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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爺愕然。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程嬌娘說道,抬腳便走。
周老爺這才回過神,忙攔住。
“嬌嬌,這是秦家,你年紀小不知道,這秦家…”他忙說道。
年紀小不知道?莫非這件事不是她有意為之?
“半芹。”程嬌娘喊道。
跟隨在身旁的婢女立刻領會轉身。
“這秦家,是川州大族,一門三代曾出過十九個進士。平元八年長房秦中進士及第尚公主,京中賜公主府,如今長房二子秦安是秦中嫡孫,從八品朝官,其妻是汾州富氏之女,與六公子交好的是秦安四子,族中排行十三。”婢女脆生脆氣說道。
周老爺驚訝的看著婢女,心中倒吸涼氣。
果然不出夫人所料。竟然將人家家門打聽的如此清楚,連叫什麼,哪一年尚公主都知道。
小傻子如此心智不容小覷!
不過,不對。小傻子方才說的是回絕,不是同意?
“嬌嬌。。”周老爺忙喚道。
那邊程嬌娘的馬車已經駛動。
“舅老爺,您請回吧。”婢女說道,放下車簾子。
周老爺喚不住,只得看著馬車得得而去,啪的一聲,這邊小廝也竄進門內,似乎怕人進來一般插上了門。
這叫什麼事啊!
自己這個堂堂的親舅老爺,竟然好似一個跑腿傳話的,別說一口水了,連門都沒讓進,最關鍵是,人家還乾脆的甩下一句此事不議。
回絕了?
周老爺捻鬚皺眉,為什麼啊?
秦郎君走進周家的大門,不由回頭看了眼,門前的僕婦丫頭紛紛移開視線。
“這些人好生無禮。”小廝不由瞪眼。
他家郎君雖然是以自身與周家來往,但別忘了這個自身的身也掛著秦字,堂堂秦家豈能被周家小覷,就算是看瘸子的笑話也不行。
沒錯,一旦別人眼光有異,必然是因為郎君的殘腿。
秦郎君嘴角浮現一絲笑。
“不是別人有異,是自己先有異。”他說道,喝止小廝,“我們來往周家多次,下人從來啊沒有如此失禮過,偏偏今日有異,可見並非是因為我的身殘,而是另有他事。”
小廝恍然,忙應聲是。
“從來不是天欺人,而是人欺人。”秦郎君說道,隨著轎子搖搖晃晃,“不是他人欺,而是自己欺,就如方才,看人神色有異便憤然而怒,繼而便做出自認為是的斷定,而不識真正原因,待日後幡然,只怕又要怪老天作弄了,卻不想事實就事實,擺在那裡不動不變,端看你想看還是不想看。”
小廝聽的稀裡糊塗似懂非懂,不過也習慣了,自己家郎君因為從小不能動,便比常人更愛說一些。
轎子來到週六郎處,週六郎已經聞訊等候,站在廊下,神色也是有些古怪。
“看來事情還不小。”秦郎君笑道,一面扶著小廝拄著拐進來。
“你,怎麼,還過來?”週六郎神情複雜的開口問道。
“我,怎麼,不能過來?”秦郎君問道,審視週六郎,腦子一邊飛快的想,有什麼原因讓自己不能來這裡。
“不管為了什麼吧,既然是議親,那該做的禮節還是要周全,此時,你確是不便登我家門。”週六郎低聲說道,神情彆扭。
這種事,男子漢大丈夫,說來事總是彆扭的,是吧?是因為說兒女事的緣故,是的。
他說著話,一面點點頭。
秦郎君面色愕然。
這神情落在週六郎眼內便有些呆呆,大約認識以來,是第二次見秦郎君如此,第一次是自己與那女子吃飯歸來,被他詢問時噎了一句。
總之都是因為那女子。
這便是那些婦人女子私下愛說的緣分吧。
“不管,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十三,日後,還要好好待她。”週六郎悶聲說道,“她奸詐算計,說到底也是由不得她如此,沒得依仗,所以想要找個依仗,日後你若能為她依仗,她,她必然會安穩。”
他說完抬起頭看著面前秦郎君依舊神色愕然,頓時又有些莫名惱怒。
“原本不用你如此的,這件事,我來做就是了,你非急著跳出來作甚!”他悶聲喝道。
秦郎君失笑。
“你嘮嘮叨叨殷殷切切的說這麼多,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到底做什麼了?議親?誰議親?”他問道,“她又是誰?”
週六郎拉著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