定。
李楊說:“那她跟我比。誰對你好呢?”
麥當娜兩邊都不得罪。一聲都不叫。
李楊說:“她那麼好。我去她。跟她結婚。你說好不好?”
這回麥當娜像是受到了猛烈地殂擊。狂吠不已。至少叫了七八十聲。直到李楊跟它道歉。它才停住。
李楊終於明白了。麥當娜有了“出軌”地心思。
兩個鐘頭之後,李楊洗完澡,換新的校服沒別的衣服,只得在家也穿校服,不過他從不出門,因為不想走路,整個人覺得神清氣爽,把阿迪達斯跟韓國牛仔褲在水裡,只搓了幾下,整盆水就黑了。
了三次洗衣粉,衝了十幾盆清水,衣服總算洗乾淨了,李楊醒悟過來,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了,需要改改了。
對面傳來電吉它的聲音,還有歌聲,那是一首老掉牙的情歌《小芳》,她又在練歌了。在她的演繹之下,這首老歌竟然也能跟時代了,因為她將一些流行的元素融入進去,聽起來有點嘻哈曲風的味道。
李楊一邊清洗自己的東西,一邊聽著現場版的音樂,倒也不亦樂乎,難得他這麼勤快呀,麥當娜則是手舞足蹈的模樣。
天吶,它怎麼對她如此鐘意呢?李楊覺得它有點重色輕。
情況一直持續到天黑黑,李楊聽著聽著,便倒下去悶頭睡大覺,麥當娜卻是不知疲倦地隨著音樂起舞,又是十多分鐘之後,突然,麥當娜衝到門口,狂吠起來,神情十分地狂躁。
李楊跟了它兩個月——這話錯了,應該說它跟了李楊兩個月,李楊早就熟悉了它“話語”裡的特定含義,聽到它在狂吠,他就明白危險來了。
李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蹦起,光著腳衝到門口。機警地開啟房門,外面……什麼都沒有。麥當娜身子一拐,從他跨下鑽出去,朝著對面屋裡大叫不止。
難道她有危險?李楊衝到她家門口,正想發話,裡面傳來驚恐的尖叫聲,只叫了一聲。
接著房門開啟,裡面的女人衝了出來,她沒想到屋外還站著一人一狗,她的表情異常地驚慌,看到李楊,像是溺水的人看見了救生圈,她便迅速地躲到他身後去了。
屋裡閃過一道人影還有一道冷芒,接著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李楊二話沒說衝進屋去,暗想:“這人是誰?好快的動作!”
可等他追進去,畢竟已在幾秒鐘後,人早已經不見。他仔細察看屋裡的環境,裡面的佈置比他想象的還要簡陋得多,除了一張破舊不堪的矮凳和年代同樣久遠的破桌子之外,沒見到還有別的傢俱。那桌子的四隻腳,都被老鼠啃去了一大半,稍微重點的東西放去,就會塌掉的。
這都是前任屋主黃大媽帶不走的東西。很難想象,她就是每天坐在這樣的凳子,彈唱十幾個鐘頭。
一把嶄新的電吉它扔在地,李楊撿起來一看,卻見面有好幾道劃痕。另外房間、廚房他也進去看了,總之是,很簡陋。不該有的東西一件都沒有,該有的東西也沒有,比如說,床。房裡根本沒有床,只是打了個地鋪,面還堆放著衣服褲子,還有一個小小的旅行包。
陽臺的窗戶被卸掉了,幾根拇指粗的鋼筋也被人用力擰彎,那人就是從窗戶鑽進來的。
女人仍然很害怕,臉色慘白,眼眸裡有些瑩瑩然,她顫抖著身子,用同樣顫抖的聲音說:“有煙嗎?給我一支……”
李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好那玩意,然後問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女人吱吱唔唔地說:“有人……要殺我。”
“什麼!為什麼呀?”
李楊嚇了一大跳,這段時間以來,他所接觸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