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錄入員,老闆很好,工作輕鬆。
這就是他說的老闆很好,工作輕鬆?
女接待嘆口氣:“他啊,為人挺好,憨實可靠,是我們這裡手藝最好的員工,只是身有殘疾,最近還瘸了腿,聽說媳婦到現在還沒討上。你看他那個毛衣,聽老員工說已經穿了五年了。以前聽說他年年都有手織的最新毛衣,也不知道是不是織毛衣的人死了,都五年了,也不知道在街上買個新的穿,都洗的發白了還不肯脫……”
女接待絮絮叨叨,沒看到丁青臉色白的可怕。
她刷了卡,留了C市花店的地址,便匆匆的離開了。她怕晚了她會忍不住,忍不住相見。
她在向他的信箱投了一封信,約他明天見面。
地點是附近一間牌子介紹據說酸菜魚最好吃的飯館,酸菜魚會使她想到兩個男人——她的弟弟和石雲笙。
五年裡她想都不敢想的名字。
有一種痛那麼無辜,蔓延在你身體的各個角落,扎的你遍體鱗傷。
沒有人無辜,傷了就是傷了,痛了就受著。
阿澤小謹好似有許多問題,卻被她的臉色擋了回去。安安靜靜的坐著不敢搗亂,他們從未這樣安靜過,這兩個孩子太敏銳了。
敏銳的孩子小時候更容易受傷。
丁澤來的時候,一身乾淨。
頭髮理過,鬍子颳了,外套是天藍色,連哪件穿了五年的毛衣也換了,剛買的,她看到那個牌子還沒剪掉。
他很緊張,卻一眼認出了她。
他坐到她對面,拿出紙筆。
丁青搖頭,說:“我懂手語。”
這是她想送給她的弟弟丁澤的禮物,一直那麼想送給他。想對他說:沒關係,我懂你的語言。
他做了個手勢。
她知道那是姐姐的意思,她忍住心裡發酵的酸澀:“大學之後我就沒見過你,你整容整的真帥。”
丁澤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你最近好嗎?
丁青點頭:“我很好,你看這是我的孩子,男孩和你一樣叫阿澤,女孩叫小謹。來,叫舅舅!”
兩人乖乖的叫了聲舅舅。
丁澤似乎有些激動,手舞足蹈,不知道怎麼表達心中所想:對不起,我忘了給孩子買禮物,不過我帶了你最喜歡的香蕉。
丁青眼角澀澀的,卻笑道:“太好了,他們也很喜歡吃。”
“謝謝舅舅。”
儘管兩人不喜歡吃香蕉,可還是乖乖的道謝,安靜的吃香蕉。
他們聊了許久,時間和空間似乎對他們寬容,沒有留下一點隔閡。似乎他就是她多年未見的弟弟,而她是他斷了音信又重逢的姐姐。
酸菜魚他吃的很乾淨。
“我們出去走走吧!”
丁澤點頭。
外面還飄著雪花,不同於雲南的四季如春,這裡的天氣冷的要命。阿澤小謹卻又蹦又跳的玩雪,似乎一點也不懼怕這裡的天氣。
“姨媽好嗎?我許久沒見她了?”
丁澤許久未做任何手勢,丁青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半天,他才用手語告訴她:他們去世了。
“他們?”
丁澤臉色灰白:媽媽和爸爸。
丁青頓住:“什麼時候?”
“三年前。”
“你怎麼不回老家?”
丁澤低頭。
丁青突然意識到,所有人都告訴她這個是她弟弟,親弟弟。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是她弟弟,只是她的大姨從孤兒院領養的有殘疾的孤兒。
他失去了親人,更失去了他這個唯一算的上親人姐姐的音信。在這個世上,他沒有家,也沒有了親人。
她握著他的手:“丁澤,你是我弟弟,是我親弟弟!我是你的家人,你的親人!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丁澤笑了,笑容如同冰雪下的流水,總能令萬物動容。
這樣的丁澤怎麼會沒女朋友,女人都死了嗎?
但,這樣一個無法形容的笑容卻被一個聲音震碎了。
“丁澤!”
在他們身後,有人這樣喊著。
聽到聲音,丁澤的臉都白了。她回頭望去,看到一個清俊極有魅力的男人。眉目有幾分熟悉。
“為什麼不回我簡訊?”
男人氣急敗壞的質問丁澤,丁青擋在了他的前面:“你是誰?”
男人這才看到她,卻是一愣:“是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