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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方向,卻始終沒有挪動一步,不由心下嘆氣。
唐子嫣忘記了很多事,連趙玄凌都忘記了。
而且凌承安不知道給她灌輸了什麼東西,一直跟霍嬤嬤喃喃自語,對趙玄凌滿是戒心。
想到這裡,江元鎮就覺得給凌承安死得太痛快了,就該好好地給他吃些苦頭!
他也同情趙玄凌,剛剛做了爹爹,女兒都沒能見幾面,妻子眼裡滿是陌生的神色,就是自己這個外人看見了,都有些不忍。
趙玄凌有多期待這個孩子,身邊的兄弟都是知道的,如今變成這樣,都叫他們忍不住嘆息。
江元鎮想要安慰他,只是話到了嘴邊,始終沒能說出口。
因為,趙玄凌從來都不是需要安慰和憐憫的人。
趙玄凌呆站了很久,直到翠竹出來倒水的時候看見他,不由嚇了一跳。
見裡面沒動靜,翠竹走近了幾步,低聲道:“將軍不用擔心,夫人的臉色好一些了,只是夜裡睡得不好,霍嬤嬤跟太醫商量,要給夫人補一補身子。”
可惜唐子嫣吃得越來越少,叫霍嬤嬤心疼之餘,也是各種發愁。
趙玄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太醫說了,夫人什麼時候能想起以前的事來?”
翠竹面露遲疑,答道:“太醫說是夫人的額頭受過重創,可能是磕到石頭了,才會忘記以前的事,或許有淤血未清,手邊沒有足夠的藥材,回京後再慢慢診治。”
“知道了,好好照顧夫人。”趙玄凌說完,又看了院子一眼,這才離開了。
翠竹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似是有種說不出的蕭瑟,正嘆著氣,就聽見裡面傳來唐子嫣的問話:“怎麼去那麼久?”
“來了,”翠竹趕緊進去,重新堆起笑意道:“再休整兩天,我們就要回京中了。”
“京中嗎?”唐子嫣低聲呢喃,眼底透著茫然。她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以前的事,回到以前住的地方,是不是就能想起來?
只是她用力想著,就會頭疼欲裂,叫她有些害怕想起來。
“思煙呢?她在哪裡?”
翠竹跟霍嬤嬤面面相覷,霍嬤嬤笑道:“江副將說是去找過了,沒見過這個丫鬟,也不知道跑到哪個地方了。”
翠竹也放下銅盆,低聲撒嬌道:“夫人有了奴婢和嬤嬤在,難道伺候得不夠精心?總是想起別的丫鬟,奴婢可是會吃味的。”
唐子嫣被她逗笑了,倒是很快忘記了思煙的事,翠竹和霍嬤嬤這才暗地裡鬆了口氣。
回到京中,皇后早就打發了好幾個太醫前來問診。
唐子嫣被扶著進府裡,被霍嬤嬤包得嚴嚴實實,生怕見了風。
她在大門前一頓,抬頭看見牌匾上寫著“將軍府”三個字,不免有些緊張:“這裡是趙將軍住的地方?”
“這是將軍的家,也是夫人的家。”翠竹柔聲解釋道,扶著唐子嫣進門:“夫人,我們回家了。”
回家嗎?
聽著這句話,唐子嫣只覺一直空蕩蕩的心,似乎被填滿了一些。
一進門,她便有股說不出的熟悉感,亭臺樓閣,花卉假山,小橋流水,每一處都是自己喜歡的模樣。見唐子嫣環顧四周,一副喜歡的模樣,霍嬤嬤笑道:“這都是按照夫人的喜好,將軍讓人修繕過的,夫人可是想起一點來了?”
唐子嫣目光黯然,搖了搖頭:“沒,什麼都沒想起來。”
霍嬤嬤也有些沮喪,很快又勸慰道:“沒事的,太醫都說是夫人受過傷,才會忘記以前的事。在府裡住幾天,看著熟悉的東西,興許就能想起來了。”
聞言,唐子嫣黯然地點了點頭。
幾個太醫圍著她把脈,一個個摸著白花花的鬍子,也是頭疼。
趙玄凌等得不耐煩了,很快叫翠竹把太醫都請了過來:“夫人如何了?可有辦法治好?”
“夫人應該是額頭被撞傷過,殘留著淤血,所以對以前的事記不清了。”
一個老太醫說完,另外一人卻若有所思道:“但是依老夫所見,夫人若是傷著了,只要清理了淤血,就該慢慢想起來。”
路上那位太醫已經用溫和的湯藥,一點點把淤血排出來了,按理說應該想起來,但是唐子嫣依舊一片茫然。
“老夫以為,尊夫人忘記以前的事,不只是外傷,或許也有人刻意為之。”
趙玄凌聽罷,不由蹙眉:“還請太醫說得明白一些。”
老太醫嘆了口氣,也有些厭惡道:“醫者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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