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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跟在副船長身後,對周遭善惡未明的打量與調侃竟象是置若罔聞。
副船長把人領過來之後就撒手不管,不請自來的海軍大將尋個靠近中央的角落坐下,隨即默默開始自斟自飲。
盯著象是混入獅子群的那隻海王類看了半晌,我閉了閉眼睛,轉開注意力。
…………
這段小插曲很快揭過,沒過多久,這個角落恢復先前的愉悅。
“我回來了。”我再一次,鄭重其事低聲說道。
得到的回應是碰觸嘴角的一抹微潤冰涼,垂眼看了看抵在唇邊的薄瓷酒盞,小小一彎酒液淺淺琥珀色漾起漣漪,我抬高視線,目光沿著酒盞邊沿的手指一路往上攀援,最後,落入那人明亮眼瞳。
“喝酒哦~要不醉不歸。”哥爾D羅傑那張本來就很燦爛的笑臉,更是咧得連後槽牙都看得一清二楚,邊說邊無比熱切把酒盞往前遞。
等我實在盛情難卻接過後,他自己則改摸出不知哪裡來的酒罈子?!仰頭,眼看要一骨碌全部灌進嘴裡。
喂喂喂!是我不醉不歸還是你不醉不歸啊?我眼角一抽,正要阻止,邊上斜地裡橫伸出一支粗壯胳膊,搶先遏制某人的酗酒行為。
“我說可以適當飲酒,可不是用罈子來算的。”外表與職業極度不符的船醫,露出陰森恐怖的笑容,掂了掂手裡戰利品,又扭頭跟邊上的繼續交談起來。
哥爾D羅傑對船醫擠出個鬼臉,然後回過頭,傻兮兮的眨眨眼睛,“啊嘞~被教訓了。”
你活該!我翻出死魚眼,慢吞吞抬手,在某雙眼睛巴巴的凝視下,將酒盞內那點液體一骨碌喝下肚,最後將它翻轉,讓這人看清楚乾乾淨淨的底,愉快的勾勾嘴角。
“誒——”哥爾D羅傑的眼神頓時無比失望,抬手撓撓滿頭亂髮,嘀嘀咕咕抱怨,“男人喝酒有什麼關係?”
緊接著他忽然停了一下,遲疑的打量我片刻,眉宇間的散漫變得認真起來,“你…是不是生病了?”語氣鮮見的肅穆。
說著他轉開腦袋,對著船醫疾聲道,“庫羅卡斯快來看看這傢伙!”。
…………
船醫被哥爾D羅傑那種某人命不久矣的語氣吼得驚跳起來,附近有好幾個幹部聞聲一口酒直噴得天花亂墜,現場頓時兵荒馬亂。
我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烏壓壓湧到跟前的人群淹沒。
☆、第二十八章
視線裡充斥著許多張擠出各種搞怪表情的臉,偶爾夾雜一兩個明顯喝高了眼睛發直的傢伙。
場面頓時無比嘈雜,然而我細細聽他們說話內容,卻沒有一句真正和此時情況有太大關聯的,都是諸如:
‘這丫跟霸王龍似的居然也生病?’
‘看著不象啊不象,精神抖擻得很嘛——’
‘船長你喝多了吧?’
這些人吵吵嚷嚷七嘴八舌,聲音大得我頭暈眼花耳朵嗡嗡直響,直到最外圍升起一片黑影,卻是速度慢了點而被人牆阻擋的船醫庫羅卡斯,以及副船長西爾巴茲。雷利,他們兩人同時三十度角陰影,默默俯視添亂的幹部們,面無表情身上卻散發出濃厚的鬼氣。
幾乎是立竿見影的,歡脫的幹部們個個噤若寒蟬,小雞仔似的縮起脖子各歸各位,一邊灰溜溜的舉起杯盞裝作什麼也發生,一邊會用眼角偷覷副船長和船醫的舉動,見他們彷彿沒有追究的意思,又紛紛齜牙咧嘴。
周圍剎那間空曠起來,連空氣都顯得流暢許多。
我深吸一口氣,撇開滿頭黑線,對著慢吞吞晃到面前的船醫點點頭,“麻煩你了。”說完就安靜等著據說是名醫的庫羅卡斯履行他的職責。
晚一步的西爾巴茲。雷利走過來站在邊上,環顧四周一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真是的,你們這些傢伙果然是太閒了。”
臉上表情和語氣一樣平淡,不知怎地卻讓人無端端覺得冷;他話音剛落,隨即響起幹部們痛不欲生的慘叫。
一群糙漢子抱作一團,相當沒氣勢的抖如篩糠。
只不過,哭鬧歸哭鬧,倒也沒有誰敢在這時候出言告饒或者反駁,連原本事不關己躲在角落的兩個實習生都面白如紙,瑟瑟縮縮恨不得就此消失的樣子。
忤逆副船長的後果,堪比惹惱整群海王類————這是奧羅·傑克遜號內部潛規/則,人盡皆知人人遵守。
所以說,幹部們相當識時務。
…………
懷著幸災樂禍外加心有慼慼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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