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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抖,這簫聲……。
而在此時,戰場的形式幾乎立刻出現逆轉,只見吳順軍隊的兵士瞬間紅了眼睛,亢奮至極,身上捱了一刀仍無所覺般拼了性命殺人,而朝廷計程車兵卻是萎靡不振,甚至兩眼無神,目光呆滯,直接就被對方砍了個半死。
施容知道,這是一種幻術,對人的精神有著極致控制力的幻術。能夠精確至此,可見施術者無比強韌的精神同內功。
她迅速拉開紗帳,走出步輦,站在那裡仔細聽了片刻,足尖一點向對面戰場的一個地方飛去。
而公孫齊正很是不悅的看著步輦,只覺面對這樣的情勢身為監軍卻絲毫沒有動作實在很令人惱怒,卻忽見一隻纖細柔軟的手拉開紗帳,一陣清風裹挾這柔軟沉溺的淺香撲面而來,一位身著淺紫繡芍藥花羅裙,面覆白紗的少女就站在了身前,他一時怔愣於對方優雅沉靜的氣質,還未回神卻見紫影一閃,施容已經不見了身影。
下一刻,大司儀略微焦急的聲音傳來:“公主!危險!”
接著火紅的身影也一閃而過,竟然也是足尖一點,跟著消失不見,而後水藍色的妙曼身影閃過,少司儀竟然也追了過去……。
聲源在一片樹林裡,她趕到時,吹簫人已經不見,地上卻留著一隻玉簫,白瓷般的顏色,低端卻有一片妖嬈藍紫色紋線纏繞而上。
尾端還墜著一隻藍紫色的穗子。
施容撿起玉簫,卻覺得無比熟悉,然而這樣的感覺卻如指間沙,抓的越緊流逝的越快。“公主!”大司儀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紅衣閃過,她已經跟了過來。
施容看著手中的玉簫半晌,漠然將它收入袖中,轉身道:“回去。”
眼見,睿凝公主連著儀祭樓兩位司儀消失不見,公孫齊卻不知如何尋回,正是焦急不已的時候,卻見她們消失的方向出現三道人影。
施容瞬息便閃至城邊,足尖發力,直直躍向城牆,而她身後,吳順一聲高喝,已是萬箭齊發,直直射向施容,那些箭雨足夠將她射成刺蝟!
公孫齊更是大驚,然而他卻來不及反應,施容身後卻忽然暴起紅藍交匯的內功,將追上施容的長箭盡數砍落!
大少司儀已經跟上,躍上城樓。
施容站在城牆上,眼底一片陰鬱,只感到分外煩躁,甚至無法控制肆虐的殺氣,她豁然轉身,手間一片瑩紫暈光,內功大勝,一記手刀狠狠劈至戰場,霎時間慘叫四起,無數士兵慘叫倒地,無力起身!
戰場一片寂靜,施容卻在此刻一個轉身,藍紫的裙子劃出凌冽的弧度,清潤陰涼的聲音不大卻在此時分外攝人:“回去!”
下一刻,她已經身在步輦。
☆、第二十一章 簫歌憶傷
夜晚,遠處的營帳一片熱鬧,公孫齊因為此次守城戰大捷而擺開慶功宴,將士們都興奮的玩鬧起來。
唯有這一處營帳燈火暗淡,通傳的小士兵有些遲疑的開口:“睿凝公主,將軍請您前去參加慶功宴。”
施容清冷淡漠的聲音幽幽透出,在迷離的燈火下透出些許的柔軟溫淡:“替我謝謝將軍好意,只是我身體疲累,精神不濟,就不去掃了大家的興致。”
小士兵隨即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失望的樣子,睿凝公主…。原來還挺溫柔的啊…
施容坐在燈火昏暗的營帳裡,桌上唯一一隻青燈明明晃晃,施容隨手拿過一隻淡粉紗燈罩遮住明亮的青燈。
霎時間,本就昏暗的營帳裡又蒙上一層柔軟黑粉色弱光,她這才細細的打量手中玉簫,瓷白的玉質在營帳里居然泛著琉璃的光澤。
良久,施容拿起玉簫,放在唇邊,細細吹奏起來,歡快輕靈的鄉野小調,明快活潑,輕快中又帶著優雅深遠,可是……。
這樣一首很是輕靈的曲子,卻被她吹奏的完全變了調子,其中哀傷難掩,掙扎愧疚,空冷而漠然。
暗淡的燈火疏離下,營帳不遠處的一顆蒼老古樹上,一抹重黑色的剪影停在其間,近看才發現那是一個男人,他一身黑色斗篷,頭戴斗笠,一圈黑紗垂落至胸間,隱隱的,可以從黑色斗篷的縫隙裡看見素白的袍角,他的腰間還彆著一隻玉簫,同施容手上的玉簫一個款式,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玉簫上的紋理是黑色的。
這玉簫……是一對的。
正在樹下站崗的小士兵有些陶醉的聽著營帳中傳來的簫聲,這睿凝公主雖然很是冷淡神秘,但是的確如同傳聞中說的一樣,才情過人啊……
卻忽然感到臉頰邊一涼,他摸上臉頰,才發現指尖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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