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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慚又愧,深覺自己辜負了王爺的任憑和情意。這麼大人了,竟大有用袖子抹淚的架勢:“王爺啊,不是小人非要倚老賣老,實在是,王爺一天不娶妻生子,小人就是死也閉不上眼啊……”
嚴真瑞:“……”
他磨了磨牙,道:“罷了,你既不願,本王也不強人所難,可是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不光笨手笨腳,腦子也不活泛,拉出去……”嚴真瑞所指,正是剛才看不順眼的丫鬟。
那小丫鬟又和受驚的兔子似的低下了頭,嚴真瑞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沒等他上前揪著那人的頭髮好看清她的臉呢,喬管事上前一步,勸道:“王爺息怒,您幾個月不在府中,她們一時生疏也是有的,既然不合王爺心意,那小人明日再採選些就是……”
喬管事見嚴真瑞不像是發怒的模樣,膽子又大了起來,望著這這雖然燭火通明,卻悽清寂靜的院子,道:“是小人疏忽,王爺才回來,獨自一人喝酒未免有些悶,理當叫些舞伎給王爺助興才是。”
他說著懊惱的一拍頭,喃喃道:“這就去安排,王爺稍安勿躁。”
嚴真瑞喝不進去酒,哪裡是缺什麼舞伎,可不等他說話,喬管事腳底加速,人就溜了。
舞伎們來的很快,抱著樂器,在院子裡一字排開,等嚴真瑞一聲令下,便吹拉彈唱,在院子中間舞了起來。
嚴真瑞一邊喝著酒,一邊心不在焉的欣賞著舞女們妖嬈的舞姿,心裡卻在納悶,喬叔說是叫人去傳周芷清,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到?
身邊只有剛才那怯生生的小丫頭在一旁給他倒酒,他稍微一動,她就嚇的低下頭去,瞅著地面。
嚴真瑞不禁啼笑皆非的想:喬叔果然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使了麼?他已經很明顯的表示瞧不上這小丫頭,他就不能換個人來使?
還有周芷清,她怎麼就敢叫他等這麼久?
豈有此理,簡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嚴真瑞忽然就摔了酒杯,喝問:“周芷清何在?”
眾人一時都愣住,不明白這“周芷清”是哪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引得王爺如此動怒。舞伎們紛紛跪倒,口中連稱:“王爺息怒。”
息什麼怒?怎麼各個都很傻子、呆子似的。
嚴真瑞氣的道:“喬叔呢。”
喬叔莫名其妙的道:“周姑娘?”他直直的望嚴真瑞身後瞅了半晌,才道:“想必,是周姑娘有些事耽擱了。”
嚴真瑞氣的直咬牙:“立刻,馬上,叫她滾過來。”
半天,也不見喬管事動靜,他一瞪眼,卻聽的腳邊有個細小的聲音道:“回,回王爺——”
他一低頭,見是剛才那小丫頭,不耐煩的道:“滾出去。”又沒叫她,她往前湊個什麼勁?不是怕他嗎?哪來的膽子?
那小丫頭就哆嗦著往後退。
喬管事卻似乎鬆了口氣,道:“王爺若沒什麼吩咐,老奴就退下了。”
嚴真瑞:“……”他剛才沒吩咐嗎?怎麼喬叔聽不懂呢?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院子裡立刻空下來。
天早就黑了,夜幕中閃爍的星辰格外清晰。嚴真瑞卻無心欣賞夜景,煩躁的一挪視線,才發覺這都好半天了,那小丫頭還在那跪著呢。
他有點兒頭大,怎麼這麼詭異。
而這詭異的源頭就是眼前這小丫頭。
她低著個頭,也看不見臉,當真是在嚇的發抖,抖的直哭嗎?
此刻沒了人,嚴真瑞也沒了忌憚。他一伸手將那丫頭拎起來,喝斥道:“你哭什麼——”話沒說完,他就正對上週芷清極力剋制隱忍,卻仍然笑意盈然的小臉。
他真想抽她。她竟然敢耍他?
周芷清跟他極為熟稔,見他眉鋒一聳,便知道他要發脾氣,忙不迭的正色,做溫順狀道:“王爺,是我。”
嚴真瑞呼了兩口氣,才勉強按捺下火氣,把她丟到自己對面的椅子上,道:“說吧,怎麼回事?”
周芷清從椅子上滑下來,伏著他的腿蹲下去,跟小貓一樣蹭著他,道:“王爺,我不想住到伴月居去。”
“不去就不去……”那也不至於混充丫頭跑到他的寢殿裡。他提醒過她了,不許隨易進入他的寢殿。
周芷清道:“我想離的王爺近一點……”
算她還有良心。
嚴真瑞板著臉提醒她:“近一點可以,你別得寸進尺,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許進我的寢殿。”
周芷清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卻討功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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