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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海棠不知道是誰先贖出來的,在一個偏僻的院落裡休整了足足三個月;這才會送到趙玄曦的跟前。海棠以前確實是花魁;但是在紅樓裡;再好的女子;年歲一過便是不新鮮的貨色了;不丟到一層;就是在二層;也是要日夜接待恩客,久而久之;比常人便要容易老一些。”
“這海棠顯然是被人接出來,好好調養過的,不比年輕時漂亮,卻也有七八分了,加上她幾年來閱人無數,一張嘴能哄人,身子骨也夠妖嬈,趙玄曦那樣的呆頭鵝哪裡能招架得住?”
“長話短說!我對趙玄曦的家事沒興趣。”趙玄凌淡淡打斷他的話,起身就想要走。
江元鎮見他聽得有些不耐煩了,乾咳兩聲,終於說到了重點:“老大,小子們調查過海棠,近一個月身邊的婆子出入頻繁了一點,跟著幾天,發現她竟然是偷偷買來神仙花。”
趙玄凌皺眉,神仙花說著好聽,卻是害人的東西。剛吃上的時候,的確是有些飄飄然,渾身都覺得十分舒服,就像踩在雲端上一樣,叫人心情輕快得很。
只是吃得時日多了,便就離不開,開頭一天不吃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後來一天少吃三次,都覺得胸口像是貓爪一樣難受。等再久一點,估計叫那人趴在地上舔誰的腳趾才給神仙花,那人也絕對會照做了。
這東西聖人曾派了心腹去各處碼頭謹慎審查,就怕這東西流入了定國。遏制得厲害,卻還是有人鋌而走險。
尤其是那些已經上了癮的,哪裡能離得開,一天都少不了,就算傾家蕩產、為非作歹,也少不得去搶去偷運一些進來。
趙玄凌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區區一個紅樓的老花魁,居然能買來神仙花,說她背後沒人,怎麼也說不過去。
江元鎮也是想到這一點,那神仙花的價錢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海棠不過是個過氣的花魁,手上的銀錢哪裡有那麼多?
就算是趙玄曦給的,一個四品武將能有多少俸祿可以供得起?
“我也是懷疑海棠的來路,這才讓小子們又打探了一番,卻見海棠身邊的嬤嬤,有一天夜裡居然去了郡公府!”江元鎮說得眉飛色舞的,細細描述,就像是親眼看見一樣。
發現了這樣大的秘密,終於可以將功補過了吧。
給唐子嫣下藥的另外一個人還沒查出來,雖說已經有一丁點的線索了,卻還需要時間。難得抓到了這樣一個大訊息,趙玄凌也該消氣一點了。
“你懷疑海棠是郡公爺送過去的,就為了把趙玄曦弄垮掉?”趙玄凌冷笑一聲,別說他不信,京裡所有人都不可能相信的。
趙勝雖說更喜歡麼子趙玄軒,但是也沒道理要害趙玄曦。畢竟如今郡公的繼承人已經是趙玄凌了,就算除掉趙玄曦,趙玄軒也不可能回京來繼承。
就算分府而居,趙勝只剩下一個兒子在身邊能盡孝,害誰也沒道理去害趙玄曦,這不是斷了自己的後路嗎?
趙玄軒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趙玄凌對他感情淡漠,如今離得就更遠了。要是出了事,除了趙玄曦,誰又能救得了趙勝?
這一點江元鎮也百思不得其解,誰知道底下的小子比他更疑惑,冷不丁居然從一次趙勝喝醉後偷聽回來了。
隔了幾天訊息傳過來,江元鎮看著就樂了:“趙玄曦居然不是趙勝的種,是秋曼雁從外面偷回來的,就為了留住他的人。”
虎毒不食子,根本就是自己的種,難怪趙勝能狠心。
不能放在明面上,叫人戳脊樑說他連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又不用再叫趙玄曦還在跟前,叫趙勝一直都看著,一直被提醒著秋曼雁當初在外面偷人,而他又白養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是野男人的種!
真是一石二鳥,趙勝還真捨得。神仙花這麼奢侈的東西,卻是能夠殺人於無形。
而且趙玄曦沾染上這樣的東西,時日久了供不上,殺人放火什麼都做。不用趙勝動手,就自毀前程不說,指不定身敗名裂,最後落得悽慘的下場。
“真夠毒的,好歹養了十幾年,就算是養一條狗都有感情,這位郡公爺實在狠心。”江元鎮說完,想到趙勝怎麼說都是趙玄凌的親生父親,不由喃喃地住了嘴。
“你說得對,他從來就是這樣的人。”不管對趙勝多好,只要趙勝覺得沒有用了,不喜歡了,那麼就會輕易捨棄。
比如趙玄凌的生母呂氏,比如趙玄曦。
不過能有一個秋曼雁來給趙勝添堵,還是給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趙玄凌忍不住笑了,還笑得極為愉悅:“這樣的好事,怎能叫他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