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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眼睛掃過寧栩,朝狄笙靠了靠。
狄笙一怔,隨即笑了,“對啊,他就是風哥兒,我猜你就是寧栩吧?”
寧栩盯著狄笙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定格在狄笙眼睛上,研究了一會兒,小嘴裡嘟囔了一句‘果真笑起來像月牙’然後一語道破,“你就是狼嬸嬸!”
狄笙臉上的笑僵住了,額,這稱呼怎麼就這麼彆扭?
狼爺爽了,狼嬸嬸,好聽,比什麼四嬸好聽多了!叫四嬸的多了,哪比得上狼嬸嬸?
一行人一進屋,少不得一番寒暄,陸老頭抱怨狄笙不孝順,也不去看他,弄得狄笙苦笑不得。
遊敏之幾個年紀稍大的圍一圈聊著,說的話題無非就是兒子,女兒,結婚這些話題。
年輕的女人女人聊得就不是這麼熱火朝天了,左梵音,左璇陪著華素聊得倒是挺熱鬧,喬天兒除了能跟狄笙聊幾句,以她的性子,就連跟這些女人打招呼都嫌多,幾乎都是玩手機!
安淳對待左璇的態度是避之,所以她能聊得也就是狄笙。
而狄笙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隱隱覺得有人在偷窺她,最起碼在他左前方就有一道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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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偷窺?
123 宴會前的華家
華家別墅。
華家因為出了個愛玩的華敖,在近兩千平的華宅,華小爺專門找人建了個供他娛樂消遣的五層高的小型娛樂會所。
說是小型,單單佔地面積就五百多個平方,佔了華宅總面積的四分之一多些,上下五層全部攤開就比整個華宅還大。
平時的笙歌燕舞讓老爺子一聲令下全散了,上下五層,老爺子專門找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富麗堂皇的裝修格調頓時讓這座小樓昇華了。
大紅色的地毯從別墅大門一直鋪到小樓門口,禮儀小姐統一身著寶石藍的修身長款旗袍,旗袍開叉到大腿根,領口正下方八公分左右,也是胸口正上方,一個‘淚滴’形狀的豁口設計讓人遐想菲菲,一塊純白色的倒三角形狀的皮草披肩裹肩頭,紅,藍,白三種顏色帶來的視覺衝擊竟讓人流連忘返。
倒也因為這一抹白色,微微掩飾住了禮儀小姐被凍的微微發白了的臉。
此時,別墅大廳裡,管家正跟沙發主位上一身中式正裝的老爺子彙報情況。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是,蕭先生還沒有過來,不知道小姐有沒有打電話問問!”管家的話說得小心翼翼的,大好的日子,他怕華老爺子說崩就崩了。
華敖的性子殘暴其實就是隨了華嶽騰,年輕時候的華嶽騰就屬炮仗的,一點就著,那時候有太夫人摁著,還好些,從太老夫人一過世,誰還能摁住他?
華嶽騰抬頭看了眼妻子,“你去問問素兒,時間不早了,賓客都要來到了!不能趕到賓客來之後再來吧?”
華素母親看了眼丈夫,有些意外丈夫今天的反應,要是擱以前,華嶽騰早就掀桌子了。雖然他現在很滿意這個女婿,但誰都知道華嶽騰就跟沒定性的孩子似的,說變就變,她點了點頭,起身朝樓上走去,她向來是以夫為天,丈夫說對就是對,錯了也是對,在這點上,她很討丈夫的歡心。
有朋友說她這個妻子做的跟大丫鬟沒什麼區別,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卻安心在家養花弄草,兩耳不聞家外事。
她卻只是笑笑,她跟了這個男人,他就是她的天,他就是她的一切,她既然沒辦法改變這個男人,那她就改變,兩人總有一個是需要改變,需要去適應另一個人的。
那她願意適應他!除非,他先放開她,否則,她不會主動離去!他依舊花天酒地,她仍舊養花弄草,他願意玩,她慣著他,直到有一天,他累了,直到有一天,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的慣著他,他一定會收心!
人都有年輕過得時候,回頭看看那些當年勸過她的那些女人,又怎麼樣了?
如果當年她跟她們一樣的鬧騰,恐怕換來的無非就是孤老一生吧?華嶽騰這樣的男人是不允許他的女人讓別的男人碰觸,要麼死,要麼就守活寡!
她是成功的,最起碼,她的丈夫沒有私生子女,能這樣,已經很好了!
如今百歲光陰已經走了一半多了,她依然顯得很年輕,不是容顏,是整個人的狀態,朋友都問她訣竅,她還是淡淡一笑,能有什麼訣竅?別往心裡拾掇煩心事兒唄。
別人都說她家華敖殘暴兇狠,如今也算是而立之年了,性子依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