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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扶椅靠手上,一手支著下巴,雙眼不離他身時刻注意著。
“被下了昏針還能這麼折騰,臭傢伙看一會兒等你醒了我怎麼嚇唬嚇唬你!”辛二心裡默默唸道。
忽然,她的眼角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她驚詫地看著它從李泰民緊閉著的眼眸裡流出順著臉頰快速隱入席榻,她聽到他低沉而充滿思念地喚道:“媽媽。。。。。。”
一時間,她被他這一聲滿是深情的輕呼給愣怔住了。他在她的眼裡,從陌生到熟悉,從兇惡到虛弱,從冷硬到無奈,他穩重成熟、他強勢銳利、他親近柔和,什麼樣子都有,就是沒有現在這一刻的無助柔弱,沒有如此可憐兮兮的淚水。。。原來他也是會哭的呀。。。
她無意識的伸過手,以指腹輕輕擦去他眼角的痕跡。她想,他不會希望讓人看到他的這一幕的。於是她就這麼自然的去做了。
當她回過神,她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不由一下子臉色暈紅了起來,心臟處“撲通撲通”不規律地劇烈跳動著。她第一次不敢直視他的臉,偷偷摸摸地用眼角瞄著,儘管此時他完全的沉浸在了夢中不可能注意到她目光。。。
好一會兒,脈搏終於迴歸了正常,她才長吁一口氣,見他面色也平穩正常了才搭手撫上他手腕給他把脈。許是因為剛才那不自然的小情緒,她摸了好一會兒才定下心把探到他體內虛實。
脈象平穩,搏動有力,體表熱度也正常。第一次施針成功。
辛二安心地做出判斷後,開始收針,一根根把金針從他身上取下。一隻刺蝟拔除了他身上所有的刺,透露他原本柔軟、溫和的原貌,如此的安祥、恬淡,沒有了偽裝的李泰民,彷彿一個稚兒掛著滿足的笑靨擺出一個似微縮在人懷中的親暱動作,甜甜地酣睡著。
辛二整理好針灸道具,回頭拿了張薄毯為他輕輕蓋上。她低柔道:“好好睡吧。”
她不知道現實中的世家大族是不是就像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那樣,特別是瓊瑤阿姨那種的苦情劇。她雖然從應大叔的口中大約知道點關於他的家庭關係,知道他母親早逝,但是她不知道他對他的母親竟是那般的思念渴慕。僅僅一個夢,一個明知道不真實的虛影,都能瞬間瓦解他的內心深處最後那道防線。
他從出生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關於母親的一切他只能從別人的口中和母親的遺物中探知到點點跟她相關的故事、痕跡,他的父親再娶又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他是長子,從來都是別人的榜樣,活在別人的眼光下。這一刻,在面對李泰民如此純淨的俊顏時,她的內心竟是無比的酸澀,為他的過去而心疼。
他也不過就二十幾歲,放在普通人家足可以是別人口中讚不絕口的優秀人士,是家裡的驕傲,是父母的掌上之寶。可是他卻空有一個高貴的身份,顯赫的地位,但連別人最輕而易舉就可得到的親情都享受不了。他用堅強做盔甲,牢牢地包裹住自己全身,他內心的柔軟大概只有已故的他的母親可以碰觸吧。。。。
李泰民舒服地自夢中醒過來時,天邊的晚霞已經把天空擦成了嫣紅一片。他稍稍驚愕了一下,才把坐在門口隨時待命的護工叫來,扶上輪椅出去。
院子裡,辛二師傅和師叔正一人叼著顆桃子,在棋場上殺的你死我活。“我是你哥,你怎麼就不懂得謙讓我一下?”“上陣沒有父子兵,更何況依大哥你那八百年就不曾進步過的棋藝,讓你再多子還是輸那多難看?”。。。辛二一屁股沒顧忌地坐在廊下臺階上,手裡摘著菜,時不時抬頭看那兩人七嘴八舌得爭鋒相對。
如果時光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李泰民想他這一輩子最最希望守候住的,就是辛二這一刻揚起的淡淡笑容。那和他夢中母親擁抱他時的那個溫柔神情一樣,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
“你來了?”眼角餘光看到他的到來,辛二放下手裡的菜站起身。“感覺怎麼樣?”
“很輕鬆。。。很舒服。。感覺渾身充滿勁兒。呃。。那個,針灸是什麼時候結束的?”辛二突然轉變為了溫柔的畫風,他一時還不大適應,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一樣怪怪的。難道說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麼?
他用疑惑地眼神望向楊護工,只見他同樣困惑地搖了搖頭。
“喲,小民睡醒了啊。你這午覺睡得可真久,直接趕上晚飯啦。”那邊的梁郝雲又輸了一步棋孩子氣地丟下棋子耍性子叫著不玩了。他扭過頭挪瑜李泰民,他的對手梁行誨則任勞任怨地收拾起棋子來。
“額。。。”
因為第一次在別人家裡做出如此施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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