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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海禪師微微一笑。
“那是不可避免的。”他說道,意味深長。
室內沉默一刻。
“去吧,雖然我們方外之人,不用俗家禮法,但也難免紅塵俗事羈絆。”明海禪師說道。
這就是要出面了,兩個僧人領會應是退了出去。
“陳滿堂啊陳滿堂,你又欠下佛爺一個人情,可要還的。”
室內一聲含笑低語便又陷入安靜。
京都衙門的差衙在京城多是橫行十幾年的老手。沒個眼色膽識心思靈敏,難在這京中安穩。
但今日之事還是讓這些見慣了各種事的七八個差衙目瞪口呆。
四周一圈已經擠滿了聞訊而來的民眾,地上五具屍體還保持原本的樣子趴臥,死者可怖的死前神情讓民眾們不時的騷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首的差役喊道。
“差爺,適才有這些賊子來我太平居意圖偷搶,我等為自保不得不將其擊斃。”徐茂修跨上前一步。態度恭敬的說道。
胡說,胡說。
差役心中喊道,帶著幾分驚駭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
“他們來你這裡偷搶什麼?”他不由脫口喊道。
這一句話讓徐茂修眼神微微一眯,而人群外的秦郎君和週六郎也對視一眼,心中瞭然。
不加查證詢問,就直接開口質問,可見對事情是有所瞭解的。
果然如妹妹所言,這些既然敢來就必然備了後手,表面上鬧事,主要目的是要讓他們牽涉官司。拉拉扯扯中一併進官府進大牢。
一旦進了大牢…
看看這些來的這麼及時的差役,就知道還有什麼後手等著他們。
果然要把事情鬧大,只要能把事情晾到人前說,就沒有什麼可怕的,最怕的是躲在人後說不清道不明。
“差爺。你可知道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徐茂修說道。
“你這裡不就是個酒肆嗎?”差役喊道,帶著幾分凶神惡煞。
原本要理的不過是一個鬥毆鬧事的小案子,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人命案子,這跨度讓他們有些頭腦嗡嗡措手不及,不過至少進監牢的結果是不會變了,也不算收了錢沒辦成事。
“我們這裡的確是酒肆,但我們這裡還有一個作坊。”徐茂修說道,“太平豆腐作坊。”
作坊!
只要是作坊,大多數都有所謂的家傳手藝,最忌諱的便是被他人窺探,甚至還形成了不請入他人作坊,如同無故夜入人家,殺之無論的慣例。
差役面色頓變。
“我家的太平豆腐,想必眾人皆知,其法與眾不同。”徐茂修繼續說道,一面抬高聲音,對著圍觀的民眾。
“是啊是啊,我知道我知道,跟別的的確不同。”
圍觀者立刻有人說道。
三月二十禪茶會後,雖然當日親見豆腐雕刻的人不多,但往往是越看不到的越被人惦記,再加上普修寺素齋豆腐宴,太平豆腐的事很快傳開了,帶動京中附近許多豆腐制賣,只是偏偏都與那太平豆腐不同,不僅沒有搶了生意,反而更襯的太平豆腐名盛。
聽到徐茂修說出這話,圍觀的民眾都帶著幾分恍然。
如此好方技,覬覦的人必然很多。
“真是可惡,竟然青天白日來明搶!還有沒有王法!”
便有人仗義執言喊道。
這話引得更多人符合。
“是啊是啊,太可惡了!”
“這些潑皮前些日子就來過,果然心存不良!”
這還沒怎麼呢,三兩句就給這件事定了罪了,差役有些慌神,忙呵斥周圍的民眾,人多嘈雜,也看不清是那個煽風點火帶頭說話。
週六郎看著眼秦十三,秦十三笑著放開柺杖坐回車中,衝他擠眼笑了笑。
“你這人休要信口胡言,這青天白日的,就是要搶也不會這時候來。”他喝道,一面示意其他差役驅逐越來越圍上來的民眾,心裡很是後悔沒有多帶些人來。
誰能想到原本是在輕鬆不過的一件小事,竟然成了這般田地!
這些兇漢,竟然敢殺人!
殺人啊那是!他們怎麼敢!
徐茂修冷笑一聲,轉身又看向差役。
“差爺,某不敢信口胡言,這青天白日,怎麼敢顛倒黑白,這是我親口問,這賊首親口承認的。”他朗聲說道,一面伸手指在一旁瑟瑟蹲坐的剩餘的幾個潑皮,“不信,你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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