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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又認真的看了。最終搖搖頭。
“太爺,我看一樣吃食能分出不同來,這個字嘛…”她笑道。
許是看錯了?張老太爺看著字,怎的覺得好似跟當初在江州玄妙觀看到的那個太平二字略有相似?
他低頭又看了眼,只是相似,這個字顯然寫的更好。
再說,那娘子在江州呢,怎麼會在且停寺題壁。
他搖搖頭笑了。
“好字,好字,雖然尚有稚嫩。但其風不俗。最要緊是新奇。”他稱讚道。一面伸手指著托盤,“來,嚐嚐點心。半芹可是做的一手的好點心。”
張純拿起一個淺嘗而止,長孫不客氣的吃了兩個。
“嗯嗯,好啊,裡面竟然還乾坤。”他稱讚道,看著這個丫頭,“這叫什麼?”
“沒什麼,炸果子。”丫頭含笑說道。
“我們在山陽縣可是靠著半芹賣小食才餬口度日的。”張老太爺笑道,自己也撿起一個。
原來是個廚娘,長孫恍然。
“父親,你的眩暈症可好些了?”張純想到什麼問道。
“好多了。幾乎不犯了,這都要多虧半芹。”張老太爺笑道。
張純父子看這個丫頭。
“太爺多吃些就沒病了。”丫頭笑道。
多吃些,還能治病?
這丫頭倒是會說,張純父子一笑而過。
此時陳宅裡,陳老太爺也正吃點心,越發炸的精熟的黃雀色香味俱全,只可惜陳老太爺再次伸筷子時,眼前的盤子被人拿走了。
“爺爺,程娘子說了,不許你多吃炸食的。”丹娘說道。
“再吃一個,再吃一個。”陳老太爺笑道。
陳丹娘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扭頭抓緊盤子不依。
陳紹此時邁進來,陳老太爺笑著收起筷子。
“父親。”丹娘喊道,站起來,張開手轉個圈,“你看,母親給我做的新衣。”
陳紹點點頭,露出一絲笑,這已經是嚴父能表達的最大限度了。
“是按著程娘子的衣裳樣子做的。”陳丹娘說道,帶著幾分得意,“十八娘有一件,我也有一件,出去的時候,好多人圍著我們看和問呢,我和十八娘說好了,誰都不告訴她們。”
一旁的僕婦待他們說過話之後,便起身引著陳丹娘出去了,留下他們父子說話。
“父親,程娘子最近的話,您聽說了沒?”陳紹問道。
“非必死之人不治嘛。”陳老太爺說道。
“你看,她怎麼說這種話,到底是年紀小。”陳紹說道,有些憂慮。
陳老太爺笑了。
“她,也沒說錯啊。”他說道,伸手指了指自己,“我當初不就是必死之人嘛。”
陳紹苦笑。
“可是,哪有這等規矩,這種話,如何說的。”他說道,“或者說,先治了,再說嘛。”
陳老太爺搖頭。
“不,不,我倒覺得這樣挺好。”他笑道,一面板著手指,“你看,治好了我這個必死之人,名初起,我助她遇仙傳言,名流傳,周家住不上門問診,名再傳,非必死之人不治,名譁然,如今萬事俱備,就差東風了。”
陳紹微怔。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那小娘子,自己一步步安排而來的?非是少年輕狂無知妄言?
原來是如此嗎?還是巧合?
陳紹沉默不言。
“對於這等母亡父棄,又有痴傻之名的孤女來說,無依無靠,離了親族就不能過活。”陳老太爺繼續說道,嘆口氣。
陳紹點頭,從打聽來的訊息來看,這個小娘子真是坎坷可憐。
陳老太爺此時又是一笑。
“除非她有了名望。”他說道。
“名望?”陳紹看著父親皺眉。
“比如,起死回生醫術的名望。”陳老太爺說道,“如今造勢已成,就差必死之人上門了;一旦東風借來,這個女子在京城,也就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了。”
說到這裡他又是一笑。
“進京短短月餘,便能做到如此,已經是個人物了。”他說道。
“可是,會有這種人嗎?又或者說,萬一,治不了呢?”陳紹問道。
他是個求穩求全的人,做事前必然要想的周全,但凡有一點疏漏就絕對不能貿然而行。
陳老太爺笑了。
“所以說,這小娘子必然會是個人物。”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