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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笑道:“你想說淮北為枳嗎?”
鄰居也意味不明的笑了:“有時候同盟也很重要,可以頂壓。”
丁青道:“你還早呢!別急。”
鄰居雙手捧著透著青光的玻璃杯,氤氳的水蒸氣溫暖了空氣裡的視線折射,令她看到角落陰涼處的一叢青色,一瞬間,她竟懷疑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麼?”
青色明亮,彷彿寬葉韭菜條,卻直挺不彎,丁青有瞬間晃神,輕聲道:“彼岸花,你也可以叫它曼珠沙華。”
“沒想到它在北風的寒冬裡也能生存。”
丁青嘆道:“這也是一件我也沒想到的事。”
鄰居又問道:“它的學名叫什麼?”
丁青喃喃道:“學名?”
鄰居見丁青微微分神,也不提醒,靜靜的喝著溫熱的茶,透著香味享受冬日的陽光,在腳步匆匆的快節奏的鍵盤裡這叫偷閒,很美麗,也很愉快,在慵懶悠然的鎮上這叫偷懶,老人獨享,年輕人必受斥責。
只是閉一眼的功夫,耳邊傳來丁青輕慢的聲音。
“它的學名叫石蒜,明明根莖那麼像蒜,可終究裡子沒瓣。”她語氣裡透著一種不明的感慨。
鄰居突爾一笑:“我記得中學有個傳說的男神學長也叫石蒜。”
丁青也笑了,是啊,白襯衫的少年叫石蒜,她還知道他的小名叫二小,記憶的晨光低矮的樹叢,童音在唱:“二小二小,頭上長草……”
青春就像指尖的流光,一不小心,就丟在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
丁青沒有陷入回憶,這並不是染指灰塵的時候,她輕笑:“是啊,我也認識,長的不錯,學習也不錯。”
鄰居抬頭望向蔚藍色的天空,沉思道:“年年第一,至於長相哪裡是不錯可以形容,我曾遠遠的見過,清涼耀眼如明月,這樣的男人註定桃花旺盛。”
丁青笑了笑,鄰居的評語倒是精闢,想當年石蒜那沒斷過手的情書塞滿抽屜,他卻安靜淡然似天邊浮雲。
楊汶移開話題:“你是不適應小鎮的生活,還是留戀麵包牛奶的味道?”
丁青回道:“我並不是留戀,只是不想結而已。”
鄰居反擊道:“你在逃避,至少有一部分是。”
丁青沒有回答,她想反駁,可是又自問,真的沒有這部分原因嗎?
鄰居又道:“你逃避一時,逃不了一世,在你最盛開的年紀放棄了本該花開的事,註定會錯過花期,難道你願意昨日黃花方想戀蝶,會不會醒悟太晚?”
丁青皺眉,嘆氣:“或許我只是沒有勇氣,沒有人可以令我放棄垂手可得的自由,而選擇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束縛,在我看來婚姻是一種陌生的束縛,我內心相當排斥。”
鄰居道:“很多人都要趟過這條河,你不能因為陌生恐懼而滯留在岸邊,那樣的話,形影單隻的你想沒有想過你的父母,每天隔著河岸望你,在精神上這也是不孝的一種。”
丁青神色微微一凜,反擊道:“在個體上我們是獨立的,在思想上我們是自由的,把一個人的思想強加在另一個人身上,我不認為會這是對的,而結果不外乎妥協、破裂、逃避,我只是選擇了一種低傷害的方式。”
鄰居爭論道:“各退一歩也是破裂裡的一種結果,它勝於另外兩種,至少可以解決部分矛盾,所以夫妻吵架是一種矛盾的進步,它說明雙方在前進的道路上正視並願意嘗試修改問題!”
頓了頓,她又道:“其實我不願看見你和家人吵架,我更想看到深入的和談。當然,如果你能說服現實,我想那更是完美的不像結局。”
鄰居覺的最後一句可能是一句冷幽默。
丁青回道:“相互理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會那麼容易改變。”
鄰居眯著眼盯著她:“你是不是更害怕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發現你所堅持的其實是錯的。”
丁青心下一沉,神色肅然。
鄰居轉了轉玻璃水杯,茶青色散發著茶香,說道:“聽說了嗎,鎮上死了一個人。”
丁青搖頭,對鎮上的訊息除非來自母親,否則她相當閉塞。
鄰居又道:“自殺,抱石跳水。”
丁青微微一怔,沒想到有一天離自殺這樣近,近的可以觸手摸到。
鄰居接著道:“絕症,自知命不長久,七八十歲的老人選擇了一種慘烈!這種方式你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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