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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廝年紀不小,卻是腿腳不好,大小就長得比一般男子要矮,幸好疏通打點了管家,在尚書府裡謀了這麼一個小差事。
但是唐子茗更清楚,表面上不過做點粗活,私底下這人見錢眼開,只要給錢就辦事,暗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齷蹉事。
她把人叫進來,小廝站在門口沒動。
唐子茗直接把梳妝盒推了推,壓低聲音道:“我要你給我辦一件事,這些東西就全是你的了。”
小廝當然明白眼前這個姨娘只怕活不了幾天,根本不想牽扯上她,畢竟唐子茗得罪的是綺蘭公主,他有幾條命都不敢惹上公主的。
不過他到底還是被梳妝盒裡的金釵珠寶給亮得晃了眼,蔣光寒待她不錯,送的都是珍品,這一盒子少說好幾萬兩,唐子嫣眼也不眨就全送給了自己。
“若非難事,小的自會給姨娘分憂。”
“很好,”唐子茗知道,小廝這樣說是出自謹慎,若是太冒險的事,就算再加一盒子的珠寶首飾,他也是不敢做的:“不必你送命,只是想讓你幫忙送信。”
這並非難事,小廝點頭就應了。
房間裡沒有文房四寶,唐子茗咬咬牙,從金釵刺傷自己的手腕,指尖沾著血,在一件褻衣上飛快地寫完幾句話,撕下來疊好,塞在一個荷包裡,遞給了小廝:“送去給郡公府的將軍夫人唐子嫣。”
小廝應下,很快就閃身出了去,若無其事地繼續打掃。
唐子茗心裡莫名定了一些,除了唐子嫣,她實在不知道還能找誰。
唐子嬌嗎?
別說深宮後院,送信人能不能輕易進去,就是這個一直看不起的庶女,跟她沒什麼交情,哪裡會出手幫忙?
聶茹茵?
不要開玩笑了,這個表小姐還自身難保,更不可能伸出援手,落井下石還差不多。
歸德侯?
他的心裡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對方是綺蘭公主,他更加不會摻和進來,免得沾了一身腥。
李霖敏?
這個侯爺夫人有了孩子,歸德侯的繼承人,哪裡會搭理自己這個出嫁的女兒,還是沒有血緣又沒有交情的。
唐子茗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如此風光體面,因為滿腹才華受書生追捧,每日從府外送進來的書畫字帖就能堆上一屋。身邊的嬤嬤丫鬟都對自己恭恭敬敬,沒有一絲怠慢。
不顧一切地跟著蔣光寒之後,一切都變了。她的名聲不在,那些書生以前對自己有多崇拜多客氣,如今就有多鄙夷多厭惡。聽著底下的丫鬟提起,外面不少書生還寫了嘲諷自己的字畫。
那又如何呢,她當初覺得,只要能和蔣光寒在一起,所有的事自己都能承受得住。
蔣光寒再娶妻,還是當朝身份尊貴的公主,只要他心裡還有自己,就足夠了。
唐子茗扔下尊嚴,扔下矜持,使勁渾身解數就為了讓蔣光寒多留在自己身邊一會兒。
只可惜她的肚皮不爭氣,沒能給蔣光寒生下一男半女,又一腳踏進了綺蘭公主設下的陷阱,身敗名裂不說,又永遠地失去了蔣光寒的寵愛憐惜。
唐子茗等了足足一夜,沒等到任何的訊息,身體更加蠢蠢欲動,難受得她在床榻上直打滾。臉頰滾燙,身上卻更加滾燙,好像落入了燒紅的熱鍋裡,掙扎翻滾中,她忍不住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裳,柔荑在自己身上游弋,稍微舒服了一點,很快那股灼熱變得更加兇猛,身下變得溼噠噠的,整個人都開始昏昏沉沉。
喉間乾澀,手腳綿軟,她實在受不住了,勉強站起身,一手想要開啟房門,硬生生叫自己忍下了。
不行,她不能這樣出去。只要離開房間一步,自己就要萬劫不復!
唐子茗咬著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翻滾著,試圖減輕那股灼熱和瘙癢,卻是事倍功半。
渾身香汗淋漓,她漲紅著臉,眼底卻暗淡如死灰。
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要忍耐不住出去了。
綺蘭公主果然夠狠毒,故意把婆子丫鬟都弄走,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嗎?
唐子茗抿著唇,終究下了決心,起來慢吞吞地穿戴好。
輕薄的衣裙一件件地套在身上,柔軟的料子貼著面板,都叫她渾身一陣顫慄和酥軟。
她艱難地慢慢穿上,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才勉強梳了個規規整整的髮髻。
首飾都送給了小廝,唐子茗便什麼都不戴,脂粉也不碰,看著銅鏡裡素淨的自己,她抿著唇微微笑開了。
手腕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