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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討好沐月夕這個郡主,還是為了在淳于容面前體現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好官,不等沐月夕把圖畫好,就他急急忙忙地召集府中的衙役去了。
沐月夕握著毛筆,面對雪白的宣紙,一臉為難。評畫她可以說得頭頭是道,字字珠璣。可是作畫,嘆氣,琴棋書畫四項,唯畫這一項,她只能當趙括,紙上談兵。
淳于容挑了挑他好看的眉毛,溫和地笑道:“如海許久不曾作畫,有些技癢,郡主給如海一個機會,讓如海代筆可好?。”
沐月夕抬眸望著他,今日他已經第三次為她解圍了,嫣然一笑道:“那就有勞候爺。”
“郡主客氣。”淳于容接過她手中的筆。
一個說,一個畫,項墜的圖案很快就呈現紙上,淳于容拿著畫去前面找趙前。他剛一走,冷眼旁觀,久沒出聲的莫瓔突然道:“好別緻曇花項墜,難怪花奴會眼淺私自瞞下項墜。”
沐月夕狐疑地瞄了莫瓔一眼,難道她真得不知道項墜在程子悅手中?心念急轉,冷笑道:“莫宮主以前沒見過嗎?”
莫瓔抬眸盯著沐月夕,眼神幽冷,“郡主與本宮並無私交,郡主隨身佩戴的是什麼樣的飾物,本宮無從知曉,以前又怎麼可能會見過?”
話一說完,莫瓔寬袖一擺,抬腳離去。她人走了,可她的話,卻讓沐月夕猛然一驚,她隨身佩戴的飾物只有幾個貼身的人知曉,這程子悅怎麼會知道的?
沐月夕的臉色頓時變煞白,遍體冰寒,彷彿剎那間掉進了冰窟一般。這府中有他們的人。府中下人近百人,誰會是他們的人?府中到底還有多少別人的眼線?程子悅謀取項墜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沒有告訴莫瓔?難道先前的猜測都是錯誤的,莫瓔和程子悅並不是一路的?隱身在程子悅身後的人會是誰?程子悅口中的老巫婆又是誰?
無數沒有答案的個問題纏繞在腦海中,沐月夕只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而她卻無力自保,她想過的平靜生活似乎離她越來越遠,茫然呆愣在屋內,直到淳于容進來。
“欣悅郡主,你怎麼了?”淳于容溫潤的語音帶著幾分擔憂的詢問。沐月夕的臉色白得嚇人,眼中的迷離悲愴之色,更是讓人擔憂。
“怎麼了?”沐月夕仍在神遊,無意識的重複了一聲,忽然回神,轉頭看向淳于容,忙收斂紛亂的心神,“我可以走了嗎?”
淳于容揚起慣有的溫和笑容,“莫宮主已先行回宮,就讓如海送郡主回府吧。”
沐月夕聽聞莫瓔先行離去,嘴角微微抽搐,莫瓔這個白痴女人,難道她這個花主沒有乘花輦回府,丟得僅僅是她一個人的臉嗎?
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進,車窗上的翠色簾子微微搖晃,依稀可見外面的風景,沐月夕安靜地坐在鋪了竹蓆的軟塌上。淳于容坐在她的對面,目光深邃,帶著幾分探究。
第五十四章 往事
藏在寬袖中的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沐月夕強迫自己無視淳于容探究的目光,可是那發自內心的恐慌已然一點點蔓延開來。她甚至懷疑淳于容已經知道她在誣陷莫瓔,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這一步,她是不是走錯了?
沐家手中的兵權,就象是一塊鮮美的肥肉,人人都想得到。程子悅身後的人想要,而淳于容扶持的八皇子也同樣想要。
一個麻煩還沒完全解決掉,又惹來了新的麻煩。真是頭痛,錯已經鑄成,她要怎麼才能彌補?
“郡主為什麼要這麼做?”良久的沉默後,淳于容終於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沐月夕低垂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淳于容的話問的模稜兩可,讓她沒法猜出他真實的意圖。
心念急轉,沐月夕抬起頭來,秋瞳將泣欲泣,“月夕也不想將事情鬧到皇上面前去的,可是莫宮主不肯幫月夕查詢項墜。花朝宮裡裡外外全都是她的人,月夕孤身一人在哪兒,赤手空拳,無法可想,只有把事情鬧大,才能尋回項墜。”
淳于容望著她,久久不語,看似平靜的眼底,卻有著難已掩飾的痛楚,輕輕一嘆,他側身撩開車簾,望向遠處。
沐月夕垂下眼睛,絞在一起的手慢慢地鬆開了。
兩人沒有再交談,淳于容一直看著車外,似乎外面的風景秀麗如畫,讓他目不轉睛。沐月夕低著頭緊緊地盯著衣服上的花紋,似乎想將它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沉寂中,馬車緩緩地停在了沐府門口。
“謝謝候爺。”沐月夕下了馬車,屈膝施禮向他道謝,然後轉身快步進了府門,進了門,忍不住轉頭回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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