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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稍微為難一下。
“這個,我還真做不了主。”她說道。
“不是要你做主,是引薦一下,她既然是大夫。自然要接診的,難不成還要躲著不成?”董夫人說道。
陳夫人臉色更為難。
“她,好像,不是大夫。”她說道。
不是大夫?那是什麼?
在場的夫人們愕然。
陳夫人苦笑一下,覺得自己也說不清。
“反正,她不接診。”她說道。“也有人問過,只是,她婉拒了。”
說婉拒了真是客氣,人家其實是很直白的拒絕了。
“此時她一心為了老太爺的病。那就等老太爺痊癒了再說吧。”夫人們也都是好說話的,紛紛笑道。
也許吧,陳夫人心內說道,能治病被人追捧,這種事應該沒人會拒絕吧。
吃過飯,送走了心滿意足的客人們,陳夫人也舒了口氣。
“丹娘呢?”她想到什麼問道。
“在程娘子那裡。”僕婦答道。
也是奇怪了,這個程娘子雖然安靜。但卻總不自覺讓人覺得不可靠近。來家裡這些時候,誰也不敢靠近說話,只有陳丹娘日日過去找她玩。
也不知道一個十四五歲和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怎麼就玩到一起了。
“別讓她吵到程娘子。”陳夫人說道。
僕婦應聲是。
“那。程娘子在做什麼?”陳夫人又問道。
僕婦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在,做衣裳。”她說道。
“姐姐。”丹娘一臉崇敬的說道,“你好厲害。”
地席上,程嬌娘鋪開錦緞,手中剪刀流暢的穿過,婢女在一旁幫著理線。
“是啊,我很厲害的。”她說道。
屋門外廊下侍坐的丫頭僕婦對視一眼。
又來了,這一大一小總是說的特別合拍。
“姐姐,今天中午又炒了黃雀,我一次可以吃五個。”丹娘伸出小小的手掌說道。
程嬌娘看她一眼。
“做的不好吃。”她說道。
“哎,很好吃的。”丹娘瞪大眼搖頭說道。
“黃雀,要用把黃雀。”程嬌娘說道,手下剪刀針線未停。
“把黃雀如何?”丹娘不解的問道。
“你讓廚子,去街市上,看看,那些把魚是怎麼做的,就知道了。”程嬌娘說道。
丹娘哦了聲。
“好,我記下了。”她高興的說道,再次看著程嬌娘發出感嘆,“姐姐,你好厲害啊。”
“是啊。”程嬌娘點頭答道。
“姐姐,父親和叔父他們說你是神醫呢,你是神醫嗎?”丹娘問道。
程嬌娘停下手,坐直身子。
“我覺得,我或許更像是,廚娘,”她低頭看席地上已經漸漸成形的外袍,“或者。。裁衣。”
衢州,秀王府。
秀王已經大殮入土,秀王府的喪儀還未撤去。
夜晚白燈籠下,偌大的秀王府如同白晝。
秀王妃正室門外僕從林立。
“郡王。”
施禮問候聲從門外逐一傳來,侍立的僕從如同波浪般起伏。
穿著白孝衣,束著白帶的少年大步而來,衣抉飄飄,身形穩健,面目肅重,眼窩發紅,神帶憔悴。
廊下兩個跪坐侍女伸手拉來紙門,屋門珠光流翠傾瀉而出。
少年邁步室內。
“郡王。”
室內跪坐兩排男女,或者年幼,或者年長,皆是孝衣在身,同時坐直身子,然後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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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決算事務繁雜,這兩日只能一更了,抱歉。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說
秀王為親王,其子嗣只能承襲國公。
晉安郡王乃皇帝特封,雖然同為兄弟姐妹,其身份高於等人。
晉安郡王疾行幾步,在正中跪坐,先向其上王妃施禮,再向兄弟姐妹還禮。
“好了,一家人,不要外見了。”秀王妃這才說道,伸手。
屋內子女們這才紛紛坐好。
“琮郎,聽聞你昨夜又在你父王靈堂枯坐一夜。”秀王妃說道,看著少年郎,眼中含淚,“你莫要再如此,你長途奔襲而來,又哭靈三日,熬壞了身子,如何向皇上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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