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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辭咬著牙呼氣:“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嗎?看的到,吃不到。你這是在折磨我。”
說著,手指就在她細嫩的腰間掐了一下,接著便快速起身,退到一邊。
恬雙一聲驚呼,癱倒在妝臺邊上,狠狠的嗔了他一眼,轉身連忙把有些混亂的妝容收整一下,低低的嘆了口氣——這麼些年了,她與寧辭卻連更親密的事兒都沒有做過,在這緋玉堂當了多少年的頭牌,她……到底對不起他。
寧辭看她有些沉重的樣子,低頭嘆氣:“教主一早就反對你來,如今一直召你回閣,你偏偏不聽。”
恬雙神色無奈:“你也知道教主這些年是怎麼撐過來的,我也知對不起你,可是……緋玉堂在京都撐起了最大的情報線,若是我回去,教主那裡會添更多麻煩……”
“我真的擔心他會撐不住……”
寧辭也沉默了,當年落傾閣遭受重創,三日間幾乎覆滅,而偏偏此時教主重病臥床,高燒不退。
本來就八歲的孩子支援整個落傾閣已是艱難,何況這個孩子還性命垂危?!
落傾閣的今天,是這個孩子透支了生命換來的,甚至他們的新生都是他換來的……
恬雙收拾好了一切,重新微笑:“好了,我要上臺了,你去包廂?”
寧辭也微笑點頭,轉身出去……
很快,優雅清靈的音樂響起,舞臺的中央綾羅舞衣的女子張揚展開舞蹈,如同一場幻境。
她的笑容端莊裡帶著嫵媚,蠱惑中妖嬈層層,頃刻間醉了滿場的賓客,除了……兩人之外。
寧辭慵懶的靠坐在榻上,對於臺上美麗女子的妖嬈舞蹈沒有絲毫的在意,在他看來,恬雙出色的地方,永遠不是舞蹈,那隻手她迷惑世人的一張面具,而非她本身。
但是……寧辭隔著簾幔隱約看到隔壁一身淡黃綢衣的幼年公子,神色裡帶上些微的疑惑。
他隔間的包廂,是緋玉堂位置最好的一間包廂,從那裡看舞臺,不僅視野清晰,而且對於音樂傳來的最清楚,同時,這個包廂最為舒適。
緋玉堂的包廂同樣有好有劣,這樣一間包廂,可以說是所有來客裡身份最高的人才能坐的起。
可……他如此年輕,甚至美麗,而且看他的坐姿,更會令人覺的他矜貴規矩,似女子一般。
除了他家教主,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男兒身卻如女子般的氣質混雜卻不流於平庸,更不令人覺得詭異。
這種特別的氣質同他家教主幾乎一樣,但不是嫵沁。
寧辭隨手蘸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身後的侍人看了一眼,隨後無聲的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又帶了一張燙金大紅的帖子回來,遞給寧辭。
寧辭散漫的接過,開啟一看,登時全身僵硬,瞪著大紅的帖子忘了言語……
……
寧辭一把將帖子扔在妝臺上:“你馬上跟我回閣,緋玉堂要立刻關門!”
恬雙皺著眉頭停下卸妝的手,輕聲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在這裡,可是我只是在這裡跳舞……”
“我不是這個意思!”寧辭打斷她:“看看帖子。”
恬雙抬手拿起帖子,開啟一看,那墨色深沉的“睿凝公主”四個字當即刺痛了雙眼!
恬雙倒吸一口涼氣,靜默良久才是問道:“教主的……青梅竹馬?”
寧辭深沉的道:“據說是的。”
恬雙看向他,寧辭卻看著帖子神色複雜:“我聽景凡說的。”
“施容對於落傾閣來說,是一個禁忌,教主……從不允許提到她。”寧辭輕聲道:“你是知道的……”
寧辭同恬雙兩人入閣時間更晚,十年前的事兒,他們並不清楚,只是……那震動江湖的事兒,卻都有所耳聞,雖然他們並不明白事情原委。
“身為一個女子,卻敢來這煙花盛柳之地……果然好膽色。”恬雙輕聲讚歎。
寧辭很是抑鬱:“儀祭樓在朝廷地位非常,而這位睿凝公主卻是儀祭樓護教聖姬,地位僅次儀祭樓樓主,可見其不簡單。而她十年隱匿卻勢力非凡,就可見她本事非常,如今她跑到緋玉堂來,定然是已經注意到你,此人危險,你還是儘快跟我回去。”
恬雙重新看著手中大紅色的帖子:“她很厲害?”
“最起碼我們對付不來,”寧辭終於有些悠遠的看向外面:“當年,她不過五歲稚齡,卻害的落傾閣幾乎萬劫不復,若非教主力挽狂瀾……”
“小小年紀卻心思狠辣,善於把握時機,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