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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表面現象。

胡小林不敢得罪李楊其實是有些怕何碧薇，指著常思我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個人欠了我們華仔兩千塊，怎麼啦？你替他還呀？”

胡小林是新生不假，可他流裡流氣的本色，很快就吸引了批次的追隨者。他所說的“華仔”就是前面的瘦小男生，名字倒也挺文雅的，叫陶之華，那是因為他有一位中文教授的老爸。

李楊問：“是不是這回事？”

常思我說：“開學那天我借了這個鳥人指陶之華八百塊，第二天我還了六百塊，現在只欠他兩百塊，哪有兩千塊那麼多。”

陶之華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挖了挖鼻孔，然後將支出來的鼻毛又塞進鼻孔裡去，不以為然地說：“拜託！你是不是讀讀傻了？你以為我是以銀行利率借錢給你呀？借八百還八百？去你孃的蛋！”

他說到最後那個“蛋”字的時候，在常思我的臉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啪啪”地響。

常思我體內的怒火，火山一樣噴發出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他一腳就踹了過去，“世界大戰”便爆發了。

常思我很羸弱的一個人，平時不鍛鍊，又沒幹過什麼重活，屬於典型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生形象。他是班裡的學習委員，成績優異，表現良好，說到打架，那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對方就不同了，都是打算將來混黑道的主，每天不是沙袋就是臂力棒，偶爾還跑去搏擊班裡看看瞧瞧。

他們動作凌厲，模樣兇悍，人數又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所以，常思我很吃虧。

而且，他採取的是“集中兵力打殲滅戰”的策略，也就是說他只打一個人，那就是陶之華。儘管其他的人對他拳打腳踢，他都不躲不閃，只是忍著。陶之華往左，他就往左；陶之華往右，他就往右。他的目標是陶之華，每一拳打出去，目標都是陶之華，只有陶之華的拳頭打過來，他才會防守。

描述這樣的打鬥場面的確很考驗作者的能力。總之，兩分鐘之後，常思我就傷得不行了。與之相對的，陶之華也沒佔到便宜，臉腫得跟檀羽嫣似的。其他七個人倒是過足了手癮。

雙方仍在廝殺。

李楊沒想到常思我文文弱弱的，打起架來這麼野蠻，純粹就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架勢，用這麼笨的方式打架的人，確實很少見。

怎麼說也是同學一場，李楊不能再偷懶了，他出手了。他一拳打出去，打在了那張樅木桌子，只聽得“”地一聲脆響，那張桌子觸手處穿了一個洞。李楊拳頭穿到桌子下面去了。

他的舉動很快就震住了這群小混混。根據他們的見識，都很清楚這一拳力度大、速度快、而且發力非常地集中。李楊的拳頭，並沒有摧毀整張桌子，只是集中打在一個地方，打穿桌面，比起一拳將整張桌子打趴下，難度指數還要高几顆星。

當然，也有些人以為桌面太薄太脆不太受力，不過，同樣感到震憾。

李楊說：“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很不公平。這樣，現在債權人跟負債人都受了傷，咱們都在旁邊坐著，讓他們倆單挑，好不好？”

李楊率先坐在床位，胡小林他們一個個都不服氣，可是一想到李楊那毀滅式的攻擊力，只好乖乖地坐在床邊。阮明浩也被吵醒了，坐在床看著當中對壘的兩人。

“打！”

李楊一聲令下，兩人同時發起進攻。起初，常思我鬥不過陶之華。可是兩分鐘之後，形勢急轉疾下，兩人的身子接近了，再後來就玩起了貼身肉搏，這就是常思我的強項了，以他那不怕死的精神，直揍得陶之華頭破血流。陶之華學著電影裡的鏡頭，雙手抱頭，護住重要部位，再也找不到還手的機會。

“停！”

李楊喊停，常思我很聽話，停止了毆打的動作，他的臉也在流血，不過並不是很嚴重，他在笑，笑容有些猙獰。陶之華則倒在了地，哀嚎聲不絕。

劇烈的肢體運動使得兩人衣服溼透。

很多年以後，常思我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拍著李楊的肩膀說：“大哥，是你，讓我第一次品嚐到了暴力的快感，真的很興奮！”

當然，這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

胡小林他們扶起陶之華，只是對他已經有了厭惡的神色，連學校的“三好學生”都打不過，還出來混，回家吃奶去！

胡小林說：“你有種！這兩千塊錢，你要是敢不給，老子叫人幹翻你全家！”

常思我經過剛才的搏鬥，嚐到了甜頭，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