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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到最後一圈的關鍵時刻,傘突然直直向我砸下來,我慌忙滑下木箱。
砸了!躲在傘後,一直手拿傘柄轉傘的張文此時脫力地跌坐在臺上,暴露在觀眾面前,罵我:“你瘋了!突然加個什麼動作啊!這是人能舞得了的嗎?”觀眾一楞,隨即臺下轟然大笑。大家也終於明白了,從一開始,就是張文躲在傘後替我轉傘。
我從地上爬起來,慌忙推著大傘打算下臺,推了一下沒推動竟還丟臉地跌倒在地,場下又是笑聲一片,張文這時也爬起來幫忙,我們兩人狼狽地將大傘推下了臺。就這樣,好好的節目最後變成了超級滑稽劇。我的節目確實不象陳曉曉節目結束後觀眾流鼻血很久,而是臺下觀眾爆笑了很久。
神秘樂隊
老媽的節目啊!到了後臺,我便和張文吵開了。“還空手道老師呢?你手哪裡行了?”
“換誰舉把那超大傘轉那麼久後,也受不了再加個什麼邊轉傘邊劃圓圈的動作,還是三圈?”張文和我吵架似乎從不吝惜力氣和唾沫。
“人家李逵當年兩把大斧天天舞,除了剁人,吃飯時還用來剁菜呢,也沒見人手無力!”
“李逵斧子的面積可沒傘大,阻力小!張文當初練臂力雖不象李逵用斧子剁菜剁人,但他用槓鈴搗蒜也算是異曲同工吧!”舞蹈這人神出鬼沒地鑽出來了,替張文解了圍。想到就是舞蹈出的餿主意害我搞砸節目的,剛把眉毛立起來要和他理論,卻被人突然從背後摟住,轉頭一看,原來是張大夫!張大夫激動地抱住我,高興地說:“小蓉,恭喜你!你的節目反響很大啊!”
“這樣的反響不如沒有!”我瞪了下嘴角微揚的舞蹈,可惡的獵人表情。
“多成功的滑稽劇啊!”張大夫由衷地讚道,“而且真有趙本山的幾分風采呢!”
無語~我無力地向張大夫告別。舞蹈,算你狠,帶殺我於無形的張大夫來堵我的嘴,“我還有集體舞的節目要準備,你們慢慢聊。”實在是有張大夫在,我再不走,就真要吐血當場了。不過我還是努力忍住了,畢竟如果吐血,保不準被張大夫拉去醫院當屍首蓋上臉,甚至拿來給別人講解身體結構。
節目繼續中,總體上各系都想辦法讓系花在臺上亮相,頗有百花齊放的勢頭,但是出彩的節目卻是屈指可數,而我的苦難尚未結束,我們系的集體舞安排在比較靠尾聲的部分,我換好衣服,就和系裡女生在一起等待。除了範彩一如既往地耐心勸導我外,其餘女生只是形式上的安慰一句而已,甚至還有女生讚我節目果然比她們有新意,也刺激。
終於捱到集體舞蹈,我跟著大家上了臺,被安排在後排最不顯眼的地方。不過也幸好比較靠後,而且還是嘍羅,似乎並沒有觀眾認出我就是剛才出醜的那個。心不在焉地跟著跳完,下臺後換衣服時,才發現自己的胸衣不知何時竟滑落到腰上去了,左右顧看,幸好無人發現,而且剛才在臺上,觀眾也沒異常反映,長舒一口氣,總算躲過一劫!
節目主持人異常激動地報出最後一個壓軸節目,可主持人的最後幾個字卻早已淹沒在臺下女生的尖叫聲中。節目表演者是舞蹈他們的神秘樂團。
我本以為他們的節目風格大致相同,卻在舞臺燈光亮起的瞬間,方才發現,與上次瘋狂重金屬音樂的感覺大相徑庭。此時的舞蹈戴著猶如佐羅的黑色眼罩,一襲黑衣上點綴著一條藍光閃爍的帶子,由左肩螺旋形纏至腰間,說不出的鬼魅。而他被遮在眼罩後面的眼睛亮如星辰。不同於上次的鼓手,此次他手中拿著的是小提琴。大概因為舞蹈沒帶眼鏡,而且裝扮不同於以往的儒雅書生形象,系裡同學竟無一人認出。當然我是除外的,他可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的仇人,別說他現在矇眼難辯面容,就是他真披著獸皮,估計我也認得出。
而右邊的大提琴手的臉上,一條黑布斜擋住左眼和鼻子,好象獨眼龍海盜船長。同樣也是全身黑衣,腰間繫著銀光燦燦的寬腰帶,通體都透露著詭異。而中間的歌手,是名妖嬈美女,綴有紅點的黑紗只矇住鼻子部分,唇上鮮亮的紅色,豔若石榴。栗色捲髮,右耳上垂下一隻超大的紅瑪瑙耳環,濃密卷長的睫毛下,一雙美麗誘惑的大眼睛,美不勝言。上身是水紅色抹胸,下面是一條吉普塞女郎般的褶皺黑長裙。她的美貌和神秘,早已蓋過了先前的陳曉曉。觀眾的視線膠著在臺上,熱情空前高漲,晚會的最後一季高潮來到了。
妖豔美女略一抬手,燈光暗下,會場也靜了下來。隨後,低沉敦厚的樂聲率先從大提琴流瀉而出,憂傷緩慢的曲調即刻營造出獨特的內斂哀婉的氛圍,這時飄渺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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