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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帳圖的什麼!我們賣酒樓多給了他將近一半的錢。”徐棒槌又瞪眼喊道。
“娘子還教他家的廚子怎麼將撥霞供做的更好呢。”婢女接著說道。
“這明明是恩人了,他怎麼要如此待我們?”徐棒槌聞言更氣道。“真是莫名其妙!”
大家越說越義憤填膺。
“恩人可談不上。”程嬌娘搖頭說道,“同行是冤家。我可沒打算當他的恩人。”
要不然也不會有樂得自在……
婢女輕輕咳了一聲。
“世道艱難,做生意就是不容易,那麼多人擠兌他,他為什麼單單跟我們過不去,還如此心狠,害的李大勺如此,太可惡了。”她說道。
“貪嗔痴念惡。人之常情。”程嬌娘說道,“不為怪。”
“妹妹還幫著他說話!”徐棒槌瞪眼說道。
“說話又算什麼,自來是最輕鬆簡單的。”程嬌娘笑道。
徐棒槌哼了聲嘀咕一句什麼。
“那上一次他明明嚇到了,怎麼突然又如此猖狂了?”徐茂修說道。
“他是知道太平居是誰的了。”程嬌娘說道。
人只有對未知的事物才會感到害怕。一旦撥開雲霧看清,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那妹妹你就危險了。”徐茂修皺眉說道,看來他們三個人還是不夠,要再叫來一個,不行的話。就乾脆都到太平居避禍吧。
“我倒還好,有人替我擋槍。”程嬌娘說道。
一旁婢女再次恍然。
“哦,原來舅老爺的出事是因為這個!”她跪直身子驚訝說道。
那日週六郎氣勢洶洶奔來只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我父親的事是不是你乾的就走了,原來當時想還有些莫名其妙,此時再想就明白了。
以周老爺的資歷。不可能突然就惹了麻煩,尤其是他還不在京城的時候,原來是被當做太平居的真正主人了。
所以尋仇報復的來了,所以娘子立刻知道麻煩來了。
婢女點點頭。
“那這絕對不可能是竇七一個人乾的了!”她說道。
程嬌娘點點頭。
“看來這一次,竇七不僅僅是用他那個幹爺爺來威脅我了。”她說道。
劉校理!
這就不僅僅是對付那幾個潑皮如此簡單了!
婢女坐下來,又猛地坐起來。
“我去找老太爺,老太爺出門了,但老爺在。”她說道。
“那倒不用。”程嬌娘微微一笑說道。
還是不用?!
婢女不由向前挪了幾步。
“娘子,這個劉校理在京中一向有好名,朝中也交友廣泛,聲譽甚好,且掌管官員選人定奪之權,不容小覷啊。”她急急說道,“那劉校理一向行事謹慎,既然敢做能做,就必然已經有了完全應對,就算周老爺回來,只怕也束手無策。”
程嬌娘聽的很認真,點點頭。
“好名,實權,謹慎。”
就在婢女以為她要同意去找張老爺時,程嬌娘開口卻說的是這個。
“他還有什麼事?你詳細說來聽聽?”她問道。
“娘子,我跟老太爺在京中不多,所熟悉的也只是那些風頭盛權貴人家,這劉校理為人低調簡樸,很少與人吃請,所以並不引人注目,上次竇七的事,我特意去打聽了一下,要不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呢。”婢女急道。
程嬌娘點點頭。
“低調,簡樸。”她又重複道,“看來,這個人很厲害。”
“是啊,很厲害的。”婢女忙點頭說道,“那我去找老爺…”
程嬌娘搖頭。
“你自己都說了,他是個謹慎的人,既然敢做就必然萬全,他定然也知道周家因為有我,而與陳家童家的關係,以及那些還要等待治病人的關係,所以他不怕我去找誰。”她說道,“他既然做這件事,便是有堂堂正正的理由。”
婢女顯然也想到了,坐回去神情憂急。
“找張老爺,讓他如何?說情?”程嬌娘搖頭,“威壓?只怕他正等著呢。”
那如何是好?
屋子裡一陣沉默。
徐棒槌雖然聽不太懂她們的話,但也知道遇到麻煩了。
“哥,這個什麼校理的,很厲害嗎?”他低聲問旁邊的三醜。
“京裡的大官,當然厲害了。”範三醜低聲說道。
徐棒槌哼了聲,看著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