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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嗎?”陳子昂嗤道,“老闆視察在建專案再正常不過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孟皓然一通大笑,隨即問陳子昂,“金鼎的老闆你知道吧?”
“一省首富誰不知道,你當我白痴啊?”陳子昂翻了白眼道,“聽說孫悟滿這人很怪異。”
“嗯,你又說對了。”孟皓然忍不住讚許地拍了一下陳子昂的肩膀,接著道,“這人還不是一般的怪異。這其他的怪異之處我以後再跟你講,現在只說與這有關的——這孫悟滿原來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一個專案不徹底完工,他從不進工地。可這次也不知道他腦袋哪根筋絆牢了,玉皇山莊剛結頂,綠化工程還沒開始,他突然事先一點招呼不打就冒了出來,而且是一個人,大有微服私訪的味道。這與他以前每次外出恨不得將清潔工也帶上的作派大相徑庭。所以我姨夫一見到他就怔住了。”
“這人果真不是一般的怪異。”陳子昂驚訝道,“那他對工程放心?”
“這還用你替他擔心!他招絕著呢:每個工程徹底完工後,他會帶一二十個聘請的專業人士來,而且每次很多面孔不一樣。這些人來了就幹一件事,他們會像防暴犬一樣嗅遍工程大大小小每一個角落,然後現場對工程質量各自記名打分。如果統計出來質量總分低於八十分,對不起,專案經理立刻走人;如果質量分在八十分至九十分之間,專案部按工程總造價的千分之一提獎金,多一分加零點一個點;九十分至一百分之間則按千分之二提獎金。你想想,這樣的獎罰措施,誰敢拿質量問題開玩笑?”
“他就不怕專案經理和打分的人串通起來?”
“所以他經常換面孔,而且還要記名打分。再說,打分也是有獎罰的。”
陳子昂驚得嘴都合不攏了,“打分還怎麼獎罰?!”
孟皓然細道所以,“總分出來後,凡打分的人,與總分越接近則獎金越高,聽說數目還不菲。和總分比較,打分最高的和最低的則不再錄用。”
“那打分的人如果相互串通呢?”
“打分的表格有上百個細項,而且全程有人監督,你怎麼串?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別人表面上答應和你串通,而背後不會yīn你?”
“這到也是。”陳子昂聽了連連點頭,戲道,“也就虧孫悟滿能想出這種辦法。難怪他顧不上去工地,敢情整天忙著尋找打分的人呢。”
“剛才說開了,現在再說回來。”孟皓然接著娓娓道來,“這孫悟滿前腳剛踏進玉皇山莊,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突然就毫無徵兆地下起了瓢潑大雨,你說怪不怪?
這孫悟滿自打二十歲那年因淋雨大病一場撿回一條命後,就落下了天yīn躲三分的毛病。但凡下雨,哪怕是天要塌下來,他也是不出門的。據說他老丈人去世時,他剛好在離丈人家僅一里多路的一個朋友家談事。就因為天下雨,而且是毛毛雨,他硬是沒去奔喪。這毛毛雨一下就是三天,他也就在朋友家裡呆了三天。直到第四天雨停了,他才火急火燎地趕到老丈人家。等待他的自然是老丈母孃的一頓臭罵,老婆還差一點為此同他離了婚。
可這次到玉皇山莊後,面對瓢潑大雨,他不僅不躲,反而興致勃發地要我姨夫和他一起冒雨觀山景。你說邪乎不邪乎?
這還沒完哩,倆人淋得像落湯雞似的從山上下來,孫悟滿見山腳溪水潺潺,覺得白白流掉實在太可惜,就突發奇想想把山前的那塊綠化用的空地挖成一個小湖。這樣,一來可以蓄住溪水,二來也令山莊景緻更加宜人。
於是說幹就幹,也沒打更改規劃報告,第二天孫悟滿就自作主張調來挖土機挖了起來。待挖到離山腳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挖機司機發現挖不動了,就下來看,原來是一塊形狀像瓜子一樣的大石頭臥在那裡。便問在一旁指揮的孫悟滿要不要把石頭挖了。孫悟滿跑來對石頭踢了一腳說,留著幹什麼?——挖!
這一挖不打緊,可怪事立刻就來了。挖鏟剛帶動一下石頭,只見山腰倒了兩棵樹;再帶動一下,又倒了幾棵樹;等到挖機一加力將石頭翻過來,只見半面山坡‘譁’的一下就塌了下來。嚇得孫悟滿和司機連滾帶爬一口氣狂奔了百餘米才敢停下來。
這一下禍闖大了!你想想,擅改規劃、挖地造湖,而且挖塌一大片山,這還了得!
馬上,市裡知道了;接著,省裡知道了。一通嚴厲斥責後,勒令金鼎集團立即將垮塌的山體和挖陷的地面恢復原狀。
這下可苦了孫悟滿,地面恢復倒還容易,把土填回去就得了;可垮塌的山體要想恢復原狀談何容易。孫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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