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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週六郎故作煩惱的喊道。
說罷又回頭看半芹。
“都怪你做什麼這小食,惹出這些麻煩。”他喝道。
這是公子在和自己開玩笑。只有看重自己才會對自己如此隨意,半芹面帶歡喜的低下頭。
“是,是奴婢的錯。”她施禮說道。
秦郎君笑著也飲了酒。
“半芹,這小食叫什麼?”他問道。
半芹低著頭,耳邊迴盪起曾經相似的對話。
“娘子,這叫什麼?”
“我,不知道。。”
其音繞繞在。
“奴婢,不知道。”她說道。
秦郎君看她。
“不知道?”他問道,有些奇怪。
週六郎不耐煩的嘖了聲。
“不就是一個吃的,哪來的那麼多名字名字。”他說道。
是啊。可是,為什麼這丫頭不說沒有名字,而是說,不知道名字?
不知道的意思是它是有名字的,既然有名字,那麼就是說有主人。
它的主人,不是這個丫頭?
那是誰?
秦郎君開口要問,週六郎打斷了他。
“我是來找你喝酒的,不是來找你談食論道的,悶死人了。”週六郎拎起酒壺塞給他不耐煩的說道。
將談詩改為談食,貼切!
秦郎君哈哈笑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讀書人一武人,一瘸子一健壯少年,在外人看來完全不搭的不該有交集的二人卻是從小到大的好友。
粗中有細,雅中有俗,談談而談,豁然相處。
秦郎君拿起酒壺直接仰頭就喝。
週六郎撫掌。
“這才對了。”他笑道。
酒過三巡,這般吃法二人都醉了,興頭上來,週六郎提議去城外騎馬觀山,秦郎君因病疾不能走路,藉助馬能暫時享受自由行馳的快感,所以也愛騎馬,二人一拍即合,招呼小廝呼啦啦的下樓離開酒樓。
半芹獲准跟隨。
“可是我不會騎馬啊。”她有些歡喜又有些忐忑的說道。
“怕什麼,讓公子教你。”另外的丫頭嘻嘻笑道。
半芹緋紅了臉,與那丫頭嬉鬧。
街上人多車多,他們這一行少年俊美婢女嬌俏很是惹人注目。
馬車行了沒多久,就聽前邊威武呼喝聲,摩肩接踵的人群神奇般的散開,竟然讓出一條路來。
“是誰?”微醺的週六郎皺眉,他被人群擠得亂晃,頗為著惱,“爺趕著去城外,莫耽擱小爺趕路。”
他縱馬要走,前方馬車中的秦郎君忙掀起車簾衝他擺手。
“是晉安郡王的依仗。”他說道。
週六郎的酒意散去,翻身下馬,同眾人一起避讓路邊。
半芹擠在人後,看著英武的公子聰明高雅的秦郎君態度如此恭敬,很是驚訝。
在她眼裡,這兩人大約就是世上最厲害的人了,能讓他們如此恭敬的人,會是什麼人?
“是很大的官嗎?”她忍不住低聲問旁邊的丫頭。
果然是鄉下來的小丫頭。
“是郡王,就是皇帝的親戚。”丫頭低聲說道。
半芹恍然哦了聲,是皇親國戚啊,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啊。
這個郡王的車駕到了眼前,四周的人都騷亂的擁擠著,紛紛的張望觀看。
能見到皇親國戚呢,京城果然很厲害,半芹帶著小激動也踮腳看去。
一輛只有皇家特有標誌的馬車,肅穆威嚴帶著殺氣的侍衛。隨著走動,垂下的車簾中可見端坐的人。
側面形容,玉冠束髮,隱約見面容肅稜。鼻樑高挺。
一晃而過,半芹什麼也沒看清。
怎麼能看清楚呢,隔著紗簾呢。
車駕遠去之後,這邊的街市恢復了熱鬧。
半芹和丫頭擠過去,緊跟在秦郎君的馬車旁。
“多看兩眼,沾沾福氣。”秦郎君說道。
週六郎在馬上搖頭。
“女子之福,咱們男兒湊什麼熱鬧。”他說道,微微一笑。
晉安郡王是秀王的長子,幼年隨父進宮,被當時皇后抱了一抱。不日後皇后有了身孕。子嗣艱難的皇帝和太后大喜。后皇後產下皇子,只可惜三個月夭折,次年後。晉安郡王再次進京,被貴妃抱玩,不久之後貴妃竟然也有了身孕,太后與皇帝大喜,自此認為晉安郡王福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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