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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蘭公主還是在小事上為難唐子茗,比如總是忘記飯點給她送飯,比如夜裡不給她送熱水,比如新裁的衣裳不是太寬大就是顏色暗沉,最後讓唐子茗不得不多花錢請人在外面裁剪幾身。
蔡嬤嬤伺候著唐子茗起身,對她一身柔滑白皙的面板十分讚歎。也就這身冰肌玉骨,才能籠絡住蔣光寒的心。
不久的將來,或許唐子茗能得到尚書令的寵愛,翻身了也說不定。
唐子茗用了一碗糖水和鬆軟的點心,這些日子蔣光寒總來她的院子,廚房礙於綺蘭公主不敢忤逆,暗地裡卻有一兩個婆子討好她,悄悄把唐子茗要的東西送過來。
她愜意地睡了午覺,比較夜裡伺候蔣光寒,著實有些累人,也不怎麼有時間睡覺。養足了精神,唐子茗開始沐浴梳妝,今兒挑了一件水藍色的紗裙,寬大的袖子一揚,便是如同粼粼波浪,十分好看,是她花了大錢讓最好的裁縫做的。
準備停當,唐子茗叫人做了蔣光寒喜歡吃的幾道菜,擺在桌上,只等著他過來。
可是她等了又等,直到子時,蔡嬤嬤低聲提醒唐子茗,蔣光寒今夜歇在了綺蘭公主的院子,她這才怔怔地想起初一十五,老爺是該睡在正妻的院子裡。
唐子茗不在意地笑笑,綺蘭公主一個月也就這兩天能夠留住蔣光寒了,她又有什麼好嫉妒的?
但是蔣光寒這一留,就留了四五天,唐子茗不由摔了手裡的茶杯,綺蘭公主比她預料中還要聰明,竟然懂得怎麼籠絡住尚書令的心了?
倒是她小看了這個單純的公主,該說為了留住心上人,所以公主終於也放下了架子迎合蔣光寒了嗎?
蔣光寒想要磨掉唐子茗的稜角,更何況是綺蘭公主?
一連十天遭了冷落,綺蘭公主急得不行,哪裡還記得揣著公主的架子?
她讓人做了一桌蔣光寒喜歡的菜式,打扮比平日少了點端莊,多了一分嬌豔。一襲粉色的高腰衣裙,把綺蘭公主的身姿顯得淋漓盡致。
蔣光寒很滿意,短短十天,不但磨掉了唐子茗最後的清高,也讓綺蘭公主學乖了,懂得去討好他,而不是端著公主的架子來命令自己。
他也很享受這樣的過程,畢竟讓一顆顆珍珠從高閣中跌入泥塵,沾了灰,再不見以往沒有絲毫瑕疵的聖潔華美。如同將一個個天仙拖入凡間,沾上了煙火氣,變成了凡人,實在是大快人心的事。
降服了兩個美人,蔣光寒的後院暫時一片和諧,惹來不少男人豔羨。除了皇太后和皇后之外最尊貴的女子,以及才華洋溢又冰清玉潔的才女,兩人同被收在尚書令一人的後院裡,何其慶幸?
只有尚書令過得愜意,卻沒想明白過,兩個同樣心高氣傲的女人哪裡能容得下對方?
這邊尚書令過得十分得意,趙玄凌也沒落下中郎將。
這樣的小角色,不用趙玄凌親自出馬,江元鎮自動自覺就攬在了身上,遠遠見著,就伸手搭上中郎將的肩頭,把人拐到了角落,好兄弟一樣拍了拍他的肩頭,嘆了口氣:“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寵妾滅妻,要是歸德侯府的四姑娘撕破臉告到聖人面前,你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那位楚楚可憐的侍妾,只怕也沒好果子吃的。”
中郎將皺了皺眉,嘆道:“我何曾不想把四姑娘當做妻子,好好過日子?”
偏偏唐子瑤是個倔強的,容不下他的青梅竹馬,非要把人趕出去才罷休。人都迎娶進來了,哪能說趕走就趕走?
中郎將不是不想好聲好氣地跟唐子瑤說話,可惜唐子瑤根本沒的商量,氣得自己從來不進她的院子。
原以為唐子瑤會屈服,可惜中郎將小看了她的倔脾氣。
也是,這女人膽子不小,還敢在三姐唐子嫣出嫁的時候出手掉包,差一點就成事了。要不是趙玄凌警惕,唐子瑤只怕這會都做了將軍夫人了。
中郎將防著唐子瑤,生怕她對侍妾動手,每天過得心力交瘁,別提多鬧心了。
江元鎮陰測測地笑了,遞了他一個眼神:“傻兄弟,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四姑娘如今是你的妻子,她就是你家的人,死了也是你家的鬼。你是家裡的頂樑柱,是大老爺,她就是伺候你的人。”
他見中郎將聽的認真,又大咧咧地笑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等你這個大男人用火把她燒得滾燙,還不得軟綿綿地任由你說了算?”
中郎將心裡琢磨著,覺得江元鎮說的有幾分道理。女人寵著哄著,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就不信唐子瑤還能繼續胡纏爛打下去!
“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